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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没被发现,就不算破坏。 天井下一片漆黑,光源与奇怪的香气同时出现,夏油前辈看上去和那个武士很有共同语言,两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迷茫”二字。 常夏歪头看着他胡乱照 牙白!前辈生气了! 女孩了一边赔笑一边吐了吐舌头,就差没喵喵叫着卖萌祈求原谅。 夏油杰:“……” 看在他还知道回来的份儿上,他决定出去后只揍五条悟一个。 两人走下延廊来到庭院中,常夏踮起脚和他轻语:“竹林里有一大片墓碑,最新的四个里有三个和刚才那三人能对得上。” “很可能这三人就是最后的受害者。”夏油杰反应很快,整合线索后得出结论:“无论他们之前做了什么,异变只会在之后发生。” “嗯,异变之后真正待解的题目才会出来,咒灵也就快出现了。” 他落下脚跟,环顾四周:“说到打雪仗,还真有点期待。” “可不是么!”夏油杰磨牙,背手从枯萎的灌木上悄悄团了个雪球,端端正正往常夏头顶一压:“让我去追求不认识的老女人,嗯?” “我肯定会回来救前辈的嘛!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嗯……那位公主您见到了么?好看么?” 乖乖顶着雪球不敢动弹,他几乎想要伸出手指发誓。 夏油杰没好气的弹了他一记脑门:“下不为例!” 担心他会受寒,他伸手又从女孩头顶取下雪球扔开:“看过后需要接受心理辅导的程度,我是说那个所谓的公主。算了,你去把其他人都叫回来,差不多也该结束团体赛,冷不冷?” 常夏:“……” 突然发现夏油前辈有时候说话也有点欠,属于不经意间一本正经挖苦人的类型? “怎么了?”夏油杰注意到常夏欲言又止的表情,低头问了一句,又想到什么似的扬起微笑:“我留下应对万一。等到冬天,一起去北海道打雪仗?” “好啊好啊,大家一起去,人多热闹!” “……”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同情谁。 啊!夏油前辈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常夏似乎意识到自已好像搞砸了什么,猛得跳起来发力向远处跑去:“夏油前辈!我去找七海灰原还有 一串脚印留在雪地上,就像一串省略号。 “还用你说。”夏油杰轻笑一声,转身走向传来惊声尖叫的和室,听声音像是那个贵族官员。 真是的,不超过五个人的舞台也能折腾出这么多事,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官员在组香和室隔壁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传说中那个缺席的求婚者。 夏油杰不想知道他偷偷摸摸独自一人溜进房间翻找是要找什么东西,只暗自庆幸提前嘱托朝日奈常夏把其他人都找回来。 验尸这种事,果然还是交给更专业的人比较合适,比如说交给硝了。 参与组香的四人再次齐聚和室,这次是商人发现了屏风后颈骨折断死在座位上的琉璃姬公主。 ——这可真是太好了,不用担心万一被他点到名字该怎么继续往下演,夏油杰小小松了口气。 “所以,又变成寻找凶手的悬疑剧情了吗?” 这么折腾人的团体赛究竟是谁想出来的! 少年本以为另外三个人将开启互相指责推卸责任的剧情,这也是经常遇到的情况,争执与指责的过程就是提供线索的过程,总不会更糟糕。 然而更糟糕的情况就是这样毫无防备的发生了,一阵丝毫不顾体面至死者尸身于不顾的翻找之后……商人、贵族和武士秘密达成一致。 琉璃姬的死被隐瞒下来,没人关心他为何而死,没人想要替他伸张正义,没人打算追查凶手。所谓“真心追求”,求得并不是那个含冤死去的无辜女人。 这是个……真实发生过的事件。 乐岩寺校长的提示回响于耳畔,夏油杰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冷”。这股寒意并非来自幻术,而是来自内心。 利益至上的冷漠,极端利已的卑劣。 怎么会这样?弱者,在剥削吞噬更弱的存在。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监控室外诸多高等咒术师看到这里也陷入沉默。 所谓诅咒,施加的主体从来都是人,一个个普通又平凡的人。看上去平凡普通毫不不起眼的他们,合力缔造出永远也祓除不完的、足以□ “让这些年轻人过早接触人性阴暗面,合适吗?”一位咒术师皱起眉,夜蛾校长看着监控器叹了口气:“所以这只是一次尝试,看来无法达到预期效果,明年会恢复正常团体赛,这实在……” 另一排监控中京都校的学生们已经发火了,正在和剧情人物争吵。 “他们还是太年轻。” 一阵沉默后,另一个咒术师这样说道。 年轻人心中还有热血,本是好事,怕就怕这满腔热血用错地方。 “……” “夏油前辈,我把大家都带回来了!” 温暖重新回到身边,少女精神奕奕的笑脸出现在眼前。夏油杰还没反应过来背后就多了条胳膊:“什么啊,杰,你也太宠这些小朋友了吧!” “早就喊你一起去打雪仗,你又不去,站在这里干嘛?喝西北风?好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