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巨大的尾鳍还在轻拍着床面。 秦时蹊舒了一口气,试探性地唤她:沈翳。 沈翳的头微微晃动,滑滑的鳞片在她脸上轻蹭,手收的更紧了,却根本毫无意识。 秦时蹊微皱眉,僵硬的身子却在这一刻彻底放松了。 这个臭鱼,果然有病。 她在心里骂她,注意力却忍不住地放到自己被她蹭的那半张脸。 真的好滑。 沈翳的手搂得很紧,秦时蹊掰不开,干脆放弃了,她借着月光垂眸看向她的尾巴。 冒犯了她就得付出代价,她心里这样想着,吞咽了一下,慢慢伸出手。 没有钢管她今晚睡不着了,只能将就一下碰她的臭尾巴。 指尖触到冰凉的鳞片,沈翳的尾巴拍了一下,秦时蹊一缩,接着一咬牙,直接将手放了上去。 滑嫩的触感从指尖手心传到四肢百骸,让她轻轻喟叹一声,顺着纹理往下抚摸,来回滑动。 沈翳动了,只是再一次轻轻蹭着她的脸,唇瓣若有若无地蹭过她的嘴角。 凉意裹挟着柔软让秦时蹊顿了一下,心跳得很快,顿时有些心虚,但随即又强硬地摸起来。 这呆鱼已经和她签了主仆协议,她对她干什么都不过分。 这样想着,沈翳蹭她,她就回蹭,她还摸她,来回轻柔地抚摸,鱼尾巴弹弹的触感合着脸颊上的滑嫩,让她仿若置身海洋一般,却舒服得身上微微发热。 沈翳的手在她的腰间轻轻滑动,身体下方传来一种异样的湿润感。 秦时蹊满脑混沌,重重呼吸着,迟钝地想着,完了,她竟然对这个呆鱼 起了反应。 一定是因为她太滑了,是因为尾巴。 她找理由,对,是因为尾巴。 嗅着湿热的海风,沈翳的气息吹拂在面颊上,带了几分急促感,让她心安,不知不觉渐渐迷蒙了起来 夜已深,一双红眸缓缓睁开,沈翳压抑着心里的暴戾感,缓缓触上了秦时蹊的唇,一点点碾磨轻吮,她的手滑下,手指挑开她的睡裙 大小姐可不能穿湿的。 她这是尽一个仆人的义务呢~ 清晨缓缓升起的暖阳照得全身暖烘烘,秦时蹊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过了,一觉自然醒,半边脸还是凉的。 她缓缓睁开眼,就看到沈翳放大的脸,上唇似乎还压着她的唇角,特别软。 她的手还搭在她的尾巴上,手里捏了个硬硬的东西。 秦时蹊脸上开始发热,掰开沈翳松松搭在她腰间的手,一把将她推开。 滚了一圈,沈翳还没醒,她皱着眉吐槽她。 睡得像死鱼一样,昨晚竟然还敢爬她的床。 秦时蹊坐起身,低头看到自己睡裙快掀到了腰间,露出的内裤一角是灰色的。 她昨晚,穿的灰色吗 记混了吧? 她有些混乱地晃晃头,拉下睡裙,打开手,看到了一片淡蓝色的鳞片。 她,竟然把她的鳞片都给摸掉了! 沈翳的鱼尾巴拍了一下,她慌张地连忙收起鳞片,就看到沈翳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即睁大眼回头望向她。 大,大小姐,是您把我搬上来的吗? 我搬你个锤锤。 秦时蹊横了她一眼,接着问:你不记得昨晚干了什么? 不记得。沈翳摇头,一脸茫然,又问:我确实有时候会梦游,之前在鲛人星的监控显示眼睛是红色的,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我对大小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忽然看了下自己的尾巴,尾鳍拍拍床面,低下头有些无辜:可是我尾巴屁股这边很疼,好像是鳞片掉了。 说什么屁话呢,难道我堂堂大小姐还会扒你鳞片不成秦时蹊忽然凶她,耳后根红了。 沈翳长发很乱,她将睡裙拉下去,尾巴鳞片似乎瞬间融入肌肤,长长的尾巴逐渐分成了两条细长的腿,微微拱着,很是好看。 秦时蹊震惊地盯着她的腿,她压下微微勾起的唇,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一两片鳞片而已,我只是怕晚上冒犯到大小姐,自己却不知道。 没冒犯到我。秦时蹊挪开视线,捏住鳞片的手抵唇轻咳了一声,继续道:不过你以后晚上最好安分一点,下次不要自己跑到我床上了,这次就算了原谅你了。 是吗,没冒犯到啊~沈翳欣喜极了:那谢谢大小姐了~ 秦时蹊又道:去给我拿一套衣服过来,还有内衣。 她视线飘忽:不许用手碰,用托盘托过来。 