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
书迷正在阅读:重生之相爷死开、我只喜欢你、温柔以臻、可爱多少钱一斤、落花辞、女配的锦绣人生[快穿]、乌鸦少女、每次人设都是反派[快穿]、昼夜隔离、折辱(校园h)
“小姐吩咐属下看顾好那位公子,属下便一直跟在他身边。起初那人倒也老实,一句话不说的闭着眼睛靠在马厩里。等乔管事刚说要验看身份入书院的时候,他突然就冲着那边过去了。不巧的是又撞见了太子殿下那一群人,他又拿不出路引。乔管事便不许他进去,那人也犟得很,一句话不说的只管堵着大门。工夫不大便撕扯开了,属下也不好拦着,便只能来寻小姐。” 唐韵眯了眯眼,那少年就是个谜。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一见到那人便忍不住想要叫他留下,总觉得那人日后能排上大用场。可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多么喜欢读书的人。怎的就那么一根筋的非要进入云山书院呢? “走吧,去瞧瞧。” 既然将人给捡了回来,总的负责到底。 南院查验的地方离着北院并不远,不过就割了一道屏风。等唐韵赶过去的时候,一眼便看到台阶上蹲在大门口的蓝衫少年。 说起来,那人也真是个奇葩。任周围的人拳打脚踢他只管我自巍然不动,就仿佛长在了地上一般,死都不肯动弹一下。 云山书院毕竟是个教化育人的地方,也做不出那些残忍绝情的事情来。于是,便这么僵持了起来。 宗政钥则坐在台阶正下方的软椅上,紧紧抿着唇瓣眉头紧锁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殿下,那人就是个无赖,如此圣地岂容他搅了圣人的清静。不如……”侍卫抬手朝下用力一切。 宗政钥挑了挑眉,寡薄的唇瓣的淡淡说道:“准。” 眼看着东宫侍卫们眼睛一亮,飞快朝着少年冲了过去。 “慢。”唐韵一声轻喝,慢悠悠朝着宗政钥走去:“是韵儿孤陋寡闻还是怎么的?韵儿只听说过行军打仗需要以血祭旗,怎的久负盛名,以仁义学术扬名天下的云山书院。在这开馆授徒的大好日子里,也要杀人祭旗?” 女子脆糯的声音流水一般说着,听起来用的力道也不十分大,该听到的人却都已经听到了。 “唐韵!”宗政钥眼眸一眯,眼底闪过一丝阴沉。 “见过太子殿下。”唐韵微笑着朝着宗政钥行了个标准的宫礼。 “昨夜收留他的人是你?”宗政钥的声音越发阴沉起来。 唐韵挑了挑眉,这人如此的开门见山,是讨厌那个少年还是讨厌她? “没错,是我。”既然他如此直接,她也索性不跟他绕弯子了。 宗政钥抿了抿唇,眉心的朱砂痣渐渐变得鲜艳欲滴:“本宫认为,这人不可留。” “乔管事。”唐韵却并没有理会他,缓缓扭头看向台阶上一脸无奈的中年男子:“云山书院可有一条校规规定只接收贵族子弟?” “虽然并没有校规明文规定说只接受贵族子弟,但是……” “也就是说入馆学习不论出身。”唐韵并没有等他说完自顾自继续说道:“圣人说英雄莫论出处,贤士不讲出身。云山书院果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大家之风。” “……蕙义郡主过奖了,呵呵。”乔管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偏对她那话又不能反驳。只能拿眼睛偷偷瞄着宗政钥。 “没有路引身份不明的人不可收。”宗政钥眼睛在唐韵面庞上扫过,吐出的字眼中阴沉的不带半丝情感。 “我有。”台阶上骤然响起的声音叫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唐韵扭头看去,蓝衫少年正慢悠悠站了起来,深邃的双眸中淡漠如常:“给,路引。” 正文 101 西川国书是什么鬼? 唐韵扭头看去,蓝衫少年正慢悠悠站了起来,深邃的双眸中淡漠如常:“给,路引。” 说着话,他微微抬了抬手,所以人都瞧见他手心里捏着的一张纸。 宗政钥脸色一黑,眼底的阴沉便越发凝重了起来。 唐韵却略略低了低头,掩住眸中一丝笑意。宗政钥才说了没有路引的人不可以进入云山书院,他那边立马就拿了一张出来。 这不是成心的打脸么? 偏宗政钥自持身份,性子高傲的不得了。怎么都不可能如苏怡一般不要脸的与人作出口舌之争的事情来,所以,这时候该是快要憋出内伤来了吧。 “这是……什么?”乔管事却皱了皱眉,不过才在路引上看了一眼,便眨也不眨看向了那个少年。唐韵一眼就瞧见了他眼中那怎么都掩饰不住的惊异。 少年再度蹲了下去,神色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路引。” “路引?”乔管事再度朝着手里面略微发黄的纸张看了一眼,也不知怎的脸上便染上了一丝愠怒:“你是在消遣我么?” 少年仍旧低垂着头,眼睛盯着脚步一群蚂蚁搬家,瞧那样子竟是已经瞧得痴了。 乔管事额角的青筋蹦了蹦,即便唐韵离得他很有几分距离,也毫不费力便能决出他身上的怒火。 “来人。”他突然用力的挥了挥手:“把这个……。” “没有。”少年的声音再度慢悠悠响了起来,脚边那一群蚂蚁已经将一大块的馒头给分开了,正各自搬了一块离开。 他的声音很是平淡,却奇迹般地叫人听着便觉得冷,怎么都无法忽略。乔管事便顿了顿,高高举起的手掌便怎么都没能落得下去。 那一愣神的功夫,少年已然缓缓起了身。深邃的目光最后瞟了一眼那彻底远去的蚂蚁群,缓缓抬了起来。 “路引,我给你了。” 乔管事终于回过了神,忍不住朝着手中的纸又看了一眼,便将它给高高扬了起来:“你说的就是这个玩意?” 少年淡淡看了他一眼:“恩。” 乔管事眯了眯眼:“这是西川国的国书!” “什么?” 四下里传出一阵抽气声,西川国那三个字乔管事方才说的异常沉重,但凡是有耳朵的谁会听不到呢? 莫说是旁的人,即便是唐韵都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