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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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名,王晨晨!”王晨晨把自己的分数都记在本子上,倒没有太意外的神色。王晨晨一直是运气型学生,虽然聪明但是向来贪玩,成绩也不稳定。好不容易上了大学以后上进的想法,准备向高考状元努力学习,结果高考状元旷课比谁都多,整的王晨晨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她学了。 把各科分数都写下来以后,王晨晨小声地和钱佳宁嘀咕:“我妈说只要是我考到前二十五名就给我奖励,圆满完成任务!” 钱佳宁忍不住轻声笑了下,小声回道:“我看你对中医并不是很感兴趣,你怎么选了这个专业?” 王晨晨长叹了一口气:“也不是我想选这个,主要是我妈觉得女孩子学医会好一点。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总为没有考上西医院校而失落,不过这次经过你给我哥看病,我觉得的学中医也很不错。” 想到王晨晨那个因嘴馋从六楼爬下来撕裂伤口的哥哥,钱佳宁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毕竟嘴馋的人不少,但是馋成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你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我哥身体变态的好,恢复的超级快。尤其是过年吃了你送的佛跳墙以后,整个人都精神了,我看他就是馋疯的。本来他还想等你的店开业后去痛痛快快吃一顿呢,结果不知道又接了个什么任务,正月初七就回部队了。” 钱佳宁一听更加好奇了:“你哥那么馋,那他在部队怎么办?我觉得部队的大锅饭也不见的有好吃吧。” “我哥就是在家矫情,没肉不吃、做的不好吃也不吃,一回部队就和变了个人似的,就算是天天吃咸菜吃白粥他都乐意,也不知这是什么毛病。” 王晨晨脸上露出几分担心的神色:“不过他这次走的很急,不知道任务有没有危险?我哥总是这样,一有任务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钱佳宁想到李御君胸前长长的伤口神不免有些失神:“也许这就是军人的信念吧!” “什么?”王晨晨小声问了一句,刚才钱佳宁的声音太小,她没听清。 “没什么!”钱佳宁轻轻地笑了一下:“就是忽然挺崇拜你哥的,下次等你哥回来了,你告诉他我请他吃饭!” ☆、第64章 第 64 章 乖乖的当了半个月好学生,在王东齐以为钱佳宁“改邪归正”准备好好上学的时候, 钱佳宁就恢复了翘课生涯。偏偏王东齐还没办法, 人家一个学生懂的比校长都多, 自己给她上课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的, 生怕自己讲错了有损身为老师的权威,有这样一个学生真的是让老师们又爱又头疼呀。 前前后后休息了一个多月,钱佳宁彻底放松了一把, 默默算了算自己的身家后钱佳宁又有了紧迫感。离送聚宝盆回天庭的财运还差很远,自己必须更加努力一点,等攒到百亿身价把聚宝盆送走以后,自己就啥也不干了, 天天坐着游轮环游世界去,到时候谁也拦不住自己! 哼着小曲回到四合院,钱佳宁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摘了下来, 市场上送菜、鱼、肉的菜贩和土地公居然碰到了一起,他们看着土老从车厢里搬出来的一箱箱精致食材都忍不住凑过去看:“这菜真好, 多少钱一斤呀?” 土老对人素来和善, 笑眯眯地说道:“不好估价,反正你们是买不着的。” 检查了一遍食材的情况, 钱佳宁给这些菜贩、肉贩、鱼贩结了当天的账。这些人都是钱佳宁从众多商贩中选的, 都是为人正直善良的人,品行都很不错, 买他们的菜比较放心。 商贩们一个个骑着三轮车走了, 钱佳宁把土老请进来吃点心。凡间过了一个年, 土地看起来比年前精神多了,接过钱佳宁递过来的神仙糕,土地公一口一个,还不忘和钱佳宁唠嗑:“多谢你过年的时候给我们供奉的香火,我们都享受到了。” 钱佳宁过年的时候到了帝都白云观里,带了足量的高香,给里面的神仙都烧足了香。