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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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五爷揉了揉司雨的发丝,十分温和地说:“我看你吃温远做的菜,吃得也很开心,我为了你的事,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你便亲自下厨做一顿饭,当作是谢礼吧。” 陆五爷这话跳跃得毫无逻辑,司雨愣了愣,然后就发现车子调转方向,向自己家里驶去,不到十分钟,就停在了她家楼下。 陆星洲怕说多错多,再待下去陆五爷就要把他的地给撸掉了,于是把人送到后不敢多停留,立刻就开溜了,剩下司雨睁大双眼问:“你要来我家?” 陆五爷并不回答,直接拉着她走上楼,司雨迷迷糊糊地被陆五爷牵进厨房里去,才明白这人是来真的。 行吧,看在他今天帮自己在段茹兰面前出了口恶气的份上…… 司雨无奈地挽起头发,戴好围裙,翻看了一下家里的存粮,发现只剩下一捆面条,还有几个鸡蛋,她慎重地思考了一下,鸡蛋还有面条,应该不在陆五爷的黑名单里面吧? 没办法,这位爷口味太挑剔,搞得司雨现在看见食材,就不由自主地分析起来。 那就鸡蛋面吧,虽然是简陋了点,但大半夜的也不可能立刻出去买菜了。司雨翻出几把葱,正想切点葱花提味,陆五爷站在她身后看着,冷不丁皱起眉说:“不要放葱花。” 司雨:“……”好吧,你是客人,听你的。 她将葱放回原位,心想那就另外切点葱蒜拌酱汁制成拌面酱好了,但她的手刚有伸出去的趋势,陆五爷就说:“都不要。” 司雨:“……”行吧,反正不是她吃。 总算把面条煮开,司雨煎了两个金灿灿的荷包蛋,正想给面条里放点盐,陆五爷又在那儿挑剔:“太多了,少放点。” 司雨:“……”是她错了,她就该清水煮面条,什么都不放! …… 此时此刻,纪家依旧愁云惨淡,纪文翰的脸上被段茹兰抓出了好几段血痕,他们俩又打又吵半天,直到公司那边有人耐不住打电话过来,说不定还要继续纠缠下去。 纪文翰的助理十分焦虑:“纪总,您快想想办法!西郊那块地皮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被买走了呢?我这边快撑不住了,您赶紧回公司主持大局吧。” 主持大局?还有什么大局可言?纪文翰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他倒是也想力挽狂澜,可是这次出手的是陆家、是那位陆五爷,哪里会有人帮他?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 应付完助理,纪文翰也没了吵架的心情,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踱步,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冷声问段茹兰:“你老实告诉我,那个周司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针对她?” 段茹兰的妆发全都散了,正捂着脸呜呜地哭着,闻言啜泣声乍然停了几秒:“她是,她是……” 见段茹兰吞吞吐吐,纪文翰越发肯定她针对司雨,绝对不仅仅是因为纪临这么简单,黑着脸追问:“事到如今,你还有必要继续隐瞒下去吗?现在因为你得罪了人家,陆五爷就让我的资产大缩水,下一步呢,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毁掉整个纪家了?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还是说,现在的奢华生活你厌倦了,不想过下去了?” “不是,文翰,我事先真的不知道……”这个威胁对于段茹兰非常有用,她立刻放下手,慌慌张张地解释,“那个丫头,就是我以前的孩子……” “你的孩子?”纪文翰愣了会,才反应过来,眼神震惊,“你不是说你那个孩子得了病,活不到成年吗?” “我也不知道啊!”段茹兰哭着说,“所有的医生都是这么说的,我没想到她会再次出现,那就是个穷丫头,她怎么可能跟陆家扯上关系!” “现在追究这个还有意义吗!”纪文翰真是被这个女人的愚蠢短见给打败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从司雨那边下手,该赔罪的赔罪,争取能让陆五爷放纪家一马。纪文翰揉着眉心,命令道,“你是周司雨的亲生母亲,不管怎么样,都是有血缘关系的,她总不能不认你,你明天立刻带点好东西上门跟她道个歉,解释一下之前的误会,要是能跟她重归于好那是更好,不行也不要紧,总之要让她感受到我们的诚意,懂吗?” 