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你值得
顾锦瑟一个激灵,扫过君丞止的面容,见其冷的能滴出水来,心下暗道完了,忙赔笑着:“我说就是嘛,桑吉就是想日后还能见到我,让我记得给他写信而已。” “所以你们二人商量如何欺瞒与我是么?” 顾锦瑟倒吸一口冷气,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你多虑了,你的暗卫遍布整个梧州大陆,我一个小小女子能藏到哪里去呢?又怎么能逃过皇上的眼睛?” 顾锦瑟狗腿的样子,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但是能让君丞止消气,再恶心的样子她都装的出来。 眼看出宫在即,若是惹闹了眼前这位大爷,再出了什么岔子,她怕她后悔终生。 君丞止提高声音,手指轻柔的抬起顾锦瑟的下巴:“哦,原来锦儿心里是这样想的。” “可不是么,我还觉得梧州大陆就应该都是你的。”顾锦瑟傻傻的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三分纯真,七分狡黠。 君丞止听了这话,气才消了一半,长眉轻挑的问道:“你觉得梧州大陆应合二为一?” “当然,世界上没有不变的东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现在西凉国为四国之首,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统一大陆的王者。”顾锦瑟踌躇满志,仿佛她比君丞止还要兴奋。 清晨的阳光透过交错复杂的树叶打在君丞止黝黑的眸子上,泛起一层光晕:“你真的这么想?” 顾锦瑟努了努嘴:“难道你没有这么想过?” 君丞止被点中了心事,有些别扭的转过头:“也不是!” “那就是有喽,有就去实现吧!现在四国中西凉国内忧外患,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三国也无法攻占西凉,可见西凉兵强马壮。待你平定内乱之时,定是她们俯首称臣之日,故而以现在的状况来看,你统一四国指日可待。” 君丞止的眸子里跳动着兴奋的火焰,面上却未表露一丝喜悦之情:“正如你所说,现在西凉国内忧外患,我无暇分身,此时若是三国联手,西凉必亡,好在掌管东阳的是女君,她和我有几分交情。故而不会在此时发难,其他两国虽在边界蠢蠢欲动,之所以不敢向前一步,多亏了驻守边关的将士们。” “我现在只想早日除去顾和,扫清内忧方可整治外患,至于统一梧州,暂时还没有任何打算。”君丞止扯了扯嘴角,雅佞一笑:“没想到锦儿有如此雄心壮志,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不如留下来陪朕一起坐拥江山,你看如何?” 顾锦瑟讪讪一笑,心道本想给君丞止找个目标,让他忙于政务,无暇顾及自己,没想到他还想拉自己入坑,想得美。 顾锦瑟皱了皱眉头:“你想反悔?” 君丞止心下一凉,垂眸,半晌才压下心中的不甘:“朕答应你的事情,说到办到,绝不失言。” 顾锦瑟根本没有察觉对方的神色,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当晚皇上便下旨明日一早起驾去先祖曾经呆过的沃隆行宫看看,便直接回宫了。 可第二日到了沃隆行宫,太后宫里的小太监便悄悄来报,说太后要在沃隆行宫住一段时间不和皇上回去了。 回想起这几日的事,皇上心里明白,太后不肯起驾,应该是堵着气怪他这段时间一直宠幸皇后,完全不把她说的话放在心里。 顾锦瑟听到消息,苦笑一声,太后这是要出大招,非要回宫之前把心事了了。若是她现在知晓自己的计划,不知道会不会做梦都会笑醒。 听说整夜皇上都在太后的寝宫外,刚开始还劝最后直接跪下了。太后却无动于衷。 顾锦瑟叹了口气,扶着喜巧起身,事是她惹出来的自然由她出面解决,太后到现在都不肯松口,可见心里还堵着她这口气,皇上劝只能火上浇油。 到了太后的寝宫,顾锦瑟遣退喜巧,独自一人进去,见君丞止跪在门口,便毫不犹豫的陪在身边。 “你怎么来了?”君丞止抬首问道。眸底忍不住心疼起来。 现在是初秋,夜里的风宛如冰刀一般刮过人的脸,他常年习武都冻得手脚冰凉,更何况顾锦瑟一个女子。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好歹我现在还是你的皇后,不管怎么说也要同甘共苦。”顾锦瑟讪讪一笑:“更何况太后堵得那口气,是我惹出来了,自然由我来解决,倒是连累你受苦了。” 君丞止眸子一紧,紧紧的抱住顾锦瑟:“为你受苦值得。” 顾锦瑟眸底布满细碎的泪花,嘴角上扬,可说出的话却傲娇的不得了:“这可是你说的,日后可不许反悔。” “不悔。” 两人这一跪又是一夜。 直到第二天清晨,安吉才推开门急忙扶起二人,传达太后的旨意。 两人的心意太后已明了,命皇上携珠妃上前伺候,皇后回宫好好休养。 顾锦瑟起身对太后的宫门一拜,便扶着喜巧回了宫。 翌日皇上便下旨起驾,只是这一路上皇上和珠妃伺候在太后身侧,不曾离开。 对此,顾锦瑟到无所谓,反倒是身边的喜巧,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主子,太后太欺负人了,怎么能这样。” 喜巧把手里的帕子扔到脸盆中,气得跳脚:“娘娘,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这一路上皇上和珠妃还还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来,岂不是把主子望到脑后。” 见顾锦瑟没说话,喜巧便看向站在一侧的幽月:“就知道在那傻站着,也不知道替主子想想办法。” 幽月看了一眼喜巧。 “怎么还不服气啊。”喜巧瞪了一眼。 “你于其在着了扰娘娘烦,不如去看看娘娘的饭菜好了没。” “你,哼。”喜巧懒得和对方吵,便转身下了车。 顾锦瑟放下手中的书,低声问道:“你也觉得我该去争。” 幽月上前一步,站在顾锦瑟面前:“争不争,全看主子的心情,既然主子现在不争,便是有不争的道理,奴婢虽不知其中的缘由,但奴婢相信主子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