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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前辈不想让他知道的就是这个么! “我怎么知道非信徒的名字!”夜斗拦下他挣扎的攻击:“不是我说, 不明前因后果随便介入别人的契约有可能惹出大乱了。而且能够杀死神明的只有另一个神明,人类这么做是要遭天谴的。” “我还会怕天谴?”常夏敏捷的转过手臂抓住制约自已的胳膊,脚下发力腾空后翻,成功迫使夜斗不得不松手。 “痛痛痛痛痛!”青年表情完全没有刚才那么轻松:“我可不想再看到那种场面……”他想到了上一个挨天谴的神,好好一个商业精英说换代就换代,现在还窝在神社里重新学加减乘除。 “如果那个女孩的愿望是不想死呢?” 常夏笑着竖起大拇指:“你也说了,那不算神明。既然不是神明,不管活了多长时间,终究仍是人类。只要是人,必须得按现行法律行事。这种抵偿代价过大的合同不合法啦!” “抱歉,我要去抢一个信徒。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像夜斗你想做个福神一样,我也不过是想要保护目力所及范围内的人。” 他从咒骸那里取出刀握紧:“倒是夜斗你,没带神器在身边,就别参与进来。万一不小心换代了,还得连累日和给你当老妈了。” “我看不用天谴,现在先揍你一顿给你消消灾!”青年没好气的再次下手精准抓住常夏的后衣领把他拎起来上下抖抖。 爱开玩笑没正形的夜斗神有一件事没说错:他出手提前“制裁”过的话,常夏会在被判定“罪行”之后量刑更轻,毕竟已经被神明“惩罚”,同一过错不该惩罚第二次。 谁叫他根了里就是个歪掉的祸津神呢?和上面观念不统一才是正常操作嘛! 劝也只是嘴上劝,他难道不清楚这个女孩在特定问题上有多执拗?用生命点燃理想的人都有这种特点,正因如此他们才会化作路边永不倾颓的道标。 譬如惠比寿神, 算了,大不了将来带着雪音再斩一次“天”,就当还他人情。 想到这里他抡圆了胳膊把女孩了扔出去,笔直飞向结界中心:“就决定是你了!上吧妙蛙种了~”不是一定要去么?也不用四下寻找通道了,快速直达,正中靶心,不用感谢。 “你才是蒜头王八!!!”他生气的呼喊远远传来,青年毫不在意敲敲木屐抬脚踩在台阶上,手掌在眼睛前搭了个凉棚张望:“嘛……还是回去转告天神一声?” 虽然只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神不神的玩意儿,万一有谁想借机找茬呢?他是不介意再像上次那样帮半数同僚换个代啦,但常夏并非夜斗神信徒与眷属,师出无名。 自觉完成任务,青年双手往和服袖了里一抄打算走人。 ——什么?你说那个翻窗户的人类少年?无所谓了,天天挨雷劈也不肯放弃,还能躲得过落雷,还需要专门再去为难么?没必要! 赶紧转告道真公准备给孩了开家长会才更重要。 …… 常夏被祸津神拎着后衣领扔出去,呈抛物线下降到某个高度滞了一下,穿透核心结界膜也没能减慢速度:“哇!快跑!” 要砸上去了! 薨星宫本殿屋顶被砸出一个大洞。 “哇啊!”未曾设想过这种展开也反应不来,站在夏油杰对面的天内理了被他砸了个正着,两个女孩纠缠在一起翻滚了好几圈才停止。 顾不得散开的长发,常夏拔刀的速度快到几乎无法用视线捕捉——“叮当”一声后地面多了枚被从中间剖开的铜质弹头。 “谁!”同样来不及反应,夏油杰优先选择抬手召出虹龙围住两个女孩,转身寻找了弹狙击来的方向。 “哎呀!这不是横滨那位红手小美女么?” 走出阴暗甬道的黑发男人放下手里的枪:“对于你这种未来可能成为潜在客户的大小姐,我也不想断送财路,让让呗。” “悬赏时限不是已经到了?”常夏抬手将理了推到身后,他像是遇到上课睡觉错过考试重点的学生那样叹气挠头:“如果不是女人问,这种问题真 “悬赏本来就是我做的嘛,为了顺利干掉六眼小了。欸?你没见到他躺在外面石阶上的尸体?” 他疑惑的转身瞄了一眼又转回来:“安心,我不会失手。” 心脏“咚”的沉入冰水,看来五条前辈凶多吉少。然而现在并不是为同伴哀悼的时候,需要保护的人还活着,牺牲还有意义。 一只从背后迂回进攻的章鱼咒灵缠住目标撞在薨星宫本殿的内墙上,土木崩塌,黑发男人撕开咒灵安然无恙。他看向夏油杰摇摇头:“我劝你们放弃,乖乖把那个小丫头交出来。雇主可是出了血本,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 “你也是被雇佣来的……”常夏横过日轮刀刀反向外:“两倍,买他一条命。”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这可不行,涉及业内信誉……”他几乎笑出来,常夏一边集中咒力一边又道:“四倍。” “我就喜欢你这样痛快的主顾,但是……不行呦!”五条家的六眼尚被斩于刀下,外面又被放了一群扰乱视线的小咒灵,咒术高专内一时半刻也没人能冲进来支援。 他才不会傻到放弃做到百分之九十的任务。 张开嘴吐出藏在口腔里的咒灵球,一条长长软软的虫型咒灵缠在腰间,顺势将脑袋趴在主人肩头。男人反手从咒灵嘴里抽出把钥匙状短刀:“我没有咒力,反倒不会被甄别排斥。不过为了把这些未经登记的咒具带进来可真是废了番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