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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盘算还有一层意思,绯槿丫头若真成了谢丞修的亡妻,那姬罗预再嫁过去岂不是和自己的丫鬟平起平坐?何况谢丞修还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姬伯谦瞧了出来,怎能任他盘算,打断了他的话道:“那棺材是吧,昨日犬子已经登门拜访过了,所为何事想必段老板也清楚。” “清楚,我还没有老糊涂,可我今日过来,翁老知道所为何事吗?” 姬伯谦正想出言相阻,段伐阳却起身行礼道:“翁老,咱们两家老交情了,您可别推辞呀,今日我带着这个不争气的外甥过来求亲,也实在没有办法,他心宜令千金日久,若非求而不得,也不会在一个丫头身上下功夫,谁知那丫头会错了意,自己撞死在了段府,我段家并非不讲道理,可以对那丫头负责,只求翁老成全我这个外甥,将来令千金嫁到王府,必然也亏待不了她,再说,他们二人郎才女貌,咱们做长辈的何乐而不为呢?” 段伐阳不愧是做生意的,一张嘴颠倒黑白毫不费力,谢丞修自己都给吓着了,心宜姬罗预日久?进门的时候才初次见面啊!舅舅果然高明,如此想来抱得美人归也不错,即便因此不得不给那个丫头名分也还是赚到了。 姬伯谦的不乐意都写在脸上了,那可是他的心头肉呀,正欲反驳,姬元锦过来了:“不知段世伯和父亲正在会话,唐突了,只是方才路过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谁要娶我妹妹来着?”说罢扫了眼谢丞修,“该不会是谢兄吧,那我妹子可当不起,她一非出身世家,二非温婉贤良,怕会委屈谢兄。” “不委屈,不委屈。”谢丞修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谢兄话不要说太早,我妹子不似寻常女子,总爱玩些胭脂水粉,不过不是给她自己上妆,是给死人上妆,昨夜绯槿丫头的棺材就停在了她的闺阁,谢兄开棺去看,那丫头的脸上妆容十分精妙,她就这点癖好,其他也没什么了,你多担待担待。” 谢丞修一个冷颤,脸色苍白,绯槿的死状他见过,太倒胃了,姬罗预好端端的美人胚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嗜好?想想都几欲作呕。 玞四爷满面含笑,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谁,谁要娶我妹子?段世伯你也太偏心了,我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如今还没有妻室,你倒先操心我妹子了。”他大摇大摆地坐下,跷起了玩世不恭的二郎腿,“段府那么多姐妹,世伯随便给我相两个如何,我不挑,眼不瞎,耳不聋,是女的就行,待我完了婚才能轮到我妹子。” 明目张胆的骂街,却不带一个脏字,他玞四爷算是头一个。 段伐阳脸色铁青,正欲出口教训,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莫要放肆。”桥二爷一袭靛青色的衣衫缓步走来,那双眼睛如刀似箭,毫不掩饰其锋芒:“段世伯,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其他兄弟他当是小辈,想教训就教训了,可桥二爷把着商货命脉,手中权势都要盖过他老子去,实在不能小觑:“世侄近来可好?” “托世伯的福,好得很。方才听说谢兄想迎娶我妹子?” “不错。” “那我们两家可就亲上加亲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拿世伯当外人,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想与世伯商议,今年呢收成不怎么好,玄参、黄芪、苍术走俏,辰砂、龙齿也不多,不如先仅着归德府张氏拿货,剩下多少咱们自己人都好商量,世伯意下如何?” 这小兔崽子是要断他的货源呀!段伐阳气得双手发抖:“世侄,生意归生意,亲戚归亲戚,不至于,不至于……” “那可不行,段家要娶我妹子,我定要对段家特别照顾。” “此事不急,咱们可以从长计议。”段伐阳抬袖擦着额头上的汗,“我今日过来也就提个亲,若真有不方便的地方咱们也不强求,是吧翁老?”相比于他这几个儿子,姬伯谦算是好相处的了。 “段老板别介意,这几个犬子平日里被我宠坏了,说话口不择言,别跟他们计较。对了,绯槿丫头的后事段老板预备如何处理呀?”姬伯谦暗笑,不急不慢地泯了口茶。 “这个嘛,说要将牌位送进谢家祠堂,着实为难。” “知道世伯为难。”说话间姬罗预走了进来,她在外听了半晌,灼三爷也劝了她许多,她终于打算妥协一二,“要不送绯槿的牌位进谢家祠堂,要不八抬大轿迎绯槿过门,二选一即可,世伯意下如何?” 段伐阳越想越不对:“可人都死了,怎么八抬大轿娶进门?” “人活着怎样抬轿,人死后就怎样抬棺,很难吗?” 白事当成红事办,别说他段伐阳闻所未闻,连姬伯谦也第一次听说,这个丫头从小到大想法都稀奇古怪的,他也见怪不怪了。 谢丞修脑袋转了转,反正也不用跟死人同房,只是娶进门而已,可以接受,但好像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姑娘,你说的容易,那娶亲的时候奏丧乐还是奏喜乐?挂白缎还是披红绸?” “当然是奏丧乐挂白缎了,人都死了,你还想多欢天喜地不成!之后绯槿出殡安葬也要由段家来办,如何?” 段伐阳连叹三声,不得已答应下来。 所以大清早的送进姬家大宅的是聘礼,他们接回去的却是亡妻了。好事多磨,这种丢人的事情就不用闹得满城皆知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给办了,等不了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