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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长辈第一次到京城,不认识什么人,还望兄长勿怪!”林澜只能拱拱手,就跟了上去。 徒乾历看着箫玉急匆匆的背影,忍不住道:“萧兄家里不是查过,没什么人了?怎么又冒出长辈了?还这般没眼色?真是晦气!” “祖父?他说你没眼色!晦气!”徒烨熙在太上皇耳边低语,成功看到太上皇瞪圆了眼睛,生气不已的模样。 太上皇确实都要气炸了,他从前挺喜欢徒乾历的,毕竟熙儿从前的身体是那样,昊儿要想坐稳,必须就得有一个儿子,他考察了许久,就觉得老六家里这个胆儿大又激灵,结果熙儿就是不喜欢……未曾想如今变成这样? 太上皇不怀疑自己曾经的眼光,也不怀疑熙儿会撒谎,便只觉得是老六这个当爹的没有教好儿子!真真可恶!这定然是对自己这个父皇无声的反抗! 让人拿了笔墨,太上皇当场就愤怒的书信一封,然后命最近最为喜欢的一个小侍卫快马加鞭送到义亲王府交给义亲王!本人! 这封带着老父亲愤怒的心,不到一刻钟就被交到了义亲王手里,他正在跟大千岁扯皮,关于禁军兵器费用的问题,结果就收到了这封信,顿时气的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这个畜生!” “如实汇报,义亲王道‘这个畜生’!”送信的护卫没有离开,从怀中拿出笔记录道,边写还边念。 义亲王气结,忍不住想,父皇那里找来这样的活宝?不过还是得加一句:“徒乾历这个小畜生!” ‘徒乾历这个小畜生!’护卫是新来的,从前的让人眼熟进来都不让跟着,他很紧张,想着连太上皇便装的秘密都知道,就决定定要好好完成太上皇的命令,然后继续写道。 “噗!”直郡王都快要笑疯了,他一眼就看到老六手里信的字迹,又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畅快极了! 义亲王不好对太上皇的护卫发火,只能命人将徒乾历抓回王府,等自己回去在处置! “乾历……之前不是挺机灵大胆的,怎的竟惹得太上皇老人家如此愤怒?”直郡王看着其亲王好不容易送走了侍卫,端起一杯茶,挡住上扬的唇角,好奇道。 义亲王黑了脸,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将信小心贴好塞进怀里,省的被别人看见了,径直对直郡王道:“禁军兵器去年全部检修过,大哥今日在询问兵器费的事情,实难说得过去,不若写个陈条,让户部商讨一番如何?” “呵呵!老六,你的翅膀也硬了啊!”直郡王摔了茶碗儿,皇上三五不时找茬,禁军的事情自己做不好,日后还有什么指望?这些个弟弟们一个个跟老油条一样,忍不住愤怒道。 义亲□□珉唇,忍不住说了软话:“大哥,您该是知道,今年入冬以来,不少地方都有些过于严寒,户部也就那点子银子,能随便动么?出了问题,弟弟真真扛不住!” 直郡王没有说话,径直离开。 除了户部,骑着马的直郡王在龙源楼的拐角口又看到了那个憨傻的侍卫,见他一人买了不少的驴肉火烧,不禁好笑,就跟在他身后,想要看他到底干什么? 小侍卫在京中转了三圈都没有甩掉直郡王,都快哭了,他知道自己暴露了,被认出来,日后就不能跟着太上皇了!所以扭头愤怒的看着直郡王,道:“您跟着小的干啥?” “你这火烧好吃么?”直郡王见他这般可怜,便开口道。 小侍卫点点头,老实回道:“好吃!” “给本王拿一个尝尝?”直郡王见这孩子还是这般没有眼色,径直道。 小侍卫有些别扭的掏出了一个驴肉火烧,然后想了想,又从怀里荷包里拿出一个银锭子,后来觉得不对,干脆将银锭子塞回荷包,连同荷包跟驴肉火烧一同递上去,带着哭音道:“您没带银子么?小的都给你,您别跟着小的了,可好?” 直郡王翻了个白眼,接过驴肉火烧,骑马离开。 小侍卫抱着一大包热乎乎的驴肉火烧,抹了一会儿眼泪慢慢的往外城挪,他不能暴露太上皇的所在,一想到他失去了服侍太上皇的资格,就觉得心都凉透了! “唐钰,你怎么了?”快到城门的时候,另外一个护卫从城外进来,看到小侍卫,忍不住拽住他道。 唐钰赶忙往后一转看了看,才道:“陈渊,我暴露了,大千岁之前一直跟着我!” “那你先回去待命吧!太上皇喜欢你,没什么的。”陈渊叹口气,如果大千岁不关注还无所谓,关注了确实是问题。 唐钰点点头,憋回眼泪,将手里的包袱递给他,道:拿去给兄弟们分吧! 直郡王在小侍卫走了以后,捏着没几两银子的荷包,然后拿着驴肉火烧,狠狠的咬了一口,嚼了嚼,笑道:“还挺好吃!”边吃便想着下次见了加倍还回去,生的被人说自己这个郡王爷竟然欺负小孩子。 吃了驴肉火烧之后,直郡王胃口大开,看到龙源楼,径直走了进去,自从被放出来之后,他除非夜里,甚少回府,外面的热闹跟喧哗,才让他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龙源楼自从上了木兰月刊之后,生意就更加火爆,直郡王带着护卫过来的时候,包间已经没有了,在掌柜的谄媚之下,直郡王同意了在大堂用饭。 掌柜的见到这么好说话的直郡王心中不禁松了口气,想到十几年前一言不合就砸桌子的直郡王,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