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吊唁
南小优没有提到孩子的事情,因为她觉得这事在计划之中,总会实现的,可是她不知道,这件事在秦四昭这里,算是一个小刺,拔不得,却也说不得。 “一直很尊敬的人,就这样消失在生命中,觉得缺了些什么,可又说不出来。” “爷爷的离开不是消失,是活在你的记忆之中,因为他对你有爱,所以我相信你不会忘记他,这就是永存。不过无论你是悲伤还是不舍,我都陪着你,相信你身边有我。” 南小优说着,抓紧秦四昭的手,像是给他力量。 秦四昭反握住南小优的手,把她搂进怀里,心中在说着:“爷爷,我也会很幸福的,如你和奶奶一般,希望你们在另外的世界里,能够过得幸福。” 悲伤很长,夜很短,匆忙之间就迎来了天亮。 追悼会是十点开始,追悼的人们却是很早就来了,整个秦家祖宅堆满了人,也堆满了悲伤。 秦母,秦四昭和南小优站在一旁,等待着来追悼的人们。 按照习惯,人们看一圈,安慰一下逝者的家属。 因为人数太多,所以只有临近的亲戚才能到跟前安慰秦母他们,剩余的人,只能站在水晶棺前。 船长自然也是得到消息,知道了秦老爷子逝世的消息,所以也带着女儿前来吊唁。 船长的女儿看到南小优戴着白花站在秦母和秦四昭的身后,不禁有些吃惊。 因为按照秦四昭这种地位的人,是不会允许自己的情妇站在这么重要的位置,如此看到,南小优在秦四昭的心里有很高的位置。 同样,在秦家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哼,不就是个上位的,本事大了点,到了秦四昭身边,但是别得意,就你的身材和样貌,分分钟就会被人替代的。” 船长的女儿自言自语的,全是不甘与不屑,又无能为力。 南小优自然也看到了她,不过吊唁的人很多,南小优没有去搭理她,如果有时间,南小优还真的想会会她,让她难堪一下才好。 她南小优平时不喜欢与人结仇,但是前提是别惹她,如果惹到她的底线上,她就会百倍奉还。 邱倩倩得知秦老爷子去世的消息,也前来吊唁,一是因为秦家的地位,二就是和南小优的关系。 南小优因为这几天的忙碌,脸色也略显苍白,别人基本都是看在秦四昭的面子上,上前安慰,真心程度可见一般,但是邱倩倩算是娘家人,关心的只有南小优。 “小优,你还好吧,节哀!” “我没事,你放心吧!“ “这边吊唁人会很多,如果觉得累就去休息一下。“ “我真的没事放心吧,我只是不想秦四昭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邱倩倩知道南小优心疼秦四昭,但是她心疼南小优。 南小优看了一眼邱倩倩身后的程默涵。 程默涵打了个招呼,说了句节哀,倒也没什么其他话。 南小优知道程默涵不喜欢这种资本家的氛围,所以让邱倩倩快些离开,邱倩倩无奈,只是安慰了几句,就走了。 追悼会结束了,秦老爷子也入土为安,秦母不能一个人在秦家祖宅,所以秦四昭和南小优商议秦母的安排。 “小优,有件事情和你商量。“ “你说。“ 南小优有预感是关于秦母的,不过她还是等着秦四昭说出来。 秦四昭说道:“爷爷去世,我母亲不能一个人在祖宅,我打算回头给她买一套房,让她搬过去,不过,目前,爷爷的一些后事还需要处理一下,所以买房的事情只能暂时搁置几天,母亲需要跟着我们住几天。“ 南小优内心自然是不情愿的,毕竟之前还是有过节,但她是秦四昭的母亲,再者又没有几天,她不想让秦四昭觉得为难。 “好,回去我帮她安排一个房间,这几天她也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秦四昭抱了抱南小优,很感谢南小优的体谅。 这边秦母不知道秦四昭什么想法,秦老爷子去世了,她一个人也不想在这偌大的宅子里,心里在想着怎么和秦四昭说这个事情。 反倒是秦四昭主动过来了。 “根据爷爷遗愿,我会为你安置一套房子,具体在哪里,你可以自己做主。“ 秦母不做声,秦四昭接着说。 “但是这几天我需要处理一些事情,所以委屈你先在我们的住处待几天可以吗?“ “可以,既然这样,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秦母转身跑进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她的儿子,她自己清楚,话里话外都是遵循遗嘱,但是她知道,就算秦老爷子什么都不说,他也会安置自己的,想到这里,嘴角不仅上扬了一下。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悲伤与不舍,自从她结婚以来,一直都住在这座宅子里面,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见证过成长,如今随着秦老爷子的离开,她也要离开了。 虽然曾经一直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真的要走的时候,却又有些舍不得。 秦母抚摸着墙上的画,还有梳妆台,像是在做着告别,眼泪也是不经意间,悄悄的滑落了。 南小优经过这个房间,门没有关,看到秦母一个人在房间里楞的出神,她不动声色,打算离开,却不小心撞了一下脚下的花瓶。 秦母看过来,南小优觉得有些尴尬,连忙说道:“我上来看一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东西是挺多的,但是我不打算搬了。” 南小优微楞,以为她打算自己住在这座宅子里。 秦母接着又说:“这里的一草一木,这里的装潢摆设,都是回忆,都这样摆放着吧,管家会一直帮我们打理的,而且我想他们的时候,还可以回来看看,所以我就拿些随手的东西,其余的你们帮我安置吧!” 南小优连声应着,看着秦母的背影,她不过就是个年近迟暮的女人,她曾经的一切随着秦老爷子的去世,也消失殆尽了,似乎比秦父去世时候,还要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