好的大小姐。沈翳起身,又问:昨晚送来的军装是给我的吗? 废话真多,快去。 她间接承认了,沈翳勾着唇走进暗门内,拿了一套衬衣西裤,打开抽屉,她笑她。 拿到托盘之前还不是得经过她的手。 还有,她没给她准备内衣裤,她只能借用她的了~ 换好衣裤,她端着托盘出来,将托盘放到床上。 大小姐,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原星的军装穿在她身上别有一番风味,海蓝色长发映衬着军绿色,气质卓然,要是脸上没有那么多鳞片就好了。 秦时蹊心里想着,难得呆了几秒,反应过来连忙别开眼,冷冷的:别碍眼,滚远点。 好的大小姐。沈翳转身走向浴室,临进前道了句:大小姐,你内衣太紧了。 秦时蹊愣了一瞬,反应过来皱紧眉,脸有些红了,让她脱也不是,不脱自己心里不舒服。 算了,先不舒服一次,就算摸她尾巴的报酬。 她捏紧了鳞片,边想着,给自己两条腿套上裤腿,躺下来尽全力用着胳膊肘支起上半身,拉裤腰。 打理完毕,秦时蹊挪到床畔,恰巧沈翳走出来,她唤她把轮椅推近一点。 轮椅刚放稳,她想挪下去,身子忽然腾空,沈翳的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在怀里,怀里还散着和昨晚一样的味道。 瓷白的脸颊透出的红特别明显,秦时蹊咬唇看她,没骂她。 好像这回心里不排斥了,还有点喜欢。 沈翳冲着她笑,睡了一晚好像整张脸都变好看了,笑起来些许明媚。 秦时蹊不知道这是什么效应,也许,是因为她比钢管更好摸,成功替代了钢管在她心中的地位。 大小姐沈翳低头凑到她耳边。 秦时蹊慌乱地用食指抵住她的额头,将她推远了些:离远点。 我只是想说我的尺码是 她把尺码一一报出来,秦时蹊扫了一眼她,接着别开眼:知道了,啰嗦,放我下来。 有那么大吗?谎报吧 她不屑。 沈翳小心地将她放到轮椅上,推她进浴室。 洗漱台完美贴合秦时蹊坐轮椅的高度,所以她之前都是蹲着来的,算起来,有些滑稽。 秦时蹊看向她,拿起杯子道:你可以出去了,去门外等我。 好。 沈翳闲散地走出门,不经意往楼下一瞥,就看到大门门口停好的小车,车里坐着秦茗约,正探着头往别墅里望。 俩人视线对上,她眼里皆是不屑,还有点显而易见的愤怒。 沈翳心中冷笑,没过一会儿,秦时蹊出来了,她顺手地握上她的轮椅手把,推她朝前走。 我带你去军部,少将头衔是能为你争取到的保底头衔,其他的,要看你自己的能力。 秦时蹊伸手按上楼梯扶手上的按钮,楼梯瞬间转变成长而缓的坡道。 不管你能做到什么份上,别人可能都会看不起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还有,下班要等我,没接到我不许走。 她说着,正准备滑下坡道,可轮椅被沈翳按住,刚皱起眉头,就被一道阴影罩在了怀里。 沈翳一只手穿过她的腰,托着她的腿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重心不稳,秦时蹊连忙搂住她的脖颈,骂她:你是不是有病。 跟抱孩子一样的抱她,她不要面子的吗,还好这里没人。 秦时蹊视线一转,看到了门外等着她的秦茗约。 这个所谓的妹妹,不管刮风下雨,每天雷打不动地等她上下班,即使她从来都没有理会过她。 秦时蹊转回头,两手搂紧沈翳,贴紧她,近到呼吸交织,也打破了她心里的安全距离。 虽说是做给外人看的,但那股若隐若现海风的味道莫名让她的心跳加速了。 沈翳勾起唇,再一次按了按钮,缓坡变成楼梯,她另一只手拎起轮椅,缓缓走下楼梯。 呵,你力气可真大。秦时蹊别扭的声音吹进耳中,直发有几缕随着动作落到了她解开一颗扣子的衣领里,像羽毛挠痒。 大小姐,别动了,好痒。她偏头笑,视线扫向她落入自己领子的发。 秦时蹊耳后根莫名发热起来,扯出自己的头发,偏过头,不知道该怎么骂她,忽然意动地用手掐了下她脖颈下的肉。 虽理亏,但她就是要动手。 平生第一次掐别人,却掐到了一片鳞片,又凉又滑。 她心里一震,思绪发散。 要不,今晚把她骗到床上来,趁她睡着反正她睡得跟死鱼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些天没日六,手速提不起来,当我放了个屁(捂脸) 第76章 比试 平生第一次被别人掐,心跳失衡,呼吸间也是秦时蹊身上独特的香味。 