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所以,阮软和凌青青夏思涵一样,在这方面和耿梨没有太大的共鸣。除了提醒耿梨要自己注意,追星要理智,不要太疯狂,之后就没再嗦啰唠叨。 耿梨要去接机,也就是提醒她要注意安全。 耿梨翘课和本部那个女生一起跑去清门那一天,阮软被辅导员吴老师找去了办公室。 把阮软找到办公室以后,辅导员先没头没脑地夸了她一番,说她写的关于支教的稿子,“很棒,很有想法,深刻,不做作。” 阮软被他夸得一头雾水,一直找谦虚的词来说,说到词穷。 她词穷后辅导员又夸了她一点别的,然后才说出找她到办公室的用意。 一个很意外的消息,辅导员告诉她,“我们学校,主要是我们学院,和晋安电视台呢,最近合作打算出一档节目,文化类的。既然是和我们学院合作,肯定要惠及我们的学生,编导这些我就不说了。和播音主持相关的,给了我们一个女主持人的名额。不用一定毕业才行,有能力就可以上。我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意向……这个……” 说着给她递了一份报名表,“你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丑丑要在舍友面前掉马 我们晚上十二点左右见,早睡的小可爱我们就明天见! 骑着我的小毛驴去吃饭了 第73章 这种事情, 根本不需要考虑。 等辅导员说完, 阮软就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动作很轻地伸手过去接过报名表, 微微口吃地问了辅导员一句:“我……我可以吗?” 简直不敢相信,报名表拿在手里像拿了千斤重的东西。 辅导员笑笑, “你可不可以我也不敢说,得经过笔试面试的筛选, 不是我能决定的。我能决定的,就是给你这张报名表, 把你推荐上去……” 说着他停了停, “再跟你说个实际情况,去参加筛选的,基本都是大四的或者研究生,大三的也有,但很少。大一都是新生不说了,大二其实也是不予考虑的, 但是你确实比较突出。有好几个教授老师都提过你,说可以给你个机会。机会给到你手里, 能不能抓到, 那得看你自己。你要事觉得太难, 不去, 也没什么。” 阮软看着辅导员,心里翻涌出无数想法。 辅导员看她不说话,只好笑着继续说:“不着急, 报名表上都有时间,你回去好好想想。如果决定去的话,就把表格填好交给我。交给我之后你可能就要吃点苦了,毕竟和大四学生还有那些研究生比起来,你确实不占优势。不过啊,我悄悄跟你说。你脸皮厚点,那些教授啊导师啊,你多去找找,又不是不能找。他们能带研究生,就不能带本科生了?也可以看心情的嘛,是不是?我看我们院几个教授都知道你是谁,对你评价也都还不错,你就差脸皮再厚点,懂吗?” 辅导员的话,每一个字都钻进了阮软的脑子里。她眼睛里光彩很盛,最后笑着给辅导员鞠躬:“谢谢吴老师。” “不客气不客气。”辅导员很受用地笑着说:“回去吧,该填表填表,该准备准备。” “嗯。”阮软使劲点一下头。 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辅导员又叫住她,很鼓励地跟她说了句:“加油!” 阮软笑得开心,附和他,“加油!” 阮软拿着表明白离开办公室,刚出办公室的门,和辅导同办公室的一位女老师就感慨了一句:“这个看脸的世界啊……” 辅导员摇摇头,“别这么肤浅,这个阮软,是真优秀。” 女老师当然知道,从刚上大一的新生晚会开始,这个女生就开始冒尖儿了。大一一年下来,以认真而又探究的学习态度俘获了院里好几位教授的心,连系主任都夸过她。 同时,成绩也是真的好,该拿的奖学金一个也没少拿。 大学里这种积极学习钻研的学生,确实合一部分老师胃口啊。 老师嘛,总还是有情怀的,不是所有事都只看利益,有的还有点小清高。 ** 阮软拿到报名表回到阶梯教室,准备上最后一节课。 回到座位上,凌青青就问她:“辅导员找你干什么?” 阮软想想这个事也不好在外面张扬,毕竟大二大三都没几个人拿到报名表。她看着凌青青摇摇头,“上完课回去说吧。” 