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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贪念这一刻的宁静,就好像我们已经远离危险,再也不需要分开。 别说话,都不要说话,让这一秒永远维持下去,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克莱尔与瑞克。 “克莱尔。” 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眼里就不受控制地从紧闭的眼睛中流出来。美梦破碎,老巫婆与小王子的童话故事,这是多么简单的毁灭。 “你要将我带去沃尔图里吗?”我睁开眼,黑暗还留在我眼瞳深处,嗓音有哭泣后的干哑。我才发现自己躺在爱德华的睡椅上,这是爱德华用来深夜卧着看书的,吸血鬼不会近视,所以他可以用任何一个不正确的姿势来摧残自己的视力。 我面对着玻璃墙,外面是丰盛的雨水,连绵不断。 “与我一起永生吧,成全我的愿望,我不能失去你。”他轻而易举地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抱在怀里,这个独占欲这样重的动作做起来是那么得心应手。 我能感受到他的脸孔埋在我头顶蓬松的金发里,他平静的语气不再带着盛气凌人的高贵,更像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在恳求我。 我宁愿他抱着我什么都不要说,我没有哪一刻那么愿意他就此变成一个不识字的哑巴。我深深地呼吸着,想记住这种彼此相依的感觉,也许哪一天我又失忆了,上帝会让我忘记自己曾经将爱情献给一个满口谎言的恶棍。可是我清楚,我不会再忘记他,这种经历会变成我生命里最重要的氧气,在我活着的每一秒里,不断地以我的痛苦为养分,而与我同活。 克劳克兰的歌声渐歇,天使离我们远去,另外一首歌曲跟随而出,是意大利语。那个声音是如此年轻,略带磁性的轻吟带走了窗外最后的雨水,乌云在消散,歌声似乎要带来午夜里的月光,悲伤而压抑地充斥着这里每一处角落。 “不要毁灭我,凯厄斯。”我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他冰凉的唇瓣已经来到我的颈边,我皮肤下那些代表生命力的温热血液,对他来说是那么有诱惑力。 “这是永生。”他因不理解而开始疯狂,带着节制亲吻起他想转变我的地方,这是一个不带温度而眷恋缠绵的死亡之吻。 “我害怕。”我盯着玻璃墙外,遥远的天空,深邃的黑暗里,那些褪不干净的乌云后面露出半个残缺的月亮。 “我在你身边,从不离开。”他紧紧地抱着我,就如我们此刻正在生死相依。 我闭上眼睛,弯曲在胸口处的手指紧张得发麻,我一直在无声重复着歌者哀伤的曲调,她在诉说着,黎明将临,我让自己慢慢平静下去。爱德华多了解我,他是那么清楚有时候一首歌就能影响我的内心,让我转移注意力不被恐惧击垮。我知道他渴望什么,对凯厄斯来说,把我转变成吸血鬼是多理所当然的想法,他唯一没有立刻这么做的原因只不过在等我亲口答应。 英雄与魔鬼的脸孔靠在我的肩头上,等着我抉择,没有人能帮助我。我几乎要被这么艰难到无法逾越的困难吓跑,想不顾一切地被凯厄斯说服,与他一起永远活下去。 吸血鬼的爱情是不顾一切的,是永远都不会变的,没有人能使他们变心。也许凯厄斯现在将毒液注入我的心脏,我对他的爱情也将永远不会改变,不,就算我一辈子都是人类,也无法否认,我会永远爱他。这种感情足以割碎我的灵魂,让我无法再爱上任何一个优秀的男人。 爱到足以让我恨上他。 可是人类的爱情与吸血鬼的爱情有本质上的区别,我终于看清楚那条界限,是身为人的界限。我鼓起勇气再次从黑暗里走出来,张开的眼睛里,看到冷杉灰暗的树梢顶端,那朦胧如薄纱的月色。我对身后的人说:“关灯。” 凯厄斯不觉得这是他希望听到的答案,他沉默了一会,突然改变拥抱我的姿势,伸手快速从躺椅旁边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籍,反手一削就砸碎这里的开着的灯管。我在失去灯光的那一瞬间坐起身,看起来更像要立刻撒腿就跑,我能感受到凯厄斯的怒气,也许在他心里还认为我不够爱他,因为我不接受变成跟他一样的非人类。 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而且还很难澄清,人类女性的爱情,是多么含蓄而充满各种的想法。 “好吧,C先生。”我用力按住还躺着的凯厄斯,手指下的肩膀跟石头差不多,我什么都看不到,因为这里失去了灯源,骤然失光的眼睛无法适应。我差点以为自己变成瞎子,差不多,我将一个吸血鬼当成人类来爱,估计已经近视很久而不自知。 他立刻握住我按住他的手腕,我刺痛到地抽气,上面还绑着绷带,凯厄斯立刻松手。我的勇气又消散了一些,可是这无法让我停止这个疯狂的注意。没有机会了,就当我发疯吧,我真的快要疯了。 我直接跨坐到他的腰部上,这个动作一点都不顺利,要不是凯厄斯顺手扶我一把,我一定会在黑暗中被绊倒,别说现在能双手撑住他的胸膛。凯厄斯纹丝不动,他阴沉着音调,滑腻腻地询问我,“你打算谋杀我吗?克莱尔。” 我低头,我能听到他的声音,所以我知道他的嘴唇在哪里,我的长发全部散乱而下,我听到凯厄斯的气息浓重起来,他可能更想屏息,可是无法控制自己。我还什么都没做,他不该这么兴奋……然后我想起埃美特的吸血鬼健康课,他无法消退那些情|欲。我迟疑了一下,他会不会被刺激到爆炸?我一点都不了解男人,特别他还不是人,我没有经验去判断他到底有多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