跟昨晚一样好闻。 沈翳压下心中的烦躁与躁动感,将轮椅放到地面,站在原地不想将她放下来。 大小姐随便掐,我皮糙肉厚。 她勾着唇。 秦时蹊怀疑她脑子有点问题,她骂她她笑,她掐她她还想要,还是被她昨晚摸太久给摸傻了 傻鱼,把我放下来。 她觉得需要关怀一下她,声音放软了。 沈翳这才缓缓将她放到轮椅上,眸光不经意间亮了一些。 她推着她到门口的时候,秦茗约的车不见了,仅剩一辆通体流畅的黑色小车。 上了车,一路无话,秦时蹊忙着在光脑上做一些事情。 等到到达军部,入眼的是一栋摩天的大楼,占地面积极广。 穿过一道道严格的关卡,进入内部,分有许多部门。 秦时蹊一一给她介绍,带着她到了科研部。 先推我到休息室穿个衣。 科研部有秦时蹊专门的休息室,里面布置得简单却高档,中心放有一件很大的真皮沙发。 她拿起一旁挂着的白大褂,随意地套在身上,戴上一副金边眼镜。 沈翳盯着她,禁欲的白色将她冷淡的面容衬得越发娇艳,金边眼镜无端端多出了种别有风味的美。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大小姐近视吗 100,懒得做手术。秦时蹊的声音轻飘飘的不真实:推我去实战部,就刚刚来的最大的那个部门。 好~ 实战部,顾名思义,冲在最前面的先锋部队,一路上许多同样白大褂的人朝秦时蹊恭敬地打着招呼。 部长好。 部长好。 看到没。秦时蹊目视前方,最后叮嘱了她一句:有人内涵你朝你动手打回去就行了,这整栋军部,除了一些老人,还没有谁比我地位更高的。 看到了,不会丢大小姐的脸的。 这软饭,她吃定了。 沈翳信誓旦旦。 还有,今晚有个庆功会,你那里结束了早点来接我,就在休息室等我,我不去不行。 秦时蹊皱起眉头,严格来说,这庆功会是因为她最新研发的功能机甲大获成功,所以不去不行。 沈翳的声音特别雀跃:那大小姐高兴的话可以多喝几杯,有我保护你呢~ 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的,一个庆功宴而已,就这么高兴了 秦时蹊觉得丢人。 实战部的守卫明显更为严格,一进大厅沈翳就看到了勾着不明笑容的秦茗约,她旁边还站了两个中年男人。 为首的两鬓白发,看到秦时蹊瞬间笑得慈祥极了。 小蹊啊,很久没过来玩了。 上次过来还是来看你外公,没想到这次过来就已经成家了。 他感慨,视线扫向沈翳,重点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下,却只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据说这孩子是个S的好苗子,可惜长相了,怕是会被别人嚼不少舌根。 他旁边另一名中年男人天生厉相,眼神都没留给沈翳一个,只是朝着秦时蹊笑了一下:小蹊,听说你塞了个新人进来,还给她担保一上来就要做少将,我呢,身为实践部的副部长当然是要来考校一下的,正巧茗约很久没出过任务了,技术也生疏了,就让她们练一练 说是技术生疏练一练,这不答应都说不过去了。 徐州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他说怎么这么积极地过来呢,他是很久没见到过小蹊了来看一看,这家伙倒是打着给新人下马威的主意。 换句话说,他和老秦是多少年的拜把子兄弟,且又对他有恩,就算她小蹊的对象是个废物待在军部当个闲散少将也没什么问题,他一个部长还没说话呢,副部长倒是呈起威风来了。 他正想呵斥几句,看到秦时蹊身后的沈翳忽然笑了,低头特别温柔地对着秦时蹊道:蹊蹊,我也很久没动过手,有些生疏了,比划比划没什么,就当耍猴给你乐呵乐呵了。 好家伙,这孩子人不大,口气倒不小,秦茗约可是他们这最年轻有为的后生了。 徐州背着手,来了点兴趣。 徐伯伯,这是沈翳,既然如此,让她玩一玩也无妨。 秦时蹊根本没理会另外俩人,只和徐州打了招呼。 这个所谓的实战部副部长,和秦材那些人自成一派,不知道干了多少亏心事才爬到如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