像山神、土地、聚宝盆和仙淘网种植的小神仙这种没有专门神像的,钱佳宁也专门在院子里摆了牌位,用自己给仙淘网充值的大香炉连续点了七天七夜的香。 钱佳宁在淄城的时候就有在后院供香火的习惯,因为李婉珍和钱国盛对此也不在意,甚至还拘束钱家锋不让他过去看,生怕他冲撞了神仙。 吃完了一笼神仙糕,土老心满意足地喝了口茶:“对了,聚宝盆年前的时候是不是给了你一包仙茶?” 想起那包仙茶的味道简直让人魂牵梦绕,钱佳宁点了点头:“确实是好茶,我一直节省着喝呢。” 土地轻轻咳嗽了两声:“是这样的,其实你那包仙茶在仙界连初级都算不上,就是一个刚成精的茶树精身上的叶子,连低级小仙都不愿意喝的。过年的时候你给我们供奉了不少香火,那个茶树精看这眼馋,托神让我向你问问,你要是愿意拿香火买它身上的茶叶的话,它就把茶叶挂仙淘网上去卖。” 钱佳宁一脸震惊:“居然是不入流的仙茶吗?可是聚宝盆把这茶叶当宝贝似的,特意请了仙茶人教我品茶,还为这茶叶还特意逼我买了个茶案呢。” 土地一言难尽地看着钱佳宁:“你俩都相处三年了还不了解他吗?一片树叶子他都能收藏几万年的,那几两茶叶在他眼里当然是十分贵重的了。” 钱佳宁无语了半天:“好吧,虽然这茶叶在你们神仙眼里等级很低,但是在人间已经是极品的茶叶了,麻烦土老和茶树精说说,只要她上架我就愿意购买。” 土地站了起来:“得了,我回去就帮你传话去,估计明天你下单的时候就能看到。” 钱佳宁送走了土地爷,回到厨房拿出自己的大茶缸子,把早泡好的茶倒掉,重新放上仙茶,满满地冲了一缸子,感动的仰天长啸:“终于不用再抠抠搜搜的喝茶了!” *** 十一点,客人们陆陆续续的到了,经常在钱佳宁这里吃饭的食客们都被这里的饭菜养刁了嘴,这一个来月没吃到这里的饭都快馋疯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络绎不绝,直到下午两点钟,钱佳宁才做完最后一桌菜。幸好平时钱佳宁早上练一个小时功夫,一日三餐吃的都是仙淘网的蔬菜水果,现在连茶水也升级成仙茶了,这点劳动量对她来说压根就不算什么。 外面的客人还有没走的,钱佳宁已经习惯坐在料理台前吃饭。她给自己准备了一份麻辣火锅,羊肉半肥半瘦鲜嫩无比,往辣锅里涮上七秒钟再蘸往油碟里蘸一下,白嫩的羊肉上挂着红红的辣椒油,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钱佳宁一口肉、一口毛肚,有时候夹两块冬笋,吃的满头大汗。王老见店里的客人所剩无几,来到厨房前的玻璃窗前,见钱佳宁正在闷头苦吃,火锅前面的七八个碟子涮空了。把最后一筷子肥牛塞进嘴里,钱佳宁打了个嗝,满嘴的红油。 此时玻璃窗前已经站了一排人了,刚吃饱肚子的一群人看着那红辣辣的火锅居然有几分嘴馋的感觉,王老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我都多少钱不敢这么吃了。” 钱佳宁吃的满脸都是汗,她拿热毛巾擦了擦汗,又喝了两口仙茶,这才觉得浑身清爽起来。看着厨房里有些客人还没走,她不禁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起身从厨房走了出来:“几位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没吃饱呀?” 王老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神情:“是我有事,我想请你帮我算一卦。” 钱佳宁震惊了,她从来没想到会有人找自己算卦。当初她学这个完全是不想把养生蔬菜和药膳浪费在恶人身上,却从来没想过去给别人算命。 钱佳宁尴尬地挠了挠脸:“王老,我没想过给人算命。” 王老深吸了一口气:“小钱呀,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说实话要不是我没多少年头可以活了,我也不想麻烦你。” 钱佳宁看着王老雪白的头发,终于点了点头:“这里还没收拾,我们到家里聊吧。” 虽然现在已经到了下午上课时间,但是钱佳宁算了算现在要是回学校,等过一个小时也要回来,干脆就不去学校了。她不知道,正在等待和她讨论针灸问题的校长躲在办公室里内流满面——钱佳宁同学的翘课时间又增加了,这孩子整天到底在忙啥呀? 其他人都是陪着王老在这等的,见小钱老板答应帮王老算命了,他们便告辞了:“那你们慢聊,我们先回去了。王老,等你的好消息。” 钱佳宁领着王老到自己家里,两人在沙发上坐下。钱佳宁拿出董伯诚送来的茶叶泡了一壶茶,缓缓地给王老倒了大半杯。 “其实我是想寻人的。”王老喝了口茶缓缓地说道:“我有一个女儿叫王秀儿,在她七岁那年走失了,那时候正值战乱,要找一个人宛如大海捞针一般。