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书迷正在阅读:反派炮灰靠恋爱综艺洗白(穿越)、女主她每天都在投敌、墨少,您的夫人A爆了!、谁说青梅干不过天降、特种小村医、总觉得随时会性命不保[穿书]、[综]房石诶多之谜、和系花互穿后我真香了、想你了、假绿茶她露馅了
他怒极反笑,倒也的确笑得真心实意,徐奕则也跟着一同笑了起来,然后转身蹲下来,又转头向身后有点迷茫的李纯渊道:你受了伤,不适合走路,我背你。 李纯渊虽然想说不用 但 双脚的疼痛在不断宣泄着自己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在这里他选择接受比较好。 那就麻烦你了。李纯渊到底是比徐奕则大上那么两岁,以他这种理智的性子也绝不可能意气用事,所以在思考之后,他还是选择了接受徐奕则的好意。 可能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触碰,这次李纯渊竟没身体僵硬。 徐奕则便这般托着对方的臀部,往前走去,你若是累了,便闭着眼休息,说不定,一闭眼,一睁眼,就到目的地了。 所以,你有目的地了是吗?李纯渊将下巴搁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几乎是贴着对方的耳朵说话。 因为这样的姿势,显然更加方便徐奕则动作。 嗯,有。徐奕则点点头。 好,但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就连银两也没有,若是长途跋涉,我们又该如何?李纯渊考虑了很多。 哈哈。徐奕则大笑了两声,因为靠的很近,笑声就在李纯渊的耳边,好似一瞬间便砸进了他的心里,令他心头大躁。 这倒是不用担心了,你就好好睡吧,我保证,等你醒来,我们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 虽然对方说的这句话,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实话,但不知为何,李纯渊就是忍不住地想要去相信对方。 也或许的确是累了,李纯渊眨了眨眼睛,沉重的眼皮终于还是阖了上去。 一如徐奕则所说,他闭上眼睛不过一会,就睡过去了。 不知是不是徐奕则特意关注着托举着的人,这一路,竟也不觉得颠簸,让他睡了个好觉。 * 他没事吧? 嗯,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大碍,稍微静养两日,不要做过激的动作,便也无碍了。 隐隐约约间,李纯渊在自己的耳旁听到了徐奕则与另外一人的谈话。 那人的声音很是陌生,但听得出应该是个年纪稍大的老人。 是谁呢? 鼻尖内,微微能够闻到檀香味,有着安神的功效,倒是令李纯渊本来稍微清醒的脑袋再度变得混沌。 因着有徐奕则那令人安心的气味,于是在脑海内天人交战之后,他最终放弃了挣扎,选择了继续睡了过去。 他想:没事的,徐奕则还在,怎么样,他也不会让事态变得更糟糕。 第29章 边陲小镇 徐奕则是在半路上遇到庞隐等人的。 当他看见他们有备而来之时, 便也知道,以往的种种事情,全然在庞隐的控制之中。 李纯渊以为对方不清楚他所策划的一切, 但实际上, 庞隐才是那个最恐怖的掌舵人。 但如今的形势, 徐奕则并不认为与对方敌对是个好办法,所以他选择了闭嘴不说, 静待对方的解答。 而将李纯渊放置在庞隐带他前去的边陲小镇某家百姓家中后, 徐奕则终于和庞隐有了为数不多的第二次见面。 因为担心会吵醒李纯渊, 徐奕则示意庞隐与他一同出去, 直到这家某处僻静的之处, 他才面露不虞之色,问道:说吧,你为何当时恰好就在那处? 陛下, 先别动气,听臣慢慢道来。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就单单说你到底有何目的吧。 庞隐垂下眼眸,苍老的眼睛中有些浑浊, 似乎有滔天骇浪。若说,臣的确并无私心, 不知陛下可否相信微臣? 