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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样女儿日后还如何见人?”正在筹谋的时候,算计将女儿嫁给孝亲王的次子,还是齐国公家里的世子的时候,桑裴瑜脸色惨白的捏着新一期的木兰月刊跑进来,神色慌张道。 长宁长公主最是厌恶她这番模样,张嘴边道:“慌慌忙忙,成何体统?规矩都学到狗肚子了?”说着才接过她递过来的木兰月刊,打开之后,顿时傻眼了。 桑裴瑜在从顺天府的大牢里出来的时候,就想要回西北。虽然在顺天府,即便是住在牢房之中,也没有人敢为难自己,甚至还有人伺候。不过每日见的听得都是犯人们被鞭打的哀号声求救声,她整个人都觉得要疯掉了。好不容易得救,结果出来之后就连母亲都没有关怀,只是责备自己给她丢了脸,自己害她损失了十万两银子。 她讨厌交际,讨厌那些妇人还有小姐们看自己的奇怪眼光,每个人都知道自己住过顺天府的大牢,可母亲还异想天开,想将她嫁到京中,结果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好似全天下人都知道了,都知道自己住在那么肮脏可怕的地方,恐惧跟阴冷顿时让她只觉得天地之间没有了颜色! “里面并没有写你的名字,你慌什么慌?”回京这段时间,她已经知道木兰月刊到底是什么情况,原本还打算将女儿塞进,不管其他,在父皇面前多露露脸也是好的,可如今…… 长宁长公主再次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父皇究竟是何等无情之人,虽然没有明说女儿的名字,可这件事又不难打听。既然父皇无情,那就不要怪她了!想到之前孝亲王无意提及的事情,长宁长公主心中暗下决心,若是能给瑜儿安排一门不错的亲事,那就如了他的意吧! 桑裴瑜实在受不了这个,自己都快要难受死了,可是母亲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安慰,让她捂着头尖叫起来。 “瑜儿?瑜儿!”长宁长公主这才发现女儿的不对劲,赶忙让人抱着不断尖叫挣扎的女儿,然后……甩了她一巴掌。 “你打死我吧!娘,你打死我吧!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桑裴瑜第一次带着仇恨的眼光看着长宁长公主,她真的不明白,如果爱她,为什么从来对自己只有责备跟谩骂?如果不爱,爱财的母亲却愿意花十万两银子救自己? 长宁长公主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心都凉了,一时间脸上血色全失,她从没有想过女儿会问自己这个问题,瞪着桑裴瑜道:“你疯了么?在说什么疯话?” “又是这样?”桑裴瑜通红着眼睛看着长宁长公主,有些凄惨道:“你总说因为我,所以才会远离京城,因为我,才没有嫁人。从小到大,你从来都没有夸过我!有的只有责备跟谩骂,甚至是责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有多痛苦?她们说母亲不知廉耻,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想把我嫁出去,可是你知道对方愿意娶我么?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想嫁人,我想死啊!” “那你就去死啊!”长宁长公主在听到女儿说自己不知廉耻的时候,只觉得气的脑子都快要炸掉了,直接回道:“你怎么不去死?你知不知道本宫为了你,低三下四的去见那些贱人,心里有多难受?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本宫已经决定将祖母给的护仰仗送出去,保你平安?本宫在这里为你谋划,你却说本宫不知廉耻,你想死?你当本宫是被吓着长大的?本宫见过的死人多了去了,矫情什么矫情?要死趁早去死,别脏了本宫的地儿?” 桑裴瑜不可思议的看着母亲,都这个时候了,她对自己依旧没有一分的宽容,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泪珠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 “你见过几个死人?你想死?既然不领本宫的情,本宫为何要要替你考虑?”长宁长公主说着就让人将桑裴瑜压了下去! 她以为桑裴瑜在吓唬自己,毕竟从小到大自己并未亏待过她……嘴里说这些话,不过是因为年纪小,一时受不了别人轻视的眼神,没想到当夜就出了事情。 “桑裴瑜自杀没死,却毁了容?”林澜知道长宁长公主不像是一个好母亲,可是没想到她会连夜进宫下跪哭求皇上给她玉容膏,救女儿的脸。听说那模样相当的可怜跟狼狈。 和欣郡主心有余悸的点点头,她不喜桑裴瑜,也不在乎她死不死,这姑娘阴狠恶毒,甚至常干没脑子的事情,听说手里也是有几条人命的。所以在报道她的事情的时候,和欣郡主甚至还嫌弃没有爆出她的具体身份,有些便宜她了。可是也没想到她会自杀?虽然上吊到一半后悔,结果挣扎到掉落,被挣扎中掉落的发簪捅破脸皮…… “我原本以为是因为报道的事情,她受不了才想自杀的,心中很是愧疚。咱们虽说了实话,也对她的身份进行了遮掩,可是如果真的因此而是,我便觉得好似是自己害了人。但是后来听说是因为被长宁长公主责打,心中不忿,两人争吵之后,才去自杀的。”和欣吐吐舌头,觉得有勇气拿绳子勒脖子,也不知到底绝望成什么样子?听说长宁长公主从小对这个女儿就是非打即骂。 林澜听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也是松了口气,虽然看不惯桑裴瑜的嚣张跟恶毒,但是如果真的死了,也是麻烦事。同时她对长宁长公主也有些不理解,既然这么在意自己的女儿,如何又在她绝望的时候责打她?显然这又是一例失败的教养。 “也幸好是救回来,否则长宁长公主发起疯来,不说咱们月刊,就是太上皇也扛不住!”和欣隐约知道一些旧事,听说长宁长公主手里有什么东西能保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