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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过河拆桥的家伙!” 脑子稍稍清醒了一些,司徒彻走到陌生又熟悉的白马寺前,她来过这里吗?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可若是没来过,怎么又觉得似曾相识? 她转头往四周看了看,很快被旁边的梅林吸引了注意力,皇后喜欢梅花,在陵墓那一次她就知道了,甩了甩脑袋,她跌跌撞撞地往林子里跑去。 梅林很大,若是换了平日清醒的她自是不在话下,但现在,迷失了方向的司徒彻如大海捞针, “殿下……你到底在哪啊?” 她茫然地望着周围陌生的梅树,每一颗都长得一模一样,都不是她想要的。 不知道在里面绕了多久,身体似乎又有发热的趋势,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执着地穿过一颗又一颗的树。 直到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一个不同于周围颜色的白影,她嘴唇有些发抖,本能地朝那身影靠近。 周楠端着酒杯独自坐在林中,清冷的身影挺拔却寂寥,很快就是司徒彻的大婚之日,那原本是属于她的爱人,是她的母后为她指定的驸马。 “母后……她要娶别人了”。 下一秒,本不该出现的人撞进了她的怀里,眼角泛着红尾,夺了她手中的酒杯,双手缠上她的脖子,委屈得像只大猫, “殿下,你说的要娶臣,还作数吗?” 周楠一怔,这是她年少时惊鸿一瞥,被美色迷了心窍,一时冲动许下的承诺。 “你怎么来这了?” 她避开司徒彻的问题,轻轻把她往外推了推,想要逃离这种触碰,连司徒彻的不对劲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既然缘分已尽,你又为何总爱往本宫这儿钻呢? “热……” 酒杯从她手中滑落,滚到了不知哪个角落里,司徒彻终于见到她,精神的弦一下就崩了,周楠的身体因为冰魄的原因本来就寒冷,对现在的司徒彻来说更是解脱。 周楠这才发现她身上湿漉漉的,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 “你发烧了?” 她皱着眉,神色明显不悦, “发烧了还跑到这里来,不想要命了是吗?” 说着就要拉着她往外走。 “好热……” 她拿着周楠的手放在脸颊上,身体无意识地往她身上贴,一波热潮朝她汹涌而来。 这是做什么?周楠被她缠得几乎无法动弹, “够了!” 而这人根本听不见她说话,沉浸在狂热的情潮中,脑袋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吸取香气,肆无忌惮地释放灼热的呼吸,烧得周楠雪白的脖颈慢慢绯红,冰雪都险些要被她融化。 司徒彻跨坐在她腿上,两条大长臂紧紧抱着她的脖子,大猫像只不安的树袋熊挂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嘴里还说着胡言乱语,周楠听清楚后,脸一下红了个彻底, “放肆!” 她一把推开司徒彻,从石凳上起身就走,司徒彻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毒已发作至高峰,疼痛也感觉不到,悲伤也感觉不到,只知道身体空空荡荡的…… 想要被冰雪填满。 周楠这时恢复了一些理智,司徒彻身上还有伤,低头一看,自己的白裙上果然一片鲜红,克制又痛苦的呻/吟从司徒彻喉间溢出,她蹲下去拉开司徒彻遮住眼睛的手,双目血红。 脑袋一嗡,终于知道她是怎么了,司徒彻一碰到她,又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周楠眼眸暗了暗,纵容了她的过分浪/荡,目光落在她腰间,虽然被黑衣遮盖,还是可以看见深色的液体争先恐后从体内流失,刚才与她一番纠缠,把伤口扯得更大了。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呢? 周楠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即咬破了食指,喂到她嘴里。 她的血液含有冰魄,冰魄有剧毒,但也是降热的最好解药,别人或许不能直接这样饮冰魄,可司徒彻是长虹,她天生就不惧寒冷。 血滴冰凉,司徒彻从她怀里抬起了头,贪婪地吮吸她的手指,柔软的小舌头不时轻轻舔舐她的指尖,激起一阵阵酥麻的电流。 忍着指尖异样的感觉,还有司徒彻毫不自知的勾/引模样,周楠艰难地移开视线,还想捂住耳朵,但又有些舍不得,这过程有些煎熬,有些折磨。 等她喝够了安静下来,周楠收回手,下唇都咬得有些发白,少将军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扶她靠在石凳边坐下,受决明大师的影响,她有随身带药的习惯,虽然量不多,但暂时应付一下还是绰绰有余。 更何况,自从司徒彻受了箭伤,她随身带的药就不知不觉变成了愈合伤口的药膏了…… 处理完伤口,周楠才得空把她脸上的汗和泥土擦干净,她的模样与那时的变化不大,就是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让自己迷了心窍,从此念念不忘。 别人都以为她偏爱阴柔的面首,殊不知他们只是另一个人的缩影,那人不是男生女相,她就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女子。 是大周的少将军。 她摸了摸司徒彻的脸,帮她把长发绑好,这个人也太大胆了,居然敢这个样子就追到白马寺来,一身的灰尘,恐怕路上吃了不少苦头, “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怕背后的石凳太硬硌得她不舒服,周楠伸手将她拢到怀里,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