段茹兰被一连串的变故给打击懵了,如今正六神无主,见丈夫发号施令,也不去想可行性有多大,连忙点点头,应承了下来:“对的对的,我明天就去,立刻就去!” 同时她也在心中暗恨,周司雨那个死丫头飞上枝头,竟然完全不告诉她,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妈了! 两人自顾自地商量着后续的补救措施,却没有发现纪临正站在楼梯上安安静静地听着,神色莫名。 第51章 昨天纪家夫妻挖了一天的地,导致司雨从纪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好不容易按照陆五爷那挑剔的食谱将这人伺候饱了,司雨早就困得不行。 她已经养成了早睡早起的生物钟,能抗到凌晨纯粹得益于看戏心理,想看看纪家那两夫妻能倒霉到什么程度,现在是扛不住了。 陆五爷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她煮的鸡蛋面,司雨看着这人将最外面一圈蛋白吃干净了,里面的蛋黄却动也不动,挑剔地拨到一边去,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好,她知道了,陆五爷的菜谱黑名单上还要加一条:不吃蛋黄。 司雨托着腮看他硬生生把一碗普通的鸡蛋面吃出了高级料理的感觉,看着看着就犯困,小脑袋一点点,没多久就枕在沙发扶手上睡了过去,司雨并不认床,在什么地方都能睡得很香,可是第二天一早醒来,却发现自己被挪回到了卧室被窝里。 不仅如此,她身旁还躺着另外一个人,司雨微微抬起眼,只见陆五爷像是抱一只玩具熊似的将她揽在怀里,她这张床不大,两个人一块睡有点挤,尤其是陆五爷身材颀长,睡起来应该会束手束脚很不舒服,司雨本以为以他的挑剔程度会忍受不了,但此时陆五爷眉头舒展,显然并不像是难受的样子。 司雨想起上一次自己不小心吵醒他后,被掐着脖子压在床上的情景,本来还想偷偷摸摸起身的,霎时不敢动了。 要是换成另外一个人抱着,司雨就算别扭也能催眠自己对方是根木头,但现在抱着她不撒手的是陆五爷,这人存在感异常的高,他在身边司雨就想吐血,所以忍了没十分钟,司雨就迫不得已往外腾了点地方,捂着唇小声咳嗽。 这动静不大,但显然把陆五爷给吵醒了,司雨还没反应过来,就再一次被人锁住脖颈牢牢压进了被褥间。 一回生二回熟,司雨再次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已经能做到处变不惊了,摸索着覆上陆五爷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是我。” 陆五爷仍是那副睡眠被打扰后戾气横生的模样,但似乎感受到司雨手上传来的阵阵凉意,他眼珠微微一动,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深深地望了压在身下的司雨一眼,这才松开手。 这次他失控的时间比上次短了很多,下手的力道好像也下意识收敛了,司雨摸了摸自己那脆弱的脖子,轻轻松了口气,这起床气也太可怕了。 “五爷,你要不再睡会?”司雨悄悄地挪到床的边沿,随手从床头柜抽出一沓纸巾将嘴角擦干净,委婉地建议,“或者我让陆星洲来接你?我的床的确有点小,可能对你来说不太舒服……” 陆五爷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司雨陡然发现,这人刚睡醒的模样是最为冰冷的,看人的眼神没有一点人味,就好像还飘在天上一时没有回到凡间一样,威慑力成倍地增强,几乎令人不敢直视。 不过司雨好歹是在他的煞气下坚强苟活下来的人,连这都挺过去了,刚睡醒的陆五爷对她而言也就不算太大的威胁了,她见陆五爷不说话,只好安安静静地下床准备溜走。 谁料双脚还没落到地板上,后腰处传来一股力道,她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回了床上,准确无误地落到了陆五爷怀里。 “我不习惯有人睡在我身边,以往总会有不长眼的人想打我的主意,而人睡着时往往都是最不设防的,也最容易被得手。”陆五爷淡淡说道,像是在解释他为什么一被吵醒就要掐人脖子。 司雨心想,那你倒是不要赖在我的床上啊,而且她的弱鸡有目共睹,不弄伤自己就算不错了,陆五爷难不成还以为她能反杀? 陆五爷垂眸望着不吭声的小姑娘,对他来说,通过司雨的眼神来读懂她的想法,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一眼便看穿了司雨的腹诽,于是继续说:“我知道是你,所以已经在想办法克制了,否则你根本睁不开眼。” 抱着司雨睡觉是一件意外令人舒适的事情,陆五爷很是满意,但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他醒来时感受到身边有人,就会条件反射地进入攻击状态,正是因为面对的是司雨,才从来没有下过死手。 