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跪碎了膝盖也没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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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震生有些羞窘,他的确是来问责的,面对六年未见的女儿,竟然一时说不出口。 他轻咳一声道:“贞贞,为父问你,紫苏可是你推下水的?” 陆贞贞就知道他们是因为这事来的,大方承认,“是女儿。” 许氏见她认了,就想上前再打她巴掌,陆贞贞却直直跪了下去。 “父亲,贞贞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一回来就受三婶婶如此教训,就算这之间有什么误会,也该父亲这一家之长过问了,再定贞贞的罪。贞贞想求父亲主持公道。” 陆震生先是被自己的这个嫡女容貌震惊住了,如今又被她的气度惊异道,原以为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如今看来,三女儿如果能听他的话,乖乖为他所用,将会是自己的一大助力,何况三女儿如今可还有外祖司家。 司行掣刚刚打胜仗回来,正受皇上器重,司家已经无人,陆贞贞就是他最在乎的外甥女。 要想恢复原本两家感情,就得先稳住这个女儿的情绪。 所以他再开口之前,已经没有来时那么怒气滔天,想治罪三丫头了。 他语气放得平缓,道:“贞贞,既然你自己都承认是你推紫苏下水,如今紫苏死了,娇娇也因你落水受了惊吓,你受些惩罚也是应当的。论理你害人致死本该送去官府,为父念你才回府,现在给你三婶和娇娇好好赔个不是,再罚跪三日祠堂,此事为父便替你压下去。” 陆贞贞心中冷笑,陆震生先是不问青红皂白就说她杀人,又想用大事化了来让她感激,可还真是一个好父亲啊。 想让她感恩戴德,做梦! 她陆贞贞不再是从前那个好糊弄,好欺负的傻丫头了。 她抬起下巴,眼神倔强道:“紫苏是女儿推下水的,可我离开前她人已经在岸上趴伏,完全可以自行离开池塘,三婶说人死了,那她的死一定和我无关。相反,女儿一回府就被紫苏从背后推入池塘,我们二人无冤无仇,这个过错又该如何论?父亲最是公正公允之人,既然能为一个下人罚贞贞跪祠堂,那么是不是也要罚指使紫苏推我落水的四妹。” 许氏尖叫,“娇娇因你都病了,紫苏更是因你而死,你还想倒打一耙罚娇娇跪祠堂,你小小年纪,你怎么那么恶毒啊你?” 陆贞贞也不跪了,这双膝盖跪碎了也没有人心疼一下,她干脆起身,随后去解外面陆娇娇的衣衫。 “四婶说我小小年纪恶毒?凡事有因有果,如果不是四妹指使紫苏推我,嫉妒我对祖母至亲智孝带祥瑞赐福的点心给祖母,收到祖母夸赞让她心生嫉妒,我怎么会落水?难道,她命人推我没错,我不过是反手将她带下池塘是大错?” 她撒白着一张小脸,满是委屈地看向陆老太太,“还是说,我就不该给祖母带祥瑞福水做出来的点心,就该自己偷偷全吃掉,亦或者不该回自己的家中?” 许氏哪敢说这些,要不是庄子上传信说她病了,人早接回来了,他敢说不能回府吗! 她被反唇相讥后退数步,她满以为这次来,能轻松治这个死丫头的罪,毕竟一个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几句话就能吓得她不敢回嘴。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死丫头在乡下呆几年,不但没有变得不堪,反而变得伶牙俐齿了。 她语气有些干巴道:“就算是娇娇有错在行,让你落水,可你作为姐姐,也不该将她同样推下水。如今你好好的站在这,娇娇却因为你卧床不起,受了惊吓,难道我还不该教训你吗?” 她说着,干脆冲着老太太呜呜地哭了起来。 司清秋听不下去了,挣扎着从屋里走出来,话还没开口,一见凉风就开始猛咳。 陆老太太见到司清秋就觉得晦气,加上她最喜欢四丫头,谁让大孙女一出生就夭折了,二孙女是个来路不正的,三孙女是个命不好又克亲的。 司清秋还没说话,她就给堵回去了,“你自己身体不好,就在房中养着,免得出来过了病气给旁人。” “还有三丫头你,就算你是个孝顺的,可你要知轻重,有一家人的意识。你四妹推你下水,也只是开玩笑,你却害她大病一场,如果传出去,我们陆府的小姐,是这样照顾妹妹的,让你父亲的颜面往哪里搁?” 可能是因为早知道老太太是个会偏私的,所以听了她的话,陆贞贞半点都不伤心。只是伸手抚摸上自己的额头,然做出弱不禁风的模样,单手扶至门框,站立不稳的样子。 病重么,她也可以装出来。 “祖母,贞贞也是女孩子,四月天里四妹落水会生病,贞贞同样也生病了啊!只是贞贞急于见母亲,不敢表现出来。先不说贞贞连浸湿的衣衫都没有换下来,就说四妹她有那么多奴仆可以用,又有爱护她的三婶,她一回院落,定然有热水沐浴,有姜水驱寒。要说病得厉害,也该是贞贞。毕竟在庄上这六年,贞贞从未吃过一顿饱饭,身体可是更虚弱才是。” 她说着,还挤下几滴泪水,年幼少女,泪水是最好的杀伤武器,她睁着泪眼朦胧的眼睛,看向陆震生,“父亲,贞贞这六年日日夜夜盼着见到父亲,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父亲就罚贞贞跪祠堂,难道女儿不是您亲生的吗?不是说病在女儿身,痛在父亲心吗?” 她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咬牙切齿着,巴不得日日夜夜盼着食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 陆震生本不喜这个女儿,可是一个漂亮,又口齿伶俐女儿,心中对自己有孺慕之情的女人那就不一样了。 他生平第一次做出维护之举,看着陆贞贞那还没长开就已倾国倾城的小脸,最后拍板道,“行了,母亲你也不要再责罚贞贞了。今日这事不过得小孩子间的打闹,既然没有大事,说开了,就解了。” 他说着,对管家道:“来啊,给三房拨二百两银子,再送去一只百年人参,就当我这个伯父给娇儿压惊的。” “父亲!”陆贞贞轻唤出声。 柳云枝早就静观事态许久了,她这人最会揣度老爷的心思,见相爷要维护陆贞贞,早就与来时的想法背道而驰,立即在陆相开口前,建议道。 “贞贞今日也受了委屈,这才回府,又病着了。她那院又是才收拾出来的,定也缺东西,不如老爷也给贞贞备上一份吧。” 陆贞贞抿唇浅笑,别人还以为她高兴傻了,实则,这要是在前世,她会对柳氏感恩戴德,觉得这个家,是有人在乎她的。 可现在,柳氏的这点小心思,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叶障目,早被她看到了最深的心机与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