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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松彧站在原地不动,丛孺只要上前一步。前台对在庭院里似乎因为什么事而停留的老板很好奇,丛孺跟贺松彧的关系已经不是秘密。 “时间差不多了,要去接渺渺了。” 贺松彧眼睁睁看着丛孺路过他,抛下这句话就往外去了,他微微出神,想不通到底环节哪里出问题了。 丛孺在车里不耐烦的等他,“快点快点,渺渺老师给我打电话了。” 等贺松彧一上车,他看到贺松彧的脸色,又笑出了声,“干什么啊你,臭成这样,真以为自己是卖臭豆腐的啊,你卖的肯定只臭不好吃。” 贺松彧冷着脸不说话,丛孺就知道他真的不高兴了,但是丛孺就不是爱哄人的家伙,他是你越生气就越不搭理你那种,让人又爱又恨。 他路上还爱哼歌,一面还要说贺松彧开车太慢了,说他开这么好的车出门干吗,周围那些车见到他都跟逃命似的怕刮着蹭着,他话说个不停,又爱自得自乐,显得开车的贺松彧跟个沉默的受气包一样。 到后面丛孺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说他太狠了,可他管不住啊,说不定贺松彧就爱听他嘚啵嘚啵呢,“晚上我们吃什么啊。” “嗯?不搭理我?” 丛孺翻出他放在贺松彧的蛋白棒,他每辆车里都定期放的有零食,很大部分都是渺渺要吃的,车上还有公仔,一点也不贺松彧范儿。直到丛孺要去剥第三根蛋白棒时,贺松彧才出声,“别吃了。”再吃晚饭该吃不下了。 丛孺哟呵一声,跟遇到什么喜事一样,人是他惹生气的,现在他怪人家不搭理了,搭理以后他一下就精神了,“不当哑巴了啊,我还以为你要跟我一年都不说话呢。别那么小气啊贺松彧,你多大了,肚量怎么比渺渺还小。” 手里的蛋白棒被人拿走了,丛孺也没生气,他抱怨,“管的真多。”脸上的笑不减分毫。 不就是没跟他说喜不喜欢吗,还能记这么久。 丛孺恶劣的拿捏着枕边人的心思,就是不想轻易让他如愿,他老神在在的打开车窗,让风透进来。他逗他,“贺松彧,你知道小孩才说喜欢,大人该说什么吗。” 贺松彧:“什么。” 丛孺知道他上钩了,一双笑眼的促狭和勾引之意满满,“大人都说草,请你来操我。”贺松彧:“……”丛孺还是没说喜不喜欢,爱不爱。 贺松彧的失落像天幕上逐渐殆尽的霞光。 却不妨碍他们晚上凶猛的做鑀,丛孺站在床边上,腰整幅压在被子上手攥成了拳头,腿张的很开很卖力。一阵时间过去后,丛孺满头大汗的扭头,看贺松彧从盒子里重新倒出几个套来,就在的手边,贺松彧把原来的积蓄了不少东西的套丢进垃圾桶里,动作熟稔的换上新的。 丛孺揉了把腰,觉得年纪确实大了,不如年轻以前了,送完渺渺去上学,他得抽空去按摩,办个至尊威挨劈卡什么的。 早晨渺渺应该是吸取了教训,不像昨天那样积极的跑到他们房里要贺松彧跟丛孺送她去幼儿园了,保姆抱着她下楼吃早餐时,丛慎徽一脸忧郁,“冬天为什么还不来?” 丛孺:“冬天怎么了,想打雪仗了?” 他想想哪里有滑雪场,可以带女儿去玩。 贺松彧:“她不是那个意思。” 丛孺一愣,“啊?” 丛慎徽看着他,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惆怅的摇头。 冬天为什么还不来,来了她就能放寒假了,幼儿园就可以不要去了。所以为什么一年四季都是冬天,如果不用上学天天放假就好了。 丛孺:“……” 想他小时候因为父母双亡,没钱没势,求恩师教他跳舞,怎么到现在女儿这一代,就这么不知人间疾苦,整天想着逃课逃学。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丛孺对给他夹了个小笼包到碗里的贺松彧说:“就丛慎徽同学不爱上学这件事,我们得有个对策。” 贺松彧:“什么对策。” 丛孺扫了眼仰头,眼睛大的像黑不溜丢的葡萄,疑惑的看着他的女儿:“帮助她爱上幼儿园的对策。” 贺松彧:“为什么要爱幼儿园。” 丛孺想把筷子一丢,看见女儿忍住了,大人要以身作为孩子树立好榜样,孩子才会耳濡目染的从大人身上学到好的品行,他对跟故意和他较劲似的贺松彧说:“因为我是她爸,我爱幼儿园。” 贺松彧刚要张嘴。 丛孺只差捂住耳朵:“好了,你别说话。”他气呼呼的把包子塞嘴里,一面瞪着贺松彧,宠吧,你就宠她吧,溺爱,简直是溺爱! 贺松彧感受到了丛孺的控诉,他擦了擦嘴,“孩子不想去幼儿园是正常的,并不是所有人小时候都适合上幼儿园。她不需要爱幼儿园,就像你一样,你也不需要爱幼儿园。”后面才是重点,丛孺get到了,他装作没有听见。 意识到大人在因为自己的事类似于吵架了般的商讨,丛慎徽一早就乖巧的没有闹着不去上学。 丛孺把女儿送到老师手里,像昨天一样交代,“爸比晚上跟爸爸来接你,开心点,晚上见好不好。” 渺渺很是不舍的叫了他一声,“爸比。” 又看向贺松彧:“爸爸。” 她恹恹的缩在老师怀里,“你们晚上快点来接宝宝,宝宝要坚持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