司雨干巴巴地说:“哦……这么说你已经比以前有进步了?可是五爷,我觉得没必要这么麻烦,下次你可以不管我,自己一张床睡就行了,真的,睡哪儿我都不介意。” “不行。”陆五爷温和却不容拒绝地说道,抱着这小姑娘一起睡,入睡的速度比他想象得要快得多,而且几乎一夜无梦,所以陆五爷完全没考虑过要停止这项行为,“你习惯一下。” 司雨:“……还有下次吗?”这根本不是习惯的问题,说到底她为什么非要给这个人当抱枕啊! 陆五爷笑了一下,他完全没有隐瞒的想法,想做什么就直接告诉别人:“自然。” 司雨想骂不敢骂,于是煮早餐时把昨天被陆五爷无情挑剔出去的那把小葱想象成他,摁在案板上哐哐哐地切成碎末,就着剩下的一点点面条下了碗清汤挂面,故意把葱花洒满整个碗,然后端出去时故作遗憾地说:“五爷,不好意思了,我早上脑子不太清醒,忘记你不能吃葱花了,看来这碗面只能由我来解决了。” 陆五爷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捻着佛珠,模样无比出尘,见状只是微微一笑:“先把你的药煎上,既然胃口这么好,想必你这次也不需要添加甘草才能喝得下去,良药苦口,去吧。” 司雨:“……”你狠! 有陆五爷在旁边监督着,司雨再也不敢喝一口停一会,像往常一样把药都放凉才慢慢喝完,陆五爷那架势摆明了就是她不喝就亲自上手往她嘴里灌,司雨委委屈屈地将那剂被挑出了甘草、苦得难以下咽的药喝完,陆五爷才勾了勾唇,神色变得满意。 他早就听属下说过,这小姑娘平常喝药都爱耍滑头,一碗药折腾老半天才能喝完,其他人要么不敢逼着她喝,比如那些奉命守在她身边的保镖,要么就是受不了她可怜兮兮的眼神,舍不得说重话来劝,比如纪临或者沈悦这一类资深迷弟迷妹,于是惯得这姑娘越发无法无天了。 司雨对陆五爷有种天然的畏惧,也就只有陆五爷在身边看着,她才不敢推三阻四,而是一口气把药汤给干完。 “咳咳……这下可以了吧?”司雨揉了揉被苦味熏得发酸的嘴角,没有一点甜味的药实在太难喝了,陆五爷往常送过来的药都是精心调配过的,知道她怕苦都会加一点调味的东西,由奢入俭难,司雨刚穿过来的时候还是能面不改色喝苦药的,现在才几个月,就连闻到苦味都受不了了。 她还没意识到,自己早就被无声无息地娇惯了起来。 话音刚落,司雨就眼睁睁看着陆五爷取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药丸递过来,示意她吃下:“自己来。” 不,那肯定也是苦得要命!司雨坚决摇头,转身就要往外逃,陆五爷微眯起眼,收起佛珠,慢慢站起身,司雨压根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动作的,忽然就被他拽住了衣领。陆五爷一使力,这逃跑的小姑娘就踉踉跄跄地栽进沙发里,他抬起司雨的下巴,使了点巧劲让她乖乖张嘴,然后就将药丸塞了进去。 司雨一脸抗拒,但舌尖触到药丸后,猛然一怔:这是……甜的? 这原来并不是药,而是不知用什么做的糖果,味道有点腻,但用来中和她此时嘴里的苦味却正好。 陆五爷见她怔怔地含着糖,还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角,原本漠然的目光渐渐温和下来:“刚刚不是觉得太苦么?” 所以这是特地找出来给她解苦的?司雨这回是真愣了,陆五爷突然之间这么和善,说实话她……有点慌啊。 “五爷,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想说?”司雨憋了一会还是问道。 “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陆五爷答非所问,他像是对司雨的手指玩上瘾了,现在又开始摆弄,淡声说道。 司雨问:“所以呢?” 陆五爷扣着她的指尖,沉默半晌,才说:“……没什么。” 自从父母离世之后,陆家就只剩下世人皆知的陆五爷,年复一年日复一复,这个尊称成为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知道他本名的人却越来越少,直到现在再也没人敢提起。世人这般称呼他,一半是尊敬一半是畏惧,可他既不想司雨尊敬自己,也不想她惧怕自己。 但不这样的话,又要怎么喊,他却没想好,时隔太多年了,就连他自己都已经不习惯被别人直呼姓名了。 “我父母为我起名渊禾,渊为深厚之意,四时之中、阴阳之和为禾,他们是希望我能平平安安长大,因为我年幼的时候请人为我测过命,说是命太凶,恐夭折,于是他们便把我送去佛门修行,希望能镇一镇我的命格,从那之后,直到他们去世,我都没再见过他们一面,这个名字,也就没有人再喊过。”