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在七零锦鲤文当炮灰在线阅读 - 第3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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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桃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倚在门旁边不动。

    那别的队里的人看见了,奇怪地问:“刘老太,你家里没粮吗,要跟儿子家里换。”

    当娘的正儿八百用钱和票跟儿子儿媳换一口吃的,简直古里古怪。

    “哦,这件事啊……”

    “大嫂!”

    潘桃刚开了个头,就被一道急促的冷声打断了。

    一直藏在屋子里头的姚静匆匆忙忙出来了,把手里捏着的钱和票往潘桃手里塞。

    “大嫂,你辛苦了,我心里念着你的好。”姚静轻声道。

    潘桃转过身点了一遍,不多不少刚刚好,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静子??你真不错。”

    姚静咬了咬唇,看着潘桃把钱和票塞到衣兜里。

    潘桃笑吟吟道:“妈,静子,我回去啦。”

    刘老太脸拉到脚背上:“走走走,你就晓得气我,你们这些儿媳妇,跟红子完完全全不能比!”

    姚静的眼皮子跳了一下。

    “这些儿媳妇”,什么意思,难不成还包括她……?

    再看刘老太,她依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妥呢,跟别的队里的人声情并茂说着张秀红的孝顺往事,说的跟真的一样。

    要不是姚静和潘桃经历过老刘家鸡飞狗跳的曾经,她们就信了。

    潘桃都出门了,又不忘回过头补上一句。

    “我妈这个人啊,确实孤傲了一辈子,哟呵。”

    她跟人家说完,摇着头终于真正回去了。

    刘老太强颜欢笑:“就是这样的,完全没有错。我大儿媳妇是个泼妇,很不孝顺,但是她都不得不承认,我这个婆婆人品好。”

    “……咳!”

    又有人咳,又有人咳!

    刘老太恼羞成怒:“静子,你嗓子怎么也痒起来了?”

    姚静摸了摸脖子:“我好像着凉了,我要回屋里躺着了。”

    说完,她勉强对屋里的不速之客们笑了一下,弱柳扶风地离开了。

    “……”刘老太唉声叹气,“你们看看我这儿媳妇,一个两个儿媳妇……”都是不省心的啊。

    别的生产队的人看了老刘家这一出小戏啧啧称奇,原来张秀红同志还真是苦过来的。

    但他们面上在安慰刘老太:“没事,你还有个又孝顺又有出息的呢,你找她去啊,她反正在坝子大队呢。”

    什么什么,坝子大队?

    刘老太来精神了:“那不就靠着我们松梗吗?我那个考全县第一、写文章上报纸、被县长发奖状的大孙女就在坝子大队念的小学,那时候我们松梗没有小学,她去了坝子大队,第一年入学,第二年就考初中了!”

    别的生产队的人:“……”

    听懵了,同志们,都听懵了啊。

    刘老太“腾”地站了起来:“我今天也要去坝子大队一趟,看看我家红子去。”

    姚静做点心要用到鸡蛋,最近看鸡蛋看得特别严,也明里暗里敲打过刘老太好几回了,让她别糟蹋鸡蛋到处送人,没见过有谁阔气成她那样的。

    刘老太送过谁呢,有了福宝之后,她也就这些时日送给过刘小麦一家。

    她养的鸡子那么肯生蛋,一天能下两个,这都是天道老爷疼福宝,给福宝吃的。

    以往福宝也愿意给她小麦姐姐,刘老太才敢送。现在福宝的妈不同意了,刘老太就不敢送了,回头天道老爷生气了怎么办呢。

    刘老太琢磨了一会儿,去菜地里摘了好些蔬菜果子到篮子里,然后提着篮子去了坝子大队。

    越走近坝子大队,越发现里头风声不对。

    刘老太在大队路口犹犹豫豫地,一个熟人看到她了,立刻叫嚷起来——

    “刘老太,你儿媳妇又干大事了!”

    刘老太花白的头发在小风里头颤抖,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家红子干什么啦?”

    “你晓得我们队里的陶老五吧?”

    “……晓得晓得。”刘老太的脸色不好起来了。

    就是这个陶老五,有个身子不好的儿子陶壮实,算了命说小麦旺陶壮实,陶老娘好声好气找到她要讨小麦当老陶家儿媳妇。

    结果后来闹成那个样子,陶老娘还冲到松梗大队打她!

    刘老太心中恨恨,她现在已经不怪刘小麦坏事了,一心只怪老陶家害人不浅。

    就听面前的人呼天抢地。

    “你儿媳妇,那个张秀红,一扁担把陶老五挑到茅坑里去啦!”:,,,

    第192章

    正说着呢,张秀红她出坝子大队了。

    她眉毛是往上飞的,嘴角是往下捺的,也看不出来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只晓得气势很足。

    张秀红一马当先,落后她半步的是推着自行车的小韩同志。小韩算是遭了难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条三角巾,把她自己的口鼻捂住了。

    在她们旁边,居然跟着坝子大队的大队长和妇联主任,两个人都捏着鼻子跟张秀红讲话,不晓得在造作什么。

    刘老太拎着小篮子,伸着头看啊看。

    旁边的熟人就跟她讲:“你还看什么看,那不就是你儿媳妇吗?”

    是啊,威风八面的正是张秀红呢。

    刘老太迈着老腿颠颠地过去了,一张口就是心花怒放的一嗓子:“红子啊——”

    刘老太的声音戛然而止了,她用袖子掩面,露出一对老眼轱辘轱辘惊疑不定地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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