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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刘三柱连忙抱着福宝回去,敲了敲门,找好听的话哄姚静。 “静子静子,我今天在公社看好房子了,是个小院子,里头屋子干干净净,你肯定喜欢。我跟人家屋主说了,明天带你一起去看呢。” 房子面子大过天,门终于开了,姚静背着身对着他,用手抹眼泪。 刘三柱一把搂她在怀,心碎道:“静子,别难受了,不关你的事,你也是受苦的人。都是我二哥的错,他们一家把事情做得太绝了,完全没把我当兄弟啊,都是他的错……” 清清楚楚传入了福宝的耳朵里。 她歪了歪头,趁着姚静和刘三柱依偎在一起无暇分心,悄悄地跑出了老刘家。 刘二柱在仓库忙活着呢。 刘小豆和刘小虎在仓库旁边玩。说玩不准确,其实是刘小豆在带着刘小虎念数字。 两个人一个念单数,一个念双数,玩数字接龙。 刘二柱一时半会儿顾不上两个小的,他看着仓库角落里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农具。 缺胳膊少腿的,有的是完完全全散架了。 都是何春富造的孽啊,引狼入室,给他们松梗大队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 但是这个年代穷,很珍惜东西,这些农具就算残破了用不了了,也舍不得丢掉。 刘二柱看得心里一抽一抽的。 都是好铁、好木头啊,堆在这里生锈腐烂多浪费啊,这简直太不社会主义了。 这是一方面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刘二柱同志不是很想下田干活,于是他索性卷起袖子重新组装起这堆伤痕累累的农具来。 虽然已经半死不活了,但是说不定还能再抢救一下呢。 就在这时,有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摸来了。 “二柱。”他掐着嗓子喊,一个大男人做出这副腔调可把刘二柱给吓住了。 “你……同志,你有什么事?” 那男人就笑:“二柱啊,你之前参加竞选,想当仓管员,我可是投了你票的。” 噢噢噢,是这样啊。 刘二柱拿着铁锹的头真诚地看着他:“谢谢你啊,你眼光很好。” 男人嘴角一抽。 他走过来,瞧着刘二柱手里的东西,“二柱,这些不都是没用的东西了吗,你拿着也不怕脏手?” 刘二柱老老实实摇头:“不怕的。” 男人一滞,继续关心他:“二柱,分家了之后,日子不怎么好过吧。你的负担不小啊,要养三个孩子呢。” 刘二柱笑了:“也没有。分家了日子其实还行,吃得比以前好多了。” “……” 遇到老实人就是这样,你跟他打哑谜,他完完全全听不懂,还能回头把你噎死。 这男人为了避免刘二柱再说一些老实话,抢在被噎死之前把话挑明了。 “刘二柱,我就问你,你想不想多给媳妇孩子挣口吃的?” 刘二柱慢慢地睁大了眼睛:“怎么挣?” …… 吴国安走在回大队的路上。 他的每一天都是忙碌的、充实的、大起大落的。 今天早上,他刚监督完刘大柱和姚静这两人做检讨,立刻去了公社催问有没有指示下来,他们松梗大队新建小学这件事的的确确迫在眉睫了。 可恨上回还拉着他手跟他闲话家常的公社主任这会儿一直打太极。 吴国安坐在公社办公室里面一杯水接着一杯水喝,正焦虑得不行的时候,公社电话响了,是县里打过来的。 刘小麦厉害了,县里大领导都看了她文章,觉得她写得好,想看看她这个人。 于是,县里的五一大联欢活动里,他们专门给刘小麦在礼堂留了座位,让他们一家人一起去,因为听说刘小麦的母亲张秀红同志正是一位了不起的劳动模范。 “是这样的吗?”公社主任接到电话后,人都飘忽了,过来跟吴国安求证。 吴国安黑脸上面看不出任何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铿锵有力: “那必须是!” 公社主任肃然起敬。 不错,就应该这样,只有这样的母亲才能培养出那样优秀的女儿。 只是既然这样,那为什么—— “往年松梗大队选劳模,怎么一次都没有张秀红同志呢?” 好问题! 吴国安眼角抽抽的。 但事已至此,作为利益共同体,他只能勤勤恳恳帮助张秀红同志圆。 “张秀红同志为人很低调,但性情又过于正直刚烈,在选举这方面就会吃一点亏。” 原来如此。 公社主任拍拍桌子:“以往何春贵当大队长,假公济私的事情干了不少。吴国安同志,如今你当大队长了,一定要注意这方面的事情,千万不能让真正干活的劳动人民寒了心。” 怕吴国安听不懂,他甚至举了个例子:“比如张秀红同志,今年你们队里选劳模的时候,就可以把她考虑上了。” “……好呢。”吴国安憋出这两个字,然后又问,“主任啊,你说我们松梗什么时候能有小学啊。我看我们队里好苗子很多,不只刘小麦一个。我们亏就亏在没有小学,埋没了太多人才,这也是我们公社的损失啊!” 公社主任歪了歪嘴:“你放手去干,这又不是坏事,上头肯定是支持你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