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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镜对谢非言羽绒服下的衬衣也十分惊讶,吩咐司机调高了车内温度后,目光慢慢在谢非言胸口定格。 “你受伤了?”沈辞镜蹙眉。 谢非言低头,也看到了自己衬衣上的细细血痕,好像就是这次出门规划跑酷路线时不小心擦伤的。 “小伤。”谢非言答。 沈辞镜摇头,不赞同地看了谢非言一眼,眼里好像写着“没想到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谢非言无奈的笑刚从面上浮出,就听沈辞镜果断道:“把衬衣脱了。” 谢非言:“?!” 等等?这是不是太快了? 对面,沈辞镜扭头,在车内摸出一个暗门,拿出一个应急医疗箱,再回头看到僵硬的谢非言时,他还颇感奇怪:“你怎么还不脱衣服?” 谢非言:“……” 谢非言再度为自己脑袋里的有色废料感到羞愧。 他脸上浮出微红,微微抿唇,用手一粒一粒解开了衬衣的扣子,露出了他小麦色的结实胸膛。 他有一身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肌肉紧实有力,但却不像健美教练那样夸张,而是一块一块紧贴在身上,小腹处更是有腹肌浮现,马甲线向下蔓延,是最符合东方审美的身材。 而且…… 腰很细。 沈辞镜看着这样的谢非言,视线不知为何,竟一直顺着马甲线下滑,几乎有点儿捞不住,后来好不容易拉回来,在在对方腰上艰难定格时,他更是一下子注意到了谢非言这紧窄的腰。 ——宽肩,细腰,肌肉,大长腿…… 沈辞镜叹了口气,语气毫无杂质,带着纯粹的赞叹。 “你身材真好,平时花了很多时间健身吧?” 谢非言胸膛里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他口中有些干涩,舔了舔唇,侧眼避开沈辞镜纯粹的视线,脸上越发发烫:“还好……” “哪里是‘还好’?!”沈辞镜不赞同,带着有一说一的学术性的严谨,“光看你这胸肌就知道,你这身肌肉就绝对不是随便练练就能出来的。” 说着,沈辞镜还用手对着谢非言的胸口比划了一下,指尖不经意滑过他赤.裸的胸膛。 谢非言浑身一颤,一种似冷似热的酥痒爬上,在胸口沈辞镜擦过的地方密密地炸开。 像是有说不出的火在身上烧着,又或许是车内的温度调得太高,这一刻,谢非言只感到自己身上的温度逐渐攀升,哪怕他竭力呼吸想要平复躁动,但那慢慢从皮肤下浮出的红色也差点要遮掩不住。谢非言可以游刃有余地处理欲望,处理罪恶,处理冷酷与残忍。 但他难以招架纯粹,难以应对真情,难以处理对方心无杂念而自己却被挑弄得躁动难耐的事实。 “好……好了……” 谢非言狼狈向后退了退,慌张地开始给自己扣扣子。 “只是一点擦伤,我觉得还是不用擦药了……” 谢非言背后渗出了细细的汗,就连扣扣子的手都有些发抖。 “怎么会不用擦药?”沈辞镜看着谢非言的侧颜,心中一动,突然探身向前,伸手拨开谢非言的额发,定定看着谢非言的脸,“你出汗了,是温度太高了吗?” “没……没有……” “但是你好烫。” 这一瞬间,谢非言的呼吸蓦然凝滞。 过往的那些荒唐记忆在此刻浮现,他体内血液奔涌,身上越发滚烫,心中却满是羞愧,难以面对面前这个无杂念的人,难堪地闭了闭眼,脸上烧红。 这样的红漂亮极了,且蔓延速度惊人,竟瞬间爬过了他的脖子,让他掩在衬衣下的胸膛都浮出了细细的红。 沈辞镜看着这一幕,心尖好像被什么轻轻挠了挠,感到面前的人散发出了一种可口的气息。 可爱。 甜蜜。 可口。 沈辞镜喉结滚了滚,口中有些干涩。 他晃了晃神,感到某种一直笼罩在他认知上的迷障被蓦然拂开。 这一刻,他终于认知到了欲.望,认知到冲动,认知到了……爱。 所以,这就是爱吗? 沈辞镜有些茫然地按住自己胸膛,感受到胸膛下那颗心脏的剧烈跳动。 ——原来他也是懂得爱的吗? 那轻微的苦涩和怅然还未来得及在心中升起,便迅速被喜悦与热切取而代之。这一刻,沈辞镜心中对谢非言生出了无限渴望。 他想要靠近和戏弄对方,让这个人进退失据,慌张地露出更漂亮的表情,与此同时,他又想要亲吻对方,与对方耳鬓厮磨,品尝那人的每一分情绪。 ——想要这个人!想要他专注的视线!想要他的一切! 但野兽的直觉却让沈辞镜下意识收起了进攻的爪子,不但没有贸然靠近,反而坐远了些,神色里是一派的正直、乖巧、纯洁无辜。 “你还好吧?”沈辞镜关切问,“你自己能上药吗?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谢非言一口回绝,而后深深呼吸,勉力压下身上有些失控的温度,“我自己可以。” 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沈辞镜,谢非言干脆拿来了药,背过身,自己给自己擦。 沈辞镜托着下巴,看着对方后背因动作而起伏的漂亮线条,舔了舔唇,感到自己的心越发痒了。 就在车内的这短短几分钟里,沈辞镜以惊人的速度明白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