我当时在粤省连续登了一年的报纸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后来我们托人到处寻找,老家也打听,可是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如今一晃五十年过去了,我和我老伴晚上躺在床上聊天时就想起秀儿,不知道她是不是活着?不知道我们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她一面。” 王老红了眼圈,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年前的时候我看你给那个记者批了命就留了心,当天那个记者在回家的的路上就应了血光之灾,第二天那个小报就查封了,等刚过了年那个假金爷就因敲诈勒索罪被批准逮捕,你当时说的三句话全都应验了。小钱老板,我信你是有本事的人,你看你能帮我算一算吗?若是能找到我家秀儿,我愿意送你一座四合院作为报酬。” 钱佳宁吓了一跳:“不不不不……” “你不用紧张。”王老笑了:“在我心里,秀儿比房子贵重多了,你要是能找回我的女儿,我说话算话。” 钱佳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平静了下心情:“那请先把你们夫妻和你女儿的生辰八字给我。” 作为老派人,这种东西是记的牢牢的,王老拿过桌上的纸和笔,飞快的写下了三个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钱佳宁学的命理术数非常全面,看相算命风水符咒都有涉及,再加上神仙传授的技能都是最完善最高级的,即使钱佳宁基本没实践过,也比一些大师、传人要厉害的多。 同一个八字的人有很多,所以必须把父母的八字作为限定条件才能确定那个人的信息。王老看着钱佳宁掐指在算着什么,嘴里喃喃有词。王老紧张的盯着钱佳宁的表情,生怕从她脸上看到凝重的神色。 好在钱佳宁在松开手的时候脸上是放松的神情:“还活着。” 听到这一句话,王老顿时泪流满面。 “求你,帮我找到她!” 钱佳宁不忍拒绝这个做了一生善事的老人,同样她更拒绝不了那套四合院。现在聚宝盆一个劲儿地在她的意识里蹦跶,威胁她要是敢拒绝那套房子他就一年不给她发奖品。 钱佳宁深知聚宝盆的尿性,这事他绝对干的出来。 在聚宝盆不住的叨逼下,钱佳宁开口问道:“你家还有没有秀儿之前用过的东西,这样的话找她比较省事。” 王老连连点头:“有秀儿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和用过的襁褓,这些年不管我们走到哪里都一直带着。” 钱佳宁脸上带了几分轻松的笑容:“那就好,那咱现在就去你家吧。” 王老家离私房菜馆不远,两人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平日里王老喜欢和自己的老饕朋友们到处寻找美食,一般这种日子老太太就一个人在家吃点饭看看电视消遣时间。 走进王老住的四合院,因为房子缺少人气儿的关系,看起来有些冷清。 “我们没和儿子一起住,老伴儿闲闹得慌,也就周日才让他们过来坐坐。”王老解释了一句,打开打开房门,领着钱佳宁进了屋。正嗑着瓜子看着电视的王老太太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见有客人来了立马露出了热情的笑容:“呦,这是谁家的闺女呀,长的可真俊。” “就是我常去的那家钱小米的私房菜的小老板,别看小钱老板年纪轻轻的,做的菜比帝都饭店还好吃。”王老说着朝老太太示意了下:“给小钱老板拿水果吃。”说着他进了屋子。 王老太太给钱佳宁倒了杯茶,又拿了一盘洗干净的苹果放在钱佳宁面前,抬头朝屋里喊了一嗓子:“老王,你把客人摞这自己进屋干啥去了?” “来了!”老王急匆匆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襁褓和两件衣服,王老太太见状脸上顿时变了颜色:“老王,这东西不能给别人,这是秀儿的。” 王老把东西放在桌上,长叹了口气:“我是让小钱老板帮我们寻人的。” 王老太太听到这话有些呆住了,她僵硬地扭过脖子看了看钱佳宁,张开嘴终于没敢问出来,她怕会再一次失望。 钱佳宁伸手摸了摸襁褓,打开了天眼,襁褓纵使过了五十七年,也依然带着主人的淡淡气息,浮在襁褓之上。 “她也在帝都。”钱佳宁开口说道,两老口听了这话又哭又笑,连声问道:“这是真的?