看她有点神秘的样子,凌青青和夏思涵也就没再追着问。 最后一节课结束,三个人和平时的每一天一样,去食堂吃饭,吃完饭买点水果零食,回到宿舍窝着。吃吃零食聊聊天,看看动漫电视剧,打打游戏。 三个人在吃饭的时候凌青青和夏思涵又问了一遍阮软关于辅导员找她的事,阮软还是没说。 一直到宿舍,她才把报名表拿给她们看,然后把事情说出来。 听完阮软说的话,凌青青简直震惊,“软软,这不是暗箱操作吧?” 夏思涵也觉得很惊讶,但她想想阮软整个大一的表现,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于是反驳凌青青,“系主任要是知道你的名字,也在别的学生面前夸过你,我想你也能得到这种暗箱操作。” 凌青青拿着报名表一蔫,“软软,你真的好棒啊。现在我再也不会说,你那么拼有什么用啊了……”翻翻手里的报名表,“马德,是真有用啊!” 阮软笑,看着她一脸懊悔的样子,开玩笑问:“后悔了吗?” “悔得肠子都青啦。”凌青青故意捏出哭腔,“以后去自习,叫上我。以后去找教授啊老师啊,问问题啊,请教啊,也都带上我,知道吧?” 阮软还在笑,夏思涵又唱反调,“人家阮软是真的有问题要请教,你有吗?往教授面前一站,连传播学概念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跟教授聊什么?教授会说,小姑娘,别耽误我时间啊,有时间多看看书啊!” 凌青青气她拆台,“闭嘴!” 夏思涵比了个拉链封嘴的动作,转过身玩自己的电脑去了。 阮软和凌青青又胡乱扯了一阵,主要是说拿到了报名表,但是不一定能上。竞争很激烈,所以还是尽人事听天命。 凌青青鼓励她,“没事,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阮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但她知道自己会尽力。 其实她是有点优势的,因为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虽然前世她上大学没有参与很多事情,但课程还是学了一遍的,只不过是默默的学法。 毕业之后,她也主持过一档小节目。虽然没有什么收视没什么水花,但也算有一点职场上的经验。 当然还有,这辈子她也做了很多兼职。小场面大活动,也都见过不少。 关于学院和晋安电视台合作的这档文化类节目,阮软记得前世也有这个事。但是因为她自己放弃了很多东西,所以学校这些事基本都跟她没有关系。 那时候她也是大二,如果没有特别努力过,根本拿不到这张报名表。 除非,像凌青青说的,有暗箱操作。 但是那时候,廖祁生不需要她怎么独立,她自己好像又一点想法没有,只要吃喝无忧就行,所以廖祁生也没有给她弄过这些。 她坐在自己的桌边发呆,想前世拿到这个主持人位置的是谁。好像是一个研究生,具体叫什么她不记得了,毕竟她那时候自怨自怜,没有真正上心关注过。 而不管是谁,其实跟她关系都不大。她要做的,不是看别人怎么样,而是自己要努力到什么样。 晚饭后,阮软在宿舍里坐着,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事。还有辅导员说的话,她当然也都往心里记住了,并且在系统地思考接下来到底怎么准备这个事。 一想想了一晚上,也随便在网上找了很多相关资料,让自己先熟悉起来。 约莫要到十点钟的时候,凌青青叫她,跟她说:“软软,你先洗澡吗?” 宿舍里一般都是阮软先洗澡,因为那三个懒啊,不拖到最后都不想动。 听到凌青青叫她,阮软回回神,摘下耳机,回凌青青,“好的。” 她伸了懒腰放松筋骨起身,意识到时间不早了,便问了凌青青一句:“耿梨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当天去当天回吗?” “可能她老公行程有变吧。”凌青青随便搭一句,并不多往心上放。 阮软打开柜门去找衣服,想着洗完澡耿梨还是没回来的话,就打电话问问。 