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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别的客人呼唤酒保,酒保一脸狐疑地走开, 余光一直关注着这边—— “呸!真辣, 难喝!”伊瞳捧起装威士忌的杯子,小小地嘬了一口, 发现不好喝后嫌弃地推了回去:“我不喝了,我要走了,嗝!”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脚下蓦地一软,伊瞳身不由己朝地面栽去—— 一只胳膊扶住了他,把他捞起来站好。 “夏夏(谢谢)……”伊瞳大着舌头向对方道歉。 一抬头,瞥见对方的脸,伊瞳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对方的鼻子:“先生, 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沙色风衣的青年明知故问:“像谁呢?” 伊瞳仔细看了一会儿—— “锖兔!你是兔兔喜……嗝!”欢的类型。 太宰:??? 没听到伊瞳后半句话的宰,脸上堆起虚假的笑容:“苏伊瞳, 你再说一遍我像谁?”# “……太宰, 你长得好像太宰!”就算是醉酒的伊瞳求生欲也很旺盛√ 太宰脸色稍缓:“你没发觉我就是吗?” “……咦?”伊瞳围绕太宰, 摇摇晃晃地转了一圈,伸手扯了扯他的风衣、揪了揪他的腰带。 直到看见他身上的绷带,才“哇”地一声大哭道:“呜呜呜呜哇哇哇太宰!你真的是太宰!嗷呜呜呜呜!” 太宰摸了摸他的头发:“是我是我, 不哭不哭。” “呜呜呜呜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 “怎么会?我这不是来了吗?” “可是……不对!” 伊瞳忽然推开太宰, 扶住旁边的吧台, 声音委委屈屈道:“现实里太宰是来不了的,我一定是在做梦!梦醒了你就不在了,呜嘤。”嘴巴一扁 , 就要哭出来。 “不会的,你不是在做梦。” “真的吗?”伊瞳不信。 太宰掐了一下手背上的绷带,浮夸地痛呼出声:“哎哟哟哟痛痛痛~!看,做梦是不会痛的哟~” “谁说的?做梦也能感觉到痛的!我每次都痛死了,呜嘤。” 太宰:“……那你问我一个你不知道的问题,我能答出来的话,就能证明这不是梦境吧?” 有道理哦。 梦境中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思维,包括梦境中的人——问他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如果对方能回答得出来,就能证明不是在做梦。 伊瞳:“你喜欢中也吗?” 太宰:“不!” 伊瞳:“你准备什么时候和中也结婚?” 太宰:“这辈子都不可能。” “也就是说下辈子有可能是吗!?” “瞳,你清醒一点啊。” 伊瞳磕到了,伊瞳又可以了,手握成拳递到唇边,激动地啃了啃:“嗷呜!” 太宰十分非常极其地无奈:“现在能确定不是在做梦了吧……瞳?” “嗯嗯!”伊瞳主动扑到太宰怀里,抱紧他的脖子:“真的是太宰呜呜呜。” 确认过后,伊瞳感动到哭:“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 “不会发生那种事。”太宰轻轻拍打着伊瞳的脊背。 “我好想你呜呜呜。” “嗯,我知道。” “我没有喝忘宰牛奶,我有心!” “嗯,知道你有心啦。” “你不在的时候我好难过,超级难过呜呜呜呜呜。” “对不起,让你为我这么难过。” 无论伊瞳说什么,太宰都温柔地安慰着他,在太宰宽厚温暖的怀抱中,伊瞳靠在他的肩上,感到眼皮愈发沉重。 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 酒精使大脑变得浑浑噩噩,等他意识再次清醒时,伊瞳来到了雪白空间。 鸽子脚下仍然踩着巨大的数字【1】,和往常都不同的是:雪白空间里除了鸽子,还存在另一个人—— “瞳,你终于来了。”朋友对他说,“我等了你很久。” “你怎么会在这儿?”伊瞳想起被放鸽子的事就生气,“为什么放我鸽子!?” “咕~”不远处的鸽子挥了挥翅膀。 朋友淡淡地告诉了他川岛美菜的事。 伊瞳这才知道他牺牲了自己:“对不起……” “不用,我并不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朋友却说,“旧世界确实蛮无聊,挺没意思的。” 就算他这样说,伊瞳也知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于自己:“谢谢你。” “不谢,我想告诉你的有两件事。第一:和费奥多尔融合后,我的精神世界比较脆弱,受不得刺激,所以你最好乖一点,别惹我生气……尤其是别拿太宰治的事来刺激我!你明白吗? 伊瞳想起朋友要摘他海马体以及杏仁核的事,疯狂点头:“明白明白!” “第二:你听说过荆棘鸟吗?” “这是啥?” “传闻中的飞鸟,一生只唱一次歌,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荆棘树。当它终于找到时,会把身体穿刺在最长最尖的一株荆棘上,以血泪唱完最后一首歌。” 伊瞳:“啊这,这鸟挺有理想啊,所以?” “你不觉得费奥多尔很像荆棘鸟吗?他的理想是消灭世上的所有异能与异能者,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当他终于实现理想时,也必定会毁灭自身。” 朋友看向脚底白茫茫的一片:“瞳,你之前说……你热爱这个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