可是我祖上是吴地人,我们又是在粤省把她给丢的,怎么会那么巧她也在帝都?” “幸好在帝都,我看似乎距离也不算太远的样子。走吧,我带你们去找她。”钱佳宁站了起来,可走了两步发现听到这话后呆若木鸡地老两口没有跟上来,顿时有些不解:“你们不想去吗?” “就这么看看襁褓就能找到?”王老有些不敢置信:“要不你再算算?做个法啥的?” 不是王老不信任钱佳宁,只是她看起来太随意了,恨难让人相信这就么容易找到人了。王老找了闺女一辈子,如今已经成了执念,不能容许一丝差错,他怕自己白走一趟会受不了那个打击。 钱佳宁想了想认亲的时候多一些证据会更好一些,便建议道:“若是有以前的照片也一并带着。” 老王太太连忙跑到屋里抱了一个老相册出来,紧张的嘴都哆嗦了:“小钱老板,咱这就去吧?” 走到门口钱佳宁有些为难,她不知道王老的女儿现在所在的地方离这里有多远,光靠走路恐怕行不通。好在王老在附近这一带是德高望重的老人,邻居们都很尊重他,平时邻居们有什么事王老都尽量帮忙,自己却很少麻烦别人。可今天他不得不麻烦别人了,因为他想快点见到女儿。 敲响了隔壁邻居家的门,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出来打开了门:“王大爷,什么事呀?” 王老立马握住了他的手腕:“刚子,你开车拉大爷去一个地方!” 那个被称为刚子的什么也没问,直接说道:“好咧,您老等着,我去拿钥匙。” 吉普车发动起来,钱佳宁看着衣服上的雾气指引的方向,说道:“往左开!” 刚子按照钱佳宁指的路行驶,拐了几个弯后,钱佳宁看到了眼熟的大门,立马忍不住捂住了脸:怎么找人居然找到了学校里?这回老师看自己的眼神该更奇怪了。 汽车被门卫拦了下来,看门的大爷过来瞅了一眼,看到钱佳宁顿时笑了:“呦,钱佳宁!你这是翘课被家里人送回来了?” 钱佳宁用手挡住脸:“我请过假的。” 看门大爷哈哈大笑:“只要你上课就没有不请假的,行了赶紧进去吧。” 汽车再一次启动,王老惊讶地打量着前座的钱佳宁:“原来你这个学校的大学生?那你经营饭馆和上课不冲突吗?”没等钱佳宁回答,王老想起刚才门卫说的话:“合着你天天翘课开饭店呀?” 钱佳宁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车子在办公楼下面停了下来,钱佳宁从车里跳了出来,强行结束了这个话题。 看着前面的办公楼,钱佳宁倒是猜到谁是王老的女儿了,以前她在上课时瞧过这位老师的面相,但是没把她和王老联系到一起。 领着王老进了办公楼,迎面又碰到了熟人,校长一脸惊喜地朝钱佳宁走了过来,直接把旁边的几个人都忽视了:“钱佳宁,我正好想找你呢,我有个药方一直想不明白,你能过来帮我讲讲吗?” 钱佳宁尴尬地咧了咧嘴:“校长,我今天还有点别的事。” 校长李成明这才发现钱佳宁抱着一个很旧的襁褓,后头还跟着三个人:“佳宁,他们是?” 王老上前伸出右手:“你好,我叫王学森,我是托小钱老板帮我寻亲的。” “寻亲?”李成明有些不解。 王老急于见近在咫尺的女儿,没有时间和李校长解释太多,他焦急地看了眼钱佳宁,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建议说:“我们先找到秀儿再说。” 钱佳宁尴尬地朝校长笑了笑,她也没想到第一次接迷信的活就这么寸,要找的人居然是自己的老师。现在这种情形,钱佳宁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看在那套四合院的份上,学霸形象什么的都重要! 钱佳宁带着一行人上了二楼,按照襁褓上雾气的指引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门口,雾气立马钻进了门里。李明成也跟在后面,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学生神神道道的样子。 钱佳宁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请进!” 王老太太一听到声音立马捂着嘴嚎啕大哭起来,钱佳宁拍了拍王老太太的后背,轻声劝道:“奶奶,咱得先进去确认一下再说。” 话音刚落,听到哭声的王秀玲老师从里面打开了门,看到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的一堆人顿时愣了一下。好在最后面有个眼熟的,她立马问道:“李校长,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