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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沥没有继续追问了,两个人在楼道里告别,傅沥拿着测量表,推开瞿琅所在的办公室门。 “瞿先生,您来做做——这个测试题。”傅沥说话不由自主地顿了下,他怀疑自己开门的方式不对。 “嘭——”傅沥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又重新打开。 里头依然是瞿琅在哭,蹲在办公桌前的椅子旁边,呜呜咽咽,又压抑又小心,像是怕被人发现。瞿琅哭得很小声,但是很投入。 傅沥进门、关门又进门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瞿琅的哭声停了一瞬,随后干脆破罐破摔,让傅沥把门关上。 “关门!”瞿琅的声音带着委屈。 傅沥听到之后,连忙把门关好,以前他光知道瞿琅会因为沈明北难受,真没想到,他还能为了沈明北哭啊! …… 虽然从医院出来了,但沈明北还是不可控制的会去想傅沥的话。 瞿琅为了自己,得病了?大概是抑郁症…… 他有什么可抑郁的? 瞿琅一向要风得风,现在只是稍微受挫,就精神抑郁了? 沈明北觉得自己要是脆弱成瞿琅那样,自己早就得进医院治疗了。 沈明北想不明白,没有什么心疼的感觉,甚至察觉出一丝烦躁。 而这点子烦躁,与其说是担心瞿琅,不如说是知道瞿琅因自己生病以后,在烦躁他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的影响。 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无形中就给自己添上了一丝责任。 沈明北有点后悔,自我逃避的想着,要是他不跟着瞿琅来医院,就不会知道这件事,他就还能继续对瞿琅不闻不问。 想归想,但已经知道了,就得想办法解决问题。 纠结于问题怎么产生,没有任何意义,沈明北主动给瞿琅的母亲打了电话。 瞿母接到他的电话很高兴,她的态度温和,说道:“小北怎么了?” “我今天见到了傅医生……”跳过自己打人的情节,沈明北直截了当的说完了检查的经过,不论如何,瞿琅真生病了的话,瞿母是最应该知道的人。 果然,瞿母听完很是紧张:“我知道了。谢谢小北你愿意告诉我,傅沥他肯定是被瞿琅那孩子叮嘱过,不能和我说……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小北你不用太过担心,好好工作,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不要太纠结这件事了。” “如果有需要我做什么的地方,可以和我说,能帮忙的话,我会尽力的。” 两个人又平静地说了几句,挂了电话之后,瞿母就直接出发,往医院去了。 之后几天,沈明北既没有接到瞿母的电话,也没有收到瞿琅的信息,就好像当时瞿琅的母亲说不要他操心,就真的不用他操心了一样。 也许瞿琅的病情并不严重? 沈明北这样想着,等到了沈昕和冉易生离婚诉讼开庭的日子。 沈昕主张离婚,递交了各种材料,包括验伤报告以及冉贺写的意向书在内,准备了很多。 证据很充足,但是一审的时候,冉易生表示:“我不同意离婚!我爱昕昕,我以前犯过的错,我都会改的!我们两个共同育有一个孩子,甚至今年初的时候,昕昕还说过要跟我再生一个,我们两个没有感情破裂。” 冉易生的证据是冉贺被打进医院那会儿,冉易生为了出来哄沈昕时候说的,那时候沈昕信了冉易生的邪,准备再生一个来孝顺自己。 沈昕有些生气,想反驳他,但被顾一白制止了,又坐了回去。 眼看沈昕被激怒了,接着冉易生表示:“昕昕这些年为了照顾家里,都没有稳定的工作,要是离婚后,我很担心她的生活。” 沈昕忍不住反驳:“我已经找了新的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是养活我和小冉没有问题!” 就算计划得很好,但还是变成了扯皮,沈昕的情绪被冉易生牵着走了,有些口不择言,两个人吵了起来。 结果最后的判决表示:两人感情破裂不成立,冉易生有深刻悔改的态度,家暴的伤不算严重,且沈昕的确没有独立抚养孩子的能力,故而宣布不予离婚。 离婚案子一审很难判离。 这是意料之中的情况,沈昕和沈明北从庭审现场出来,两个人都情绪不高,毕竟知道归知道,结果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只有顾一白算是经验丰富,他在旁边主动安慰着沈昕,说之后再提起诉讼就好,二审肯定能离! 而从法院的出来的时候,冉易生有些得意洋洋,他试图去牵沈昕的手,被沈明北拦住了。 “冉易生,你离小姑远一点。” 冉易生看看周围,现在还是法院附近,他并不动粗,而是直接说:“小北,姑父也是爱你小姑的,我们是夫妻啊。有感情的,我想关心一下她都不行吗?” 沈明北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如果你还当小姑是夫妻,就快些同意离婚,早点放她自由才最好!况且,你以为继续拖着,我就拿你没办法吗?” 这两天小陈给他送来的一份证词副本 上回冉易生找人恐吓沈昕他们,保镖收拾人的时候,取了一份证词。 可惜送来的晚了点,顾一白的诉讼材料已经准备完毕,顾一白说:“我们先前的证据已经足够了,如果能判当然可以。毕竟这种私人问讯的证词,很容易被怀疑真实性,临时提交上去,我们不好解释来源。一审不太容易判离,如果因为这个被法官质疑证据真实性,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