而就在她找好睡衣准备去洗手间的时候,放在电脑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因为时间差不多,阮软以为是廖祁生打的,他每晚都会在差不多的时间给她打电话。所以打算接起来跟他说一声,自己先去洗澡,洗完澡再聊。 但她到桌边拿起手机,却发现是耿梨打过来的。 阮软把电话接通,手机送到耳边就问:“到哪了,回来了吗?” 听筒那头耿梨在哼,哼了半天才哽着声音说:“软软,我钱包被人偷了,我还在清门。” 听到耿梨那边出了意外,阮软各叫了夏思涵和凌青青一声,把手机开了免提。 夏思涵暂停正在看的动漫,和凌青青一起凑到阮软这边,就听到耿梨在那边用委屈巴巴的哭腔说:“在机场的时候还在的,等我从机场打车到高铁站,下车准备付钱的时候,发现不见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偷的。怎么办啊,我身份证在里面。” 凌青青听出原委了,问她:“跟你一起那女生呢?本部的。” “她啊,跟她男朋友走了。”耿梨在电话那头回,还是很委屈,“她男朋友在清门,跟我们一起去的机场,结束后他们就一起走了。我高铁票都买好了,打算打车到高铁站直接回去的,可是钱包丢了。没有身份证,我回不去,也不能去开房。这个点汽车都没有了,我也不敢坐黑车回去。” 凌青青想骂她来着,想想又算了。这丫头现在自己就着急死了,再骂她得更委屈。她闷口气,像个操心的老妈子,“那现在这么晚,怎么办啊?” 耿梨在那边吸鼻子,声音里带着微颤的哭腔,委屈得要命,“我也不知道啊,高铁站都没多少人了。” 夏思涵这时候忍不住了,开口说一句,“劝你你不听,本来就不应该去。” 被抱怨,耿梨果然更委屈了,冲着电话说:“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我就是没有男朋友,我有男朋友我就不给你们打电话了。” “打电话给你男朋友也一样骂你。”夏思涵又甩她一句。 阮软抬手虚捂一下她的嘴,摇一下头,“别说了。” 夏思涵住了嘴,忍了忍,立马又换了换语气,“怎么办?我们也没车去接你回来。远倒是不远,就是没车。” “有车也没人敢开。”凌青青顺嘴出声。 而两人把这话说出来,阮软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轻轻蹭了两下,看了一会夏思涵和凌青青,她才开口说:“要不……我打电话问问……” 夏思涵和凌青青想起来了,阮软家是本地的。 听到她这么说,两个人把目光都转向了阮软。耿梨在那边也听到了,却又推辞:“太麻烦了吧,软软。你家里人估计都要休息了,算了吧,要不我在高铁站过一夜好了。” “没事的。”阮软出声安慰她,“你一个人在那里,我们觉都睡不着。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先挂了。” 说完不等耿梨再说话,她就把电话挂了。 挂掉电话拿着手机去阳台上,找到廖祁生的号码拨出去。 夏思涵和凌青青看出她说话不方便,没有跟着她到阳台上,只在宿舍里等着。 虽然说是很麻烦,但凌青青和夏思涵还是希望能把耿梨接回来的。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丢了钱包丢了身份证,怎么都不放心。 再说,耿梨有时候就傻乎乎冒冒失失的。 阮软站在阳台上等着廖祁生接通电话,晚风拂在耳畔。电话接通后,她不给廖祁生说话的时间,开口就说:“能麻烦万叔一下嘛,大概三四个小时这样子。” 万叔是廖祁生的司机。 “怎么了?”廖祁生在那头问。 阮软简单地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最后说:“这么晚,肯定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过夜,万一出事怎么办?就算不出事,她一个人肯定也怕死了。所以想麻烦一下万叔,可以吗?” 廖祁生知道了,“嗯”一声,“你和你室友收拾收拾,三十分钟后到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