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节
来时静默无声,退时也悄无声息,摆完之后就迅速离开,没人多说一句话。 小肆看着摆着一桌子满满的菜,中式和西式都有,不由啧啧称奇,“师姐,这下我相信电视剧里那些有钱人的生活了,果然是够奢侈土豪啊!” 凤栖梧夹起一个小笼包往她嘴里塞,“吃你的东西别废话,以前他都不会给我准备这么多东西的,我跟他说过吃不了这么多,这次点这么多,应该是考虑你在这里的缘故。” 小肆“咕噜”一声,将嘴里的小笼包给吞了下去,忙道:“哎,有我在那就不用那么节约了啊,跟他说多给我弄点菜来,弄成一桌满汉全席我都乐意。” 凤栖梧朝她翻了个白眼,“弄这么多你吃的完吗?” 小肆贱贱一笑:“吃一个扔一个呗,光是放在那里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叮咚!”又是一声门铃响起,是封磊过来了,这个人过来是光明正大蹭吃的。 “表哥吃的东西太过清淡了,两个包子一根油条配杯豆浆就完了,我跟他一样的分量,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吃了,肚子还是不够饱。” 封磊坐在桌子上狼吞虎咽的吃着,那模样像是几天几夜都没吃过饭的人。 凤栖梧眼眸微闪,小口的喝着粥,漫不经心的问:“他怎么吃的这么少啊,是不是胃口不好?” 封磊想也不想的说:“可能是心情不好吧,毕竟被喜欢的女孩拒——” 小肆当即一个手肘撞过去,正正砸在封磊的胸膛上,封磊立刻呛了起来,连忙拿起纸巾抹嘴。 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应该是忧思过重,积劳成疾造成的食欲不振,嗯,对,应该是这样的。”他肯定的说。 凤栖梧低垂着头喝着粥,没说话。 封磊和小肆互相看了眼,眼里满满的意味深长。 吃过早餐后,封磊非常自动自觉的问:“今天我们要去哪个地方捉鬼啊?” 凤栖梧摇了摇头,“这几天休息,还有三天就是七月十五中元节,俗称鬼节,我和小肆要去做一些准备。” 封磊眼睛一转,“哦,做准备?那你们是要准备去白街买东西吗?” 凤栖梧点了点头,“对,今日出行平平安安,也用不到你,你先回去工作吧,免得你被我们影响了事业。” 封磊心想,他那区区小儿科的事业算什么啊,表哥那种才配称作事业。 而他自认为自己奋斗个五十年也比不上现在的表哥,早就换了一种出头的路子了,那就是—— 专、注、抱、大、腿! 表哥是他的天,表哥是他的地,oh表哥是他的一切 封磊垂了垂眸,掩饰住了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他乖乖的站了起来,自觉告退了:“行,祝你们今天出行愉快,我先去上班了。” 见封磊离开的身影,凤栖梧眉头一蹙,心底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这么好说话? 殊不知,封磊一出别墅,就立刻给表哥打了个电话,接到了一个指令。 他眼里闪过一抹亮光,兴奋道:“好嘞,我这就去办。” 凤栖梧和小肆收拾好背包上的用品,因为凤栖梧心底有抹不好的预感,今天出去时还特意算了一局。 局面总体而言还是好的,但就是…… 小肆见她脸上的表情,眉头一蹙:“怎么,是会有什么不顺的事情?” 凤栖梧摇了摇头,迟疑的说:“不会,此次出去还是能够心想事成的,但就是要经历一番曲折,不过曲折也是好的。” 小肆眉头微皱,随后耸了耸肩,说:“不管如何,平安就好,若是有魑魅魍魉挡道,我就一剑灭了它们!” 搭乘着公交来到了红街,凤栖梧带着小肆穿过拥挤的人群,找到了白街的生僻入口,走了进去。 因着上一次在门口处遇到了一个卖噬魂香的高人,所以这次进入,凤栖梧特意往门处瞄了瞄。 这一瞄,刚好就瞄到了一个妇人带着个孩子,朝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下跪。 “活菩萨,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自从上个星期他爷死了之后,娃就出现了癔症,总是三更半夜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还经常哭!” “您看看,我家娃都被家里那只鬼折磨成这个样子了,再这样下去可是会死的!求求您呐,活菩萨!” 凤栖梧好奇的瞄了眼那位孩子,脸色发黑眼皮发青,眉心也隐隐有股黑气缠绕,一看就是命不久矣。 睁开天眼瞧了瞧,啧,还真的是被鬼缠身,有一个老爷爷压在他的头顶上。 凤栖梧看了好几眼,却不觉得这个老爷爷对孩子有恶意。 “活菩萨,我给您磕头,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呜呜,求求您了!” 被唤作活菩萨的老妪老僧入定般的淡然,声音沙哑的说:“这位施主,不是我不救,但救了之后会损耗我的阳寿,你不给我报酬补偿我损失的道行,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活菩萨,求求您呢!一万块俺家实在是拿不出来啊,呜呜……” 那妇人哭得着实凄凉,反倒是旁边跪着的孩子一脸木然,神情呆滞。 周围有人闲言碎语的说:“那孩子真是受罪,唉。” “对啊,孩子最无辜,不过那位叫做活菩萨的人真有这么神奇么,白街这里的能人这么多,很多人看个病也不过是几百块,她竟然要收一万块!”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个女人前几天来过一次,刚好就在门口碰上了活菩萨,活菩萨一眼就看出了她家宅出了个凶神,女人连忙把她带到住的地方看了看,当场就杀了一只活鸡做法,拿手沾满了鸡血涂在墙上,说是先安抚安抚那位凶神。” “这家人也是半信半疑,但几天后墙上的鸡血竟然真的消失了,一看就是被家里那些脏东西给吃了,他们就都信了。别说,我亲自去看过,还拍了照片呢!” 讨论仍在继续,活菩萨依然巍然不动如青山,就是可怜了那位妇人,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眼看头都要被磕破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