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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七皇子却突然想清楚了,垂着头缓缓道,“我绝不能娶郑氏女……我如果娶了她的话,我会死的。” “如果父皇非要儿臣娶郑宛,既然早死晚死都是死,”七皇子豁然一笑,叩首请道,“那不如父皇而今就赐儿臣‘抗旨不尊’之罪,赐死儿臣吧!” 满座皆为一寂,紧接着便是一片哗然。 郑宛怒意勃发,心下失措,不明白怎么突然一个“克夫”的名头又落到自己身上了。 裴无洙也懵了。 ——她隐约记得,就算是当初“约法三章”时,自己也不是这么跟七皇子说的吧? 真宗皇帝冷冷地俯视着殿下跪着的七皇子,好半天没有开口。 裴无洙真怕他一个怒意上头,直接来句“那你就去死吧”。 裴无洙赶紧赶在真宗皇帝开口前,仓促地圆场:“父皇您看,七弟年纪轻轻的,倒还挺信那神神叨叨……” “既然你也知道你现在是在‘抗旨不尊’,”真宗皇帝淡淡扫了裴无洙一眼,给她使了个“无妨”的眼色,语意不明地点七皇子道,“那你可想好领什么罚了?” 七皇子微微一怔,电光火石之间,突然心领神会,抬头遥遥看了真宗皇帝一眼,如有神助般异常上道地表示:“儿臣为人子而不能顺从父皇心意,愿当廷领二十杖。” “二十杖,”真宗皇帝玩味一笑,继而面色转冷,嗤笑道,“二十杖有点多了,总是要顾忌下女孩子身子弱。” “去叫慎刑司的人,他们两个,一人领十杖,就在这里行刑。” 郑宛身子一软,难以置信地瘫到了地上。 郑国公额上冷汗直冒,这时候却是想求情都不好开口了。 ——毕竟,真宗皇帝是同时罚的两个人,七皇子都不嫌罚得重了,他们这些为人臣子的,怎好厚颜开口……难道还想说他们家女儿比皇帝的儿子还金贵么? 可事情也不是这样论的,七皇子到底习武,是个身强力壮的少年郎,而郑宛一介芊芊弱质女郎……而且一个姑娘家,当廷被打十杖,就是人没废,脸面也彻底丢完了。 以后哪还可能在洛阳城里找到夫家啊…… 不只郑国公府一脉全慌了,裴无洙也懵了,傻眼道:“这,这载歌载舞的,一会儿闹出血来,哭天喊地的,这,这不好吧……” “听到了么,”真宗皇帝从容地扭过头,吩咐匆忙赶来的慎刑司大太监,淡淡道,“待会儿一定记得拉好帐子、堵上嘴,别弄出什么惨叫来,怪烦心的。” 第55章 不一样 “拿着它来,孤都应你。”…… 裴无洙呆若木鸡, 彻底被她皇帝渣爹的神逻辑给震慑服了。 “婚姻大事,本就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直等到这时候, 郑宛和七皇子都被慎刑司的太监们“请”下去行刑了, 郑皇后才悠悠然开口,转着手腕间的碧玺佛珠,淡笑道, “这些孩子们一个个, 倒是一个赛一个的主意大……打得好, 这十个板子,也是他们该得的。” “希望都能引以为戒,长长记性, ”郑皇后从高台上遥遥扫了一眼下来,似笑非笑地睨着东宫太子道, “挫挫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的锐气也好。” 东宫太子下颚微收,紧绷着脸没有说话。 不过郑皇后这话说得很妙, 真宗皇帝与宓贵妃给七皇子议定郑氏女,对七皇子来说,那是“父母之名”,所以如郑皇后所言,打他那十个板子是“他该得的”……但对于郑氏女呢? 宓贵妃这媒做得肯定是算不上是什么“父母之命”的,那也就能勉强说是“媒妁之言”了……这是字里行间、不露痕迹地就把宓贵妃贬低到了那等走街串巷的媒婆等级。 骨子里世家女的傲气表露无遗,郑皇后甚至从始至终, 都不屑于去与宓贵妃正面对话一句。 “皇后娘娘说得好, 真是好,”宓贵妃微微一笑,不过那笑容很浅, 眼底全是冷意,只面上作出一派天真无邪的姿态来,抚掌赞叹道,“不愧是皇后娘娘,腹有诗书,气度华然,说出口的话就要比旁人在理三分……方才之事换上臣妾,一时也就只能想到一句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宓贵妃微微冷笑,一字一顿咬得极其清楚地背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这一句,还是多赖陛下当年有心,耐着性子教导臣妾背下的呢。” 最后半句,却是又回过头对着真宗皇帝不好意思般羞涩笑着道出的。 你管本宫这媒做得好与不好,宓贵妃微微冷笑着想:本宫只知道,你们郑家姑娘心比天高,敢当面抗旨,那就是不尊圣意……非安分守己的王臣之相。 郑皇后微微一顿,也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真宗皇帝,语意不明,不带褒贬地感慨道:“贵妃伶牙俐齿,倒是好口才。” 宓贵妃心头一冷,咬了咬唇,眼睛里霎时便多了层雾蒙蒙的水汽,也不再作声,就那么似哭非哭、泪眼盈盈地望着真宗皇帝。 真宗皇帝按了按额角,被两边的女人看得既头疼又眼黑,随意往下扫了一眼,恰好瞧见正蹑手蹑脚、尽量不引人注目地往东宫太子那里走的裴无洙,立马顺势开口,招手叫了人上来:“小五,过来,你鬼鬼祟祟干嘛呢?” “我回我位子上啊,父皇您忙,儿臣这就坐好。”裴无洙拱手含糊应了句,扭身就想赶紧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