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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听到了声响,空气瞬间凝滞,每个人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随着脚步越来越接近, 恐惧和不安被无限放大, 终于有人再也镇静不下去,语无伦次起来:“你们听见了吗?有东西过来了, 那声音好奇怪,正常人哪有那么走路的?还有把我们掠过来的那东西,鬼!一定有鬼!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 这句话带来的负面情绪仿佛是一场瘟疫,一旦爆发,就会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顷刻之间,所有的理智荡然无存,幕后黑手尚未出现,受害者们便开始自乱阵脚—— “我是个安分守己的良好居民,从来没得罪过谁,为什么这种事会落到我身上啊?” “放开我,我要回家!我一刻也不要呆在这里!” …… 云碧月尝试着安抚她们,但根本没人理会她。 可恶! 云碧月目不转睛地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要保持理智。 随着一阵金属敲打铁管发出的震荡,三个人形生物在阴影里走动。 中间的年轻男人发出咂舌声,甩动手里的匕首一下下敲击身侧的铁管:“好吵,你们真是不乖呢!” 他对左右两侧的“人”道:“让她们安静下。” 那两个人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似是应和,然后朝被绑的女人们走过去。 男人转身按动墙上的开关,头顶老旧的白炽灯闪烁几下后微微发亮。 与此同时,阔旷的空间内尖叫惨嚎此起彼伏。 借着昏黄的灯光,云碧月终于看清了那两人的模样——那根本不能被称之为人,躯体烧得焦黑,隐隐露出白骨,外面挂着几块烂掉的碎布,枯草似的头发,朽木似干瘪的四肢,双腿因过于僵硬无法抬起,只能在地上拖行,之前刺啦刺啦的响动应该就是他们发出来的。 两具骷髅僵硬地走动,手上拿着胶布,将女人们的嘴一张张粘起来,然后蹒跚地走向云碧月和夏萤。 夏萤没有被眼前的场景吓倒,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骷髅身后的年轻男人,失魂一样。 云碧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年轻男人看起来二十岁上下,黑短发,右耳戴着三圈银灰耳环,身上的蓝衬衫下摆有被撕过的痕迹。 从云碧月接到夏萤电话之后,她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如今被印证,却又万分不爽。 “真的是你在自导自演呢,齐磊同学。” 没错,眼前这位正是本该被绑架的齐磊。 夏萤看着完全陌生的男友,痛苦地质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好像从未跟你说过,我祖上曾跟茅山道士学过炼尸驭鬼术,传到我这一代好多法术都失传了,不过我还是学了些本事在身。”齐磊淡淡扫她一眼,眸光阴冷无情,仿佛在看一件普通的猎物,而不是自己深爱的女友。 他转而看向云碧月,目露凶光:“中了我的昏睡咒还能醒过来,你的身份也非比寻常吧?” 岂止非比寻常?说出来吓死你!老子是正经八本的金丹期修仙者,还是仙魔双修的那种。 云碧月腹诽着,却没把底牌亮出来,刚刚齐磊的话有一个词让她十分在意:“昏睡咒?我之前昏睡不醒也是你的杰作?” 从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本来的身躯长睡不醒是灵魂穿越到书中世界的缘故,合着是有人故意谋之? “不错,毕业答辩前夕,我将昏睡咒符纸藏在夏萤的课本里,趁你们一起学习的时候,借她的手把昏睡咒下在你身上。” 云碧月终于想起,穿越前一天下午,她正好和夏萤在图书馆看书,原来那时她就被人下咒了,对方为了不引起怀疑,一直等到晚上才施展咒术。 “我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你。”云碧月道。 齐磊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笑道:“谁叫你总是和夏萤形影不离,碍我的事?不过今晚开始,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了!” “虽然多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但丝毫不影响我的计划。”他环视其他人:“为了收集你们这些阴月阴时出生的女人,我可是煞费苦心,今晚就用你们的鲜血来滋养我的僵尸。” 僵尸以血为食,越阴性的血对它们越滋补,骷髅也可以长出血肉。 夏萤从他的话语里听出隐意,悲从中来:“齐磊,你与我交往只是因为我是在阴月阴时出生的女人?” 齐磊终于肯正视她,绝情道:“不然你以为呢?像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高高在上又自命不凡,若非有所图,谁愿意被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说到这里,竟又暴露出几分恨意:“告诉你,我最讨厌你这样有钱有势,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 搞了半天原来是个仇富的。 云碧月的爸爸是老师,妈妈是家庭妇女,她家是最普通不过的中等家庭,而夏萤父母都在国外有公司产业,是妥妥的有钱家的大小姐。 可是夏萤和她相交已久,为人低调,从不炫富,说她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纯属胡说八道。 有钱又不是她的错,尽管存在万恶的资本家,但有钱又未必都是坏人。 齐磊无意与她们多说,操控那两具骷髅将夏萤和云碧月的嘴也用胶带粘上。 云碧月想看看他耍得什么把戏,便没做反抗。 接下来,齐磊用他手里那柄匕首一一划破女人们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