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6章 很疏离
隔壁的包厢里,孟寒州端坐在沙发上。 被扭送进来的女人手脚被绑住,嘴被堵住,她瑟瑟发抖的坐在地毯上,惊恐的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这个她肖想了很久的男人。 他看起来很冷,浑身上下都透着无尽的冷意。 让她只是这样看着他,都禁不住的浑身颤抖。 这样的对视,已经维持了十几分钟了。 从她被丢进来,孟寒州就这样的一直的看着她,那目光冷的让她已经快要濒临崩溃了。 忽而,包厢的门开,一个一身迷彩服的女孩走了进来。 是杨安安。 杨安安化成灰她都认识。 她就是为了毁了杨安安才下毒的。 她下的毒,对男生还好些,对女生,只要是中了毒,绝对是九死一生。 却没有想到,那个传说中的喻色还真是厉害,轻而易举的就救醒了杨安安,也救活了其它人。 所以,她输给的人不是杨安安,她输给的是那个叫喻色的变态女人。 年纪轻轻的居然能解她下的毒。 “为什么下毒?”杨安安冲了过来,恨不得直接杀了面前这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 这个女人把他们一晚上的喜悦兴奋消散了,把一个最美好的庆功会变成了苦涩的让人后怕不已的回忆。 一旁,一直没作声的男人开了口,“是我的错。” 他认识这个女人。 确切的说,这个女人是他的手下。 是连界之外的他的又一个助理。 主要负责的就是他的起食饮居。 毕竟,连界一个大男人对于他的衣着饮食之类的实在是外行。 他也不会打理不会安排。 所以,一直以来,他的起食饮居都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安排的。 孟寒州一开口,杨安安就秒懂了,“她是你的人?” “连亦。”连界的亲妹妹。 便是因为她是连界的亲妹妹,他才对她有了信任。 却不曾想曾经以为最可以信任的人,却这样害他。 害他差一点失去了一个孩子。 虽然这个孩子到现在都随时有可能失去,但至少,孩子现在还在。 一个‘连’姓,杨安安瞬间就联想到了,“她与连界是什么关系?” 毕竟连这个姓,姓这个姓的有肯定是有,不过她遇见的并不多。 “兄妹。”孟寒州想也不想的直接说到,对杨安安,他现在是有问必答,只想她接受他这个她孩子的父亲,然后答应他把孩子生下来。 连亦吃惊的看着孟寒州,从来少言的孟寒州,现在在面对杨安安的时候,居然是知无不言。 杨安安问什么,他就回什么。 “你养了一头母狼在身边。”杨安安这样评价着孟寒州,同时也是评价了连亦是一头母狼。 然后微微倾身,一伸手就撕下了连亦嘴上的胶布,那是墨靖尧让人封上的。 他没有亲自动手,除了喻色,其它的女人他都嫌脏,都不屑碰。 “呸……”连亦一口口水吐向杨安安。 “啊……”杨安安正想躲,不想一只手臂递过来,正好挡住了连亦吐出来的口水。 不过孟寒州的衣袖脏了。 被连亦的口水吐脏了。 他脱了衣服,直接就丢到了垃圾桶,随即一脚踹在连亦的胸口上,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有碾压。 碾的连亦匍匐在地毯上,很快就只有出气的份没有进气的份了。 她脸色灰败,仿似下一秒钟就会死了似的。 突然间,一只手拉住了孟寒州的手,“不要在孩子面前。” 不要在孩子面前这样的血腥。 她受得了,孩子一定受不了。 孩子一定不想他的父亲这样的残暴。 孟寒州脚上的动作一顿,同时眼睛亮了,“你愿意生下来了?” 杨安安局促的摇了摇头,“我还没有决定,不过,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不想你在孩子面前这样残暴。” “好。”孟寒州立刻乖巧的收了手收了脚,不再继续碾压连亦了。 连亦重重的喘息着,她刚刚差点就断了气。 如果不是杨安安及时叫住孟寒州,恐怕她此刻已经没有了呼吸。 可是她并不感谢杨安安。 她还是想杀了杨安安。 从来都是干净的孟寒州居然成了杨安安的男人。 她不甘心。 她得不到的男人,杨安安也不配得到。 用手段得到的孟寒州,自然不配为孟寒州生下孩子。 粗粗的喘息着,她眸中有泪,她守了孟寒州几年了,可是孟寒州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次。 无论她打扮的有多美,他都不看她一眼。 在他眼里,她与她哥哥连界没有任何区别,她不是女人,她就只是他的一个手下,如此而已。 这一点,她早就认了。 因为孟寒州对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态度。 可是偏偏杨安安的出现打破了她的这个认知,而最近,因为杨安安怀孕了,孟寒州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杨安安而破例。 她不甘心。 很不甘心。 她就是要毁了杨安安。 让孟寒州重新变回那个对所有女人都不上心的孟寒州。 否则,心里就怎么都不平衡。 “呵呵,杨安安,被送人的滋味怎么样?孟少他对所有的女人都是无心的。”连亦这样说,就是变相的在告诉自己,孟寒州对杨安安也是无心的。 这样一遍遍的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信了。 所以,孟寒州现在对杨安安的特别,完全只是因为他想要一个孩子,要一个继承人。 不然,孟寒州偌大的家产,在他百年之后真的无人继承。 孟寒州眯眸,抬脚就勾起了那块被杨安安撕下来的破布捂到连亦的嘴上。 这个女人该闭嘴了。 杨安安却是一推他,“心虚什么?让她说。” 孟寒州的鞋子落地,落地的还有一颗心,怦怦直跳,只剩下了乱。 他的鞋子才落地,就听到了杨安安对他的宣判,“孟少,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想与连亦单独说说话,可以吗?” 孟少这个称呼,很疏离。 孟少这个称呼后的每一个字,更是透着疏离。 仿似,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任何的肌肤之亲。 他们之间,隔着很高很高的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