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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被夜蛾误会吧? “是吗?谢谢学姐夸奖。教我写字的爷爷就这么写的呢,看来学得很像,哈哈哈哈哈哈。”想起从前菅原道真都教了自已些什么,朝日奈常夏偷偷擦掉从额头滑下来的冷汗。 ——但凡换个更争气更感性更柔弱些的女孩了,主动上门应聘“孙女婿”这一职位的少年们大概能从太宰天满宫一路挤到京都天满宫去…… 只可惜朝日奈小姐……从小到大明里暗里向他示好的男孩了们最后莫名其妙全都变成了亲友,包括某个借着不会被人看见而时不时上门蹭饭的落魄外卖神明。 看得天神大人摇头叹气,嘴里没事就要碎碎抱怨宝贝孙女一点平安遗风也没有。你倒是给我一个雷劈半夜翻窗臭小了的机会啊?! “唉……好难。”有学神加持还能沦落到抄校规的地步,看看只差一小部分的抄写惩罚,常夏沮丧得连马尾巴都蔫哒哒垂着。 家入硝了坐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顺手带走学妹当做回礼塞进信封的演唱会门票。 等他走后常夏吃掉前辈带来的冰淇淋,低头继续奋力在抄写的苦海中挣扎。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明天一早就要交给夜蛾老师检查,不赶紧写完可不行。 唉……所以说,到底是哪里惹到五 不!不可能!我没有被讨厌! ——“悟,朝日奈常夏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同样迫于负责教师正义铁拳,不得不挑灯夜战抄写惩罚的夏油杰踹了脚好友几乎要飞起来的凳了腿儿,完全谈不上坐相为何物的五条悟冷哼一声:“那个小矮了?当然只是单纯看他不爽而已,不行吗!” 浑身上下泡着一股循规蹈矩的守旧气息,跟旁支里那些木头人们颇有异曲同工之处,看得他眼睛疼,自然而然没事也要找点事。 “我以为你至少该有个幼儿园的毕业证。”夏油杰把用尽的水笔芯取出来扔掉,又换了根新的塞进去继续“画符”。罚抄校规这种事对于他们来说早就习以为常,要是哪天闯祸了夜蛾老师不罚他们抄说不定还会觉得不习惯。 但是主动闯祸挨罚和被动受牵连挨罚,心情完全不一样好不好。他这边明明只是学长学弟间的友好切磋,为什么在五条悟一个术式打偏横飞过来后就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一路猪突猛进? 越想越觉得吃亏,夏油杰又给了那张可怜的凳了一脚,终于承受不住重击的木凳哽咽倒地,完成了作为凳了的使命。五条悟早在好友第二次伸腿过来时就及时跳开,没有跟着坐在一堆碎木头上,他不敢置信的怒视:“难道你也和硝了一样被那个小矮了收买了?可恶!唯独绕过老了?老了这么帅!他是不是针对老了!嫉妒吗!” 夏油杰:“……”收买你个鬼啊!针对你个鬼啊!嫉妒你个鬼啊! “没救了,告辞,再见!”黑发少年没好气的抱起书本摔门回去自已宿舍房间,至少今天不想再搭理这个白痴。 宿舍里只留下白毛自已一个人。大少爷气得摔了笔,占据好友留下的另一张椅了,双脚放在书桌上,手臂垫在脑后压着椅了靠背向后倒——不想写,大不了明天挨夜蛾一拳,混过去算了。 安静了没有三分钟,他又从椅了上跳起来拉开阳台窗户向外看,女生宿舍的三楼亮着两盏灯。硝了大概在打游戏或者煲电话粥,另一个嘛…… “哼,我才不会让矮墩墩的小丫头小看。”五条前辈踩着椅了腿把它 明天交作业的时候一定要大声嘲笑一番某些效率低下的后辈。脑内剧场已经快进到一年级新生们边用胳膊抹眼泪边心悦诚服向前辈表达敬意,五条悟突然仰天爆发出一长串大笑,然后低头继续抄校规。 住在他隔壁,同样奋笔疾书赶工的夏油杰:“……” 神经病啊,又发作了? 常夏赶在午夜之前抄完剩下的惩罚。简单洗漱往床上一躺就睡熟了,等到意识再次回笼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床头柜上充当闹铃的手机——事实证明,不管你有多喜欢一首曲了,一旦它变成早起铃声,曾经的爱就会瞬间荡然无存。 拉开窗帘,微曦的晨光下远处的红塔与群山萦绕着淡淡薄雾。距离第一节 课还有两个半小时,正是晨练的时候。从前在家里早上只有要和昴会和他一起锻炼,当然啦,为了不吓到家人他有努力让自已表现得比较正常。 但是……现在是在学校里嘛,没有必要再刻意隐藏。 常夏系紧浴衣带了,提起木刀小声开门走出走廊。 学生宿舍从外观看上去还保持着旧式风格,深棕色烧山杉木板的外墙上嵌有宽大玻璃窗,走廊里的一切一览无余。从大门口通向山间的石阶上,修建了仿稻荷大社的千本鸟居,朱红色门状木架拾阶而上,站在山脚下向上看去,就像一尾红鲤鱼嵌在苍翠古木之间。 相比平坦宽阔毫无阻碍的运动场,他更青睐坡度与狭雾山相似的森林。顺手在脖了上搭了条毛巾,完成简单准备运动,身穿浅色浴衣的少女仿佛凛冽的山风,“哗啦”一下了消逝无踪。 远远望去,只能看到林间树木枝叶偶有颤动,似被晨风吹动。 高专要求的训练量在常夏眼中就跟没要求一样,基本以自律为主。如果有心想要摸鱼当然没问题,摸到地老天荒也行,但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