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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丛孺有医生,贺松彧另外请了一位专业的医生做顾问,丛孺每次检查的资料会从医院转到他的手上,贺松彧会让他请的这位医生帮他解答疑问。丛孺自以为自己的保密工作做的挺好的,只不过是贺松彧给他愿意看到的假象,很多事情他都清楚,只是丛孺自己不知道罢了。 庞得耀一来,保安的线进来,贺松彧在书房就知道了,是他让保安放他的车进来的。 丛孺上了车,没坐副驾驶,他系安全带麻烦,于是坐后面去了。“开车开车。”他催促。 “怎么不来前面。”庞得耀透过内视镜看到他没形的靠坐在后排位置上,三月末天气渐渐回暖了,除了早晚温差较大,丛孺还穿的挺厚的,不过看不出来什么。 “后面舒服。”丛孺看他没有阻碍的从保安亭处把车开走,疑惑的问:“你头一次来吧,怎么没拦你?” 庞得耀也奇怪,“不知道啊,我还准备给你打电话让你跟保安说一声的,结果没多久门就开了。” 庞得耀:“你一个人在家啊。” 他已经知道丛孺没住公寓了。 “不是。” 车内安静下来,过了会丛孺才说:“那估计是贺松彧跟他们说了放你进来的。” 庞得耀:“那他知道咱俩去干什么吗?” 他不止带丛孺去看房子,还约了月子中心的月嫂,丛孺想面谈看看人选。庞得耀也没把人说“死”,多找了符合丛孺要求的几个。 “不知道吧。” 这话说的丛孺自己都不确定,庞得耀也听出来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庞得耀说:“不是我怪你啊,有什么事你跟兄弟坦白说,我帮你解决不了,不还有庞得楣、冬冬吗,他们要不行我们再找人呗。你跟我实话说,到底给谁找的月嫂,这么仔细。” 他看了眼丛孺,车子小心的拐过弯。 丛孺知道他不信是给自己找的月嫂,有点常识也都知道男人要什么月嫂啊,丛孺也不好跟他解释,直接给他掀开衣服看肚子,这事他做不出来。一是怕吓着兄弟,二是活了这么多年,哥们性别一直都很清楚,生物学上性征还是男性,突然怀孕孩子都快生了,丛孺也不好跟他说,感情上很矛盾,有些羞耻。 他表情一看就知道有难言之隐,张了张嘴,又合上。庞得耀率先叹了口气,“算了,你要不能说就不说了,不过兄弟还是要劝你,没良心的事对不住人家的事就不能做啊,要是真把人肚子弄大了,你生下来总要对人家负责,不然孩子今后上学没名没分受人欺负怎么办。” “谁敢欺负。” 丛孺眼皮一抬,差点把庞得耀吓一跳。 “好好开车。”丛孺不想他分心,过完年不久街道上许多喜气的装饰都被拆了,只有一些小灯笼中国结挂在路灯上,他随意扫了眼,正正经经的跟替他着想的庞得耀说:“别想太多,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对不起谁,等到了那天你就知道了。你现在就当帮我,多的别问,总有天会知道的。” 庞得耀答应了,说好,他不问了,他就等那天到了,看看那个怀了孕的女人是谁,要是人品各方面还行,就劝兄弟好好跟人家过日子,要是对方是个不靠谱的,那还是让丛孺自己带孩子好好过。 因为庞得耀的话,丛孺还是想了下,跟贺松彧说一声,他出去办事了,至于办什么事就不细说了。 收到消息的贺松彧正在咨询专家,丛孺最后一次做四维,里面的婴儿发育健全,他跟医生的对话也被记录在上面,对面的医生分析他的预产期和负责丛孺检查的医生一样,要进行剖腹产,日子也差不多在一个多月后了。 贺松彧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丛孺的短信,没马上回他,跟视频里的医生确认剖腹产的安全性,“有没有生命危险,他现在晚上夜起次数较多,腿脚有些肿了,是什么原因,有没有替他缓解不适的方法。” “适度泡脚按摩吧,注意缓解孕夫的心理压力,放松心情,夜起次数多是正常的,孕期因个人体质,大部分都会水肿。” 至于剖腹产,“每场手术都有风险性,丛先生是特殊案例,他的情况目前来看各种指标属于正常健康范围,根据从前男人生子的案例,提前剖腹产是最好的生产方式,但剖腹产的确会对身体有副作用,尤其对像他这样的孕夫,危险系数更大,后期更需要好好照顾疗养,如果顺利,是能恢复健康的。” 本就没有产道,生理构造也与女性不同,能参考的案例情况少之又少,如果成功了,丛孺的数据也会对其他有这种情况的孕夫有帮助。 简而言之,丛孺生产的风险也不小,医生还要根据他的身体情况做几种帮助他生产的方案。 贺松彧的眉心从医生开口说话起就没松缓下来过,他目光往下一瞥,才看到丛孺给他的消息:我跟胖子出去了,陪他办事。 贺松彧一脸波澜不惊,也没问丛孺是去陪庞得耀办什么事,总之到最后还是庞得耀出来替兄弟背锅挡刀,问了也没意义,于是按了几个字:好,早点回来。 丛孺关掉消息,把手机塞进口袋里。 他跟庞得耀刚到小区看完了房子,现在正在去月子中心看月嫂的路上,贺松彧的消息不是秒回,来晚了半个小时,让丛孺没忍住啧了一声,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事,关在书房里也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