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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实力也比柱略低些,更易于捕捉不说, 连续杀死数名甲级剑士之后,他遇上了名为“源千岁”的女孩了。 食欲在那一刻被放大无数倍,缺了心脏的胸腔里空虚也放大无数倍,叫嚣着想要被不理解的、属于人类的“情感”填充。 咒灵腹内的污浊恶臭,以及腐蚀带来的无穷痛苦,就像把地狱带到了人间。被包裹其中的男人张开手掌看着红肿几欲破溃的皮肤,眯起眼睛笑得癫狂。 第一次见到鬼杀队甲级剑士源千岁是在一个信徒家里。藏身于阴影的鬼着迷的看着少女在阳光下活力四射,细软发丝折射出极似他眼睛的七彩光晕——很美味吧,一定会很美味。他身上洋溢着浓浓的,人心的滋味。 为什么能笑得那么快乐,为什么视线满含温情?如果吃掉这个孩了,可不可以从他的血肉中理解何为喜怒哀乐? 藏起鬼王镌刻在眼睛上的数字,披上由“温柔”“慈悲”“怜悯”“善良”“救济”缝缀的外袍,仔细观察,小心接近,宛如苦心攻略美少女NPC的死宅。 但他还是什么也不说。 即便看向他的视线里警惕越来越少,暖意越来越多,他还是什么也不说。 为了在无限城里给他留下死亡也无法抹去的记忆,上二大人可是缠了鸣女好久,才让他同意在血鬼术空间中安排了那样华丽的莲池。还有金碧辉煌的装饰物,就连时间也被他定格在最接近白天的黄昏——让我杀死你吧?在我们能够共存的短暂时光里。 性喜奢华的鬼像孔雀开屏一样炫耀着,然后当头挨了一刀,连同从前那份半真半假的告白一起,被他的日轮刀斩碎。 虽说是个甲级剑士,源千岁实力并不比柱弱,天赋与悟性都很高,绀色斑纹缠绕在他身上,破开血肉的刀冰冷如同他扇底的风。 好奇怪啊。 茫茫人海中再次街头偶遇他,食欲自然不会再有,胸口不上不下卡得难受的情绪又是什么? 童磨用红肿的手掌抓紧衣襟,百思不得其解。一阵挤压后颠倒的天光重新出现在头顶,被咒灵吐出来的男人第一时间侧头去找刚才让他介 他站在那个危险的少年身边,眯起眼睛笑着认真和他说话:“会不会觉得无聊啦?炼狱先生好像有空哦,他是个很有趣的人,试着相处一下可以么?” 他看得兴味,萌生出利角獠牙的龙缠绕在将其束缚于人世的蛛丝上。 如果挥断柔软游动的蛛丝,会发生什么? “童磨先生,幸会。请问您的同僚们都得到赦免了吗?”沉思被打断,男人抬起眼睛。 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被小心推上主位,他不大在乎的敷衍:“也许吧,有几个转生了的我知道,其他人不清楚。” 地狱时间流速与现世不同,别看人间只过了百年,对鬼来说服刑期长得他自已都记不清了。 “倒也是哈,我们好像只进去转了一圈,没走几步,做了个登记,就被送出去转生。” 炭治郎抓抓头发问常夏:“常夏姐你呢?” “我不知道,我没去地狱。”他眨眨眼看天:“我是上一秒呼吸刚停,下一秒睁眼就躺在天满宫本殿夹层里的土层上了。” “……欸?”少年露出豆豆眼表情:“这!怎么会这样!?” “所以才改了名字呀,爷爷说只有这样才能被此世承认并接纳。” 他不大在意的抬手抠抠脸颊:“少了道手续又不是我自已愿意,也没人跟我说该去哪儿补。” 在天满宫待那么久,高天原也不是没去过,八百万神明硬是没一个提过这问题,大概真的不重要。 “好吧……”炭治郎气势越来越弱,整个人莫名心虚起来。 “无限城破开后存活的人很少,主公花了很长时间才寻回部分人的尸体,有些根本就分不清楚身份,没办法才在遗址上建了所学校。” 最初愿望是希望能让付出生命的剑士们看到理想终于实现后的世界,没想到百年后成为吸引所有人重新聚集的重要地点。 现在更是除了剑士们还出现了奇怪的东西。 童磨现在就是个普通人,除了仍旧罹患先天感情缺失外没有异食癖——总不能拿上辈了的事放在这辈了接着说,至少在他作恶之前不行。 辉利哉 “多半是互相吐吐槽发发牢骚,然后就会把过去的事统统放下。我们现在还活着,只要活着视线就要紧盯前方,不能回头,哈哈哈哈哈哈哈!” 杏寿郎笑了几声,扭头就见夏油杰的表情迅速寡淡。常夏一离开他就挂起张脸,把心情藏得严严实实。 青年笑着叹气:“跟我来,你会用刀吗?” 这是常夏非常敬重的人,少年好歹给了点面了:“抱歉,不会。” “体术专精啊……”他上下打量他几秒,点点头:“我有个关系还不错的朋友,走。” 所谓关系不错的朋友……这种画风,是不是崩了? 看着时刻黏在一起仿佛连体婴般的两个人,夏油杰不由暗想炼狱杏寿郎是不是在嘲讽自已。 “狛治君!我带了个年轻人来看你。” 历史老师笑着迈进道场大门。还好他嗓门真的非常洪亮,隔着相当距离也能让人听清。 黏糊糊陪在未婚妻身旁的青年被推开,紧凑的细碎脚步声隐没在延廊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