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要你这双眼睛何用
顾锦瑟在屋内百无聊赖,便起身拉开木门,发现后面别有洞天,这房间的背后居然是一个小花园。 微缩版的假山怪石,奇花异草。一条涓涓细流小溪从眼前穿过。墙角一处还种了挺拔的翠竹。处处彰显了茶社主人的清幽淡雅。 “不错。” “原来顾小姐喜欢这个调调。”不知何时君桑吉站在其一侧,目光扫量院落。 顾锦瑟眨了眨眼睛,刚才没听错吧,她叫自己顾小姐而不是皇嫂。 感受到一侧的目光,君桑吉回眸嘴角含笑:“在外面方便。” 简短的解释,打消了顾锦瑟的顾虑,心里不知为何忽然想到宫里的君桑吉。 忽然噗嗤笑出声来,一瞬间宛若冰雪融化,百花盛开,美不胜收。 “你们兄弟两人,还真是一个性子。” 顾锦瑟想到君丞止耍赖的样子,忽然觉得和刚才君桑吉的表情很像。 “是嘛。”君桑吉声音轻柔,带着三分的失落七分的苦笑。 “两位怠慢了,刚才有个老顾客过来打个招呼。”政贺从一侧走过来,笑呵呵的陪不是。 “是我们打扰了,天色已晚我们也该回去了。”君桑吉颔首。 政贺略有些抱歉:“这么快,还未和两位好好聊聊,改日有时间一定赔罪。我现在住在和风客栈,若两位买茶可去那里找我,价格优惠。” “哈哈。政掌柜可真会做生意啊。” “哪里哪里。那两位见笑了。” 顾锦瑟道:“政掌柜不住在清悠斋。” 政贺还未开口,便听到君桑吉道:“政老板又怎么会住在这偏远之处。” “陵王切莫嘲笑小人,只是混口饭吃。”政贺姿态谦卑,却自带一股清幽之气让人不敢看轻。 “倒是我眼拙了。”顾锦瑟大概听明白了。 政贺是几家分号的老板,想来这次是到西凉国处理事情。自己却把对方当做普通掌柜,着实不该。而且两人似乎都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三人寒暄过后,政贺从身后接过小厮递过来的茶叶道:“这是见面礼,还望两位不要嫌弃。” 刚才的竹叶青已经是顶级,现在送出的定不是凡品,可政贺却如此自谦。难道真的因为对方是陵王? 顾锦瑟淡然的对身后之人摆了摆手,喜巧麻利的上前接过:“那再次谢过政掌柜。” 转身两人离开清悠斋。 站在政贺身后的灰衣男子心疼的问道:“主子,那可是上好的一点红,对方到底是谁啊,让您如此破费。” 政贺望着消失在人群中的两人,慢慢的转过身:“刚才那位是当今皇上的胞弟,也是仅存的一位,封号陵王,在京城谁人不是谁人不晓。”说到此,略带不悦的看向身边的两人:“你身为掌柜,连陵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消息如此鼻塞如何管理好茶庄,罚三个月的月银。” 灰衣的男子咕咚跪下:“是我的疏忽,日后一定注意”。 “起来吧,日后长点脑子别因小失大。” “是,主子教训的是。”灰衣男子心里万幸,好在今日老爷在,若不然岂不是把陵王得罪了,想想都后怕。 “那身边的那位小兄弟是?”灰衣男子弱弱的试探的问道:“老爷为何对他也如此恭敬?” 政贺道:“政顺你在西凉国当掌柜多久了?” 政顺忙接话道:“有五年了。” 啪…… 一记耳光狠狠的打在政顺的脸上,紧接着便是怒骂:“五年?你还有脸说五年,这五年你在西凉都在干什么,不识陵王也就算了,连男女都分不清,要你这双眼有何用。” “来人。”政贺一声令下,迅速进来两个小厮,他指着地上之人冷冽的说道:“给我打,打到他明白为之。” “老爷,姐夫,姐夫,饶了我这次吧,我日后一定会好好管理清幽阁,我知道错了,饶了我这次吧,姐夫。”政顺爬到政贺脚下疼苦流涕。 政贺慢慢俯身手轻轻的拍在对方的脸上,政顺恐惧的缩了缩脖子便听到头顶传来低沉阴冷的声音:“若不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日,日后你若是在不长眼,我便命人挖了你这双眼睛。拖下去,打。” “姐夫……” 政贺转身,不去理会背后之人的嘶吼,片刻后便听到政顺哀嚎的声音。 站在屋内的两位小厮,恭敬束手的站在一侧动都不动。 “你们两个有失职之责,罚一个月的月银。” “谢老爷开恩。” 君桑吉护送顾锦瑟回宫后便回了陵王府。 “娘娘,您可算回来了,皇上在甘泉宫等着您用膳。”小卓子在宫门口候着,见皇后娘娘回来忙迎上前。 顾锦瑟看了一眼头顶,还没到用晚膳的时候,这家伙又闹哪出。 喜巧扶着自家主子,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娘娘,皇上对您可真用心。” “有吗?” 小卓子笑盈盈的说道:“娘娘,回宫吧皇上还在等您呢。” “嗯,走吧,先回凤倾宫。” “是。” 小卓子扶着顾锦瑟,喜巧跟在身后。 幽兰得到消息在内殿候着,见娘娘进来便上前替主子更衣。 喜巧也回耳房换衣服。 “宫里可好。”顾锦瑟半眯着眼睛伸着胳膊任由幽兰摆弄。 “一切都好,就是冬儿去了趟御膳房。”幽兰现在升为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在皇后不在的时候,自然要看管好凤倾宫。 “哦?去了御膳房可问清了所为何事。”顾锦瑟慢慢睁开眼睛。 幽兰整理着淡紫色的长裙道:“奴婢问过了她说这几日皇后娘娘夜里总是咳嗽,命御膳房备上冰糖雪梨羹。” 顾锦瑟眉心慢慢舒展,本来她有些怀疑冬儿,可现在看来这丫头是想进内室伺候努力巴结自己。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顾锦瑟叹了口气,是自己想多了。 喜巧回来的时候,幽兰已经伺候顾锦瑟换好了衣服。 小卓子着急的在门口候着,心里那叫一个苦啊。他有些不明白,皇后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皇上变了性子。 平日里不踏进后宫半步,自从皇后进宫后日日宠幸,侍寝的牌子形同虚设。想到傍晚的事,小卓子眉头皱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