这自然是不信的。徐奕则并未委婉。 对方淡淡一笑,面色从容。微臣所愿, 也不过这天下回到空家人手中,只是现如今, 空家与徐家,又如何能够分得出彼此?不知那混账先帝知道如今的情况,会不会死不瞑目? 他的语气几近嘲讽, 带着若有似无的嫌恶,听起来的确像是个完美的风凉话。 那你这人可当真没劲。徐奕则冷不丁说了句,表情真诚。若你像个疯子似的,让我灭国,我倒还能敬重你是个狠人。 微臣倒也想,但陛下断然是不肯的吧?庞隐像是未曾听出对方语气中的嘲讽,平静地回复了对方一句。 两人不免相视一笑。 与聪明人说话,总是不用说得太明白。 不如,等我回宫,给你谋个一官半职?徐奕则突然提议。 微臣愿意成为陛下的影子,却不能站在阳光之下。庞隐言辞恳切地拒绝了徐奕则的建议。 既然如此,徐奕则便也耸耸肩,对此不再细提。 所以,你的确只是偶然间得知我和皇后将会遇刺,所以在半途中找到了我们? 微臣在摄政王身边布有一位重要眼线,是那人告知了微臣摄政王的刺杀意图,所以微臣才能连夜快马加鞭,暗中在陛下失踪的地点找到陛下您。 这事便这般揭过吧。徐奕则了然点点头,对此也不再好奇。 不知陛下如今是打算在此小住一段时日是不是?庞隐早在一开始便了解到了徐奕则的意图,所以才会由此一问。 嗯,正好也好休息一段时间,你是不知,这做皇帝有多么累,那群蠢笨的大臣一个个都需要我敲打。 微臣认为,以陛下的能力,定能将这群大臣收拾服帖。 你在朝中也有人?徐奕则微微感到惊讶,你到底还有什么底牌是我不知的? 这说出来,便也就没有资格成为陛下的影子了。 罢了。对庞隐的忠心,徐奕则是从来不担忧的,当年前朝灭国之后,他能率领人马突破重围,救出宫中被困的空雪公主,便可知他的忠心不二。 多谢陛下理解。庞隐淡淡一笑,又道:若陛下愿意在此小住一段时日,微臣便命这家人准备些吃食招待您,当然陛下不用担心这群人泄露任何消息,这里所居住的,都是所谓的前朝余孽,为了保命,他们自然不敢与外界人取得联系。 哦徐奕则突然了然,这小镇全是你的是吧? 幸得这些百姓厚爱,愿意让微臣在发生口角时为他们开解两句,他们尊敬微臣,便也肯听两句。 倒也不错。徐奕则点点头。 两人的谈话在这句话后结束,这家男主人突然从屋内跑出来,见两人正在谈话,不免憨憨一笑,道:庞大人,那公子醒了。 我去看看。徐奕则听到这话,立刻丢了身边的庞隐,转身就往屋里跑。 身后看着徐奕则那急切背影的庞隐,不免在心中叹息。 倒也算孽缘啊。他仰天长叹一声,但最终还是跟在徐奕则的身后跑。 他这一把老骨头,可当真是遭罪哦。 * 徐奕则刚跨步走进房门,便看见了半坐在了床榻上的李纯渊。 此时的李纯渊相比之前那虚弱的模样,稍微多了些生机,只是眼睛深处却满是警惕与迷茫,似乎对自己身在何处感到无限的茫然。 因为如此,他的眼神深处甚至多处了些许的恐惧。 但也同样的,他在见到熟悉的徐奕则之后,立刻放松了不少,但他却是不动声色地问:这里是哪里? 这是一座无名的小镇,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个地方。徐奕则笑着解释了一声,同时为他介绍身边的人。这是庞隐,我想你们应该曾经见过面。 是你?李纯渊微微感到诧异,他曾经在暗中与这人见过一面,同时也是他提供了徐奕则的方位,但 如今想来,他竟是终于明白了,或许自己也不过只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 想到此,李纯渊看着庞隐的眼神便不太友好。 庞隐神色淡然地接受了对方的审视,反正对他来说,李纯渊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虽然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重要人物也就对了。 此人不可信。李纯渊在凝视庞隐片刻,直接看向徐奕则,不悦地提醒。 这你便不用担心了。他是空国丞相,自然对你来说不算是什么好人。徐奕则非常坦白地告知了李纯渊这个真相。 