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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源不可能再那么贸贸然地扑上去找死,他必得给自己先寻好一个帮手来。 ——既是要扳倒东宫太子,这个帮手,自然得是对太子之位有意、日后可能成为既得利益者的最佳。 左思源一向信奉共同的利益才是最好的结盟。 但正如之前左思源所分析的,他这个帮手的选择,其实最后就只局限在两条路上:一条是各方面条件处处叫他满意、但就是确定不好对方与东宫太子的渊源到底“深”到何处的五皇子裴无洙;另一条就是除了五皇子之外、任选哪个都叫他有诸多这样那样不满的其他皇子。 左思源将左静然叫到身前,让他把这两年来在洛阳城中的听闻见识、近几个月与五皇子的交际来往、春莺里当晚之事仔仔细细地复盘了三遍……最终也没能得出个确定无疑的答案来。 五皇子的立场,在左思源看来,一半一半吧,好像哪边都说得通,也好像如何都说不定。 左思源就决定赌上一把,他吩咐左静然日日到秦国大长公主府求见福宁郡主,只求其转托一个口信:离开洛阳前,想最后再见五殿下一面。 左思源考虑得很清楚了:如果春莺里之事从一开始就是人为设局,那这局得是从五皇子与左静然开始走近起就布了……能分毫不差地设计好一个长逾三月的局,走一步看十步,这样的人,真是把人心算计到可怕的地步。 如果布局人是五皇子本人,而意图是在借此向东宫太子献媚,那他心机之深,绝非传闻所示;所图之物,也绝不可能仅仅只是区区一个亲王之位。 如果布局人是东宫那边的,而五皇子只是听命行事,那么事成之后,为防再生意外枝节,东宫绝对会向五皇子郑重申明:不许再见左氏之人。 如此前后论证一番,左思源得出的结论是:如果五皇子一直坚持不见他们,那不论他是在心虚听命,还是彻底厌弃……这条路都不可能走得通了。 那左思源就心死去找别家了。 但一旦五皇子还愿意点头再见左静然一面,无论当时那件事是意外还是人为,左思源都觉得这事儿有门……至少说明,五皇子与东宫太子之间并不是完全的铁板一块,那就足够了。 一个帝王之位,足以使得父子反目、夫妻失和、母亲扼杀亲子、儿子犯上弑父……还怕他们两个异母兄弟之间的所谓“情谊”能多经得起考验么? 都不是从一个娘的肚子里钻出来的,是不是一个爹也还说不定,那些所谓的“关爱”、“仰慕”还不知道是有多少在人前装出来、只给真宗皇帝看个高兴的。 更何况,当年明粹阁之变、昭乐公主的惨死……左思源可是自忖还是听闻过某些“内情”的。 一双儿女死得都只剩下一个了,他还就不信贵妃娘娘心里还真能对东宫那位没有分毫怨气。 而且这样一来,还有另外一桩极好之处:从龙保驾之功可以完全转圜掉先前的龃龉与怨隙……这可是找上别的皇子绝对求不得的好事。 ——经过明德殿前硬生生跪完的三个白天,左思源也真是怕了长乐宫了,可不想日后纵然好不容易把东宫太子弄下台了,再随便有个什么事,又被长乐宫的祖宗盯上了…… 左思源能在真宗皇帝身边服侍二十余年,自然十分清楚其“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一贯秉性,就冲着今次这番发的滔天怒火,在长乐宫母子正式失宠前,左思源都绝对不想再体验第二回 与其正面争锋的感觉了。 在这样的心理预期下,当有秦国大长公主府的门房来访,言及五殿下终于松口、答应今日出宫来见左二公子一面时……左思源的心里有多么的激动,实在太难用简单的言语来形容了。 一贯坚持应七情六欲不上脸的左思源第一回 对着左静然开怀大笑,拍着他的肩膀,感慨万千道:“不错,不错……静然,左家以后还是得要靠你了。” 左静然乍闻此讯也是微微愕然,怔忪片刻,将胸腔的万千复杂心绪收拾一空,正了正脸色,垂首恭敬向左思源求教道:“那以伯父之见,我们得是把宴设在何处为佳?” “洛阳城中有什么出名的京戏班子么?”左思源微微一笑,畅快道,“你选一个,我们得先请五殿下听上一出好戏。” 裴无洙如约来到和春班时,戏园子里早已被人清好了场,一个闲杂人等都无。 台上则却已经吱吱呀呀地开唱许久了,裴无洙不怎么听戏,也没那个耐心去分辨,径直上了二楼包厢寻到等在里面恭候多时的左静然,微微扬眉问道:“那上面唱的是《狸猫换太子》?” “正是,”左静然微微愕然,给裴无洙沏好了茶推过来,笑着主动挑起话茬活跃气氛道,“原先看殿下您不怎么爱听戏的,今日这一场,倒是一听就辨出来了。” 裴无洙冷笑着在心中暗道:我是确实不怎么听戏、也不爱听戏、更听不出什么分别来…… 但你们把地方特特定在和春班,对于你们究竟是想请我听什么,我倒是能一猜一个准了。 真是半点创意也没有。 “原先正好陪人一起,略听过点这一折,”裴无洙随口解释了句,然后皱了皱眉,装出几分不耐烦的意思来,“你见天地跑去阿文府上烦她,就为了把本王叫出来听这个?” “本王不喜欢听戏,你又是不是不知道……有事说事,没事本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