陆五爷习惯性地转起佛珠,他转得很慢,语速也很平缓,回忆的时候语气半分波澜也没有,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司雨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于陆五爷的身世,其实以前她也问过陆星洲,但陆星洲总是支支吾吾,推说自己也不清楚。 难怪陆五爷身上的煞气这么重……司雨的目光在他身上溜达一圈,最后悬停在他头顶上那片厚厚的黑气,一般人要是像他这样煞气罩顶,的确不可能活得那么滋润。 司雨虽然没法从陆五爷身上找到一丝一毫伤感的迹象,但不知为什么,他这么说,司雨总是觉得不太舒服,像是有把小刷子在她心上不停地挠着似的,司雨不由自主地就开口:“渊禾这个名字……是起得挺好的。” 陆五爷瞥了她一眼,沉吟了几秒,道:“我还不习惯别人这么唤我。” 司雨:“……”让你嘴贱啊啊! 然而下一秒,陆五爷停止转动佛珠,唇边竟隐隐浮现一抹笑意,看着司雨说:“不过你可以先这么喊,等我习惯之后再算。” 听着听着,总会习惯的,就如他喜欢揽着司雨一块睡,那么总有一天也能习惯睁开眼时旁边多了一个人的感觉,这小鸵鸟懒洋洋得不肯动弹,那便只有他先主动习惯了。 陆五爷是个大忙人,自然待不了太长时间,就被陆星洲给好声好气请了回去。司雨难得不用拍戏,闲在家里没事做,本来想勤奋点更新漫画,可是拿起画笔脑子里就不断盘旋着陆五爷说的话,脑子越来越乱,下笔时画出来的东西不成人形。 于是她干脆停下来,披上衣服打算到外面走走,不知是不是自己这间小屋子头一次有其他人、还是个男人来过夜,司雨如今觉得陆五爷的气息似乎侵占了整个空间,待在哪里都浑身不对劲。 可刚下楼,司雨就看见自家楼下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似乎听见她下楼的动静,那人转过身来,一双眼熬得通红,往常意气风发的脸上全是疲惫之色,看起来像是被霜打的茄子。 “阿临?”司雨停下脚步,略带惊讶地望着突然出现的自家弟弟,“你这是怎么了,没睡好吗?” 之前陆五爷故意往端给纪临的姜汤里下了药,把他给药倒了,司雨当时想着这样也好,毕竟她也不想让纪临看见亲生父母丑态百出的样子,按理来说纪临没那么快醒才对,怎么突然跑到她这儿来了? “你来了多久,来都来了,怎么不上去呢?”司雨走上前去握了握纪临的手,发现他的手是冰凉的,肯定在风口里站了很长时间,于是连忙推着他往楼上走,“我们别站在这儿说了……” 话音未落,纪临突然伸出手圈住司雨,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像是倦鸟归巢一般,见到司雨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点,过了好半天,才沙哑着嗓子叫了声:“……姐。” 司雨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抱给弄懵了,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抬起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耐心问:“是不是你家里出事了?” 司雨也不傻,这个时间点,纪临顶着一脸人生无趣的颓废样子跑过来找她,多半就是亲生父母又做出了什么幺蛾子了。 纪临沉默地更久,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低声说:“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妈,也根本不想认回她,可我听到我爸妈说的话了,他们现在是想尽办法要把你认回来,姐,你不要理他们,但是……也别不管我,好不好?” 第52章 纪临在跑来找司雨之前,脑子里模拟了很多遍自己要说些什么,可是当真正见到司雨时,那些话却一个字都记不起来了,只剩下满心的不安。 要不是偷听到父母的争吵,纪临永远也不会知道,其实自己的母亲段茹兰嫁进纪家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因为段茹兰在前一段婚姻里出轨勾搭上了纪文翰,偷偷怀上了自己,这才动起了母凭子贵嫁入豪门的歪心思,也就导致了司雨年幼就被生母狠心抛弃。 所以纪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出生对于司雨而言,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灾难。如果没有他的存在,纪文翰这种老奸巨猾的商人怎么会娶段茹兰这种嫁过人的女人,可谁叫纪文翰身体有毛病呢?他在外面养了这么多情人,几十年来只有段茹兰一个成功怀孕,于是不得不把她娶回来。 可以说,没有纪临这块敲门砖,段茹兰这辈子都只会是纪文翰的情人,而不会是纪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