当他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庞隐也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眼徐奕则,似乎是未曾想过徐奕则竟然如此信任眼前这位皇后娘娘。 若是如此,那就必须要将这位皇后娘娘向着他们这边了。 这样,又需要做些什么呢? 也许,让陛下成为真正的陛下,而皇后成为真正的皇后,会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庞隐心中心思百转,但此时此刻,却也只是恭敬地低垂着脑袋,站在一边,将自己的存在感放在最低,倾听着眼前两位对于他这个人的讨论。 徐奕则!李纯渊出离愤怒了,他的脸颊因此而微微薄红,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 此刻的他,不过穿着单薄的里衣,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更为清瘦,单薄而苍白,平白无故多了些微与之相对的脆弱。 如此李纯渊,不免让徐奕则生出半点恻隐之心来。 你别生气。徐奕则无奈地走到他边上,随即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床边,无奈看向他,你为何总是在生气? 我哪有?这种时候,李纯渊并不像一国之母,反倒只是作为他个人发了下小脾气。 徐奕则觉着,这样的李纯渊才是李纯渊,而不像个为先皇摆布的精致傀儡。 于是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嗯,生气了,就好丑。 什么?似是未曾想过对方竟然会有这个回话,李纯渊不免瞠目结舌,精明的一个人竟然会显出呆傻的模样。 于是徐奕则更加愉快了,他大笑一声,伸手摸了一把对方的脸,占尽了便宜,这才心满意足地用食指弹了下对方洁白的额头,道:可真是个傻瓜。 在李纯渊惊之又惊的表情之下,身旁传来了耐人寻味的咳嗽声,咳老臣不如先行退下,可好? 徐奕则就像是刚刚才发觉一直在房中的人,恍然大悟般地猛地看向房门边的庞隐,你怎么还不曾退下? 庞隐: 自觉自己出现的不合时宜,庞隐低调退出了房门之外,他转身出了这家人的大门,又走过了几条街,终于来到了镇上边郊之外的某座茅草屋前。 茅草屋被篱笆围着,零散养着几只鸡,有人背对着他正将手中木盆中的小米洒落在地上。 清减的背影,隐约有种摇摇欲坠之感。 庞隐刚刚走近,那人便已经回过身来,眼中是了然。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庞隐淡淡一笑,随即又道:进屋再说。 好。那人点点头,将手中已经空了的木盆放在了篱笆内围靠着,与庞隐一同进了屋。 茅草屋中,简陋而简单,但还算干净。 庞隐将一路上戴着的斗笠放在了一边的桌上,这才道:今日再见徐奕则,确实与以往不同了,那孩子,天生就是就皇帝的命,一身贵气。 嗯。来人为庞隐斟好了茶,也为自己倒了茶,这才坐在庞隐的面前道:我也有同感,只是可惜空雪公主的另一个孩子了,竟是体弱多病,最终倒在了那冰冷的皇位上。 一切都是命数。庞隐叹息,同时拿起了对方为他斟好的茶,小酌了一口。 嘶,许乐,你怎么总是给我这般烫口的茶? 我倒是觉得正好?许乐疑惑地品了一口,神色如常。 罢了。庞隐心想自己早该料到这事,竟是因为今日发生的一切,稍微晃了神,加了这一口伤。 将茶杯放置一边,庞隐正色道:依我所见,如今之计,便是令徐奕则与这徐国的皇后做成那真夫妻。 许乐平静地抿了一口茶,抬起眼眸,问:可想好了? 一不做二不休,以防后患。 好,那边如此。 第30章 庞隐说媒 不过两日, 李纯渊便可以下床走路了。 他不过只是稍微受了点轻伤,在下坠之时被那悬崖边上嶙峋的山石稍微割破了些皮肉,但好在只是些皮外伤, 卧床休息了两日, 便也好得差不多。 依我说, 你就继续躺着,也没什么事。徐奕则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