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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师姐”的女人皮肤并不是很白,晒多了阳光有一种蜜色的光泽,好看也是好看的,她本人五官非常富有古典韵味,是个故意把自己晒成蜜色皮肤的古典气质型美女。 也是丛孺舞蹈领域上灵感觉醒的第一位“洛神”。 相较于丛孺的轻佻,程漪就正经不少,她像是没听懂丛孺的暗示一样,从包里拿出一盒的薄荷糖,笑着给他分享。 程漪:“葱葱还和跳舞时候一样,喜欢抢我糖吃,嘴里的不能给你,这一盒送你都行。” 她把糖推了过去,丛孺听了她的话面不改色的笑笑,“是啊,本来说好的双人舞变成了单人舞,当初说要当首席的师姐,也跑到国外当贤妻良母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庞得耀屁股不安的在椅子上动来动去,对上程漪带来的一个马来女孩的目光,两人不约而同的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想点根烟,结果被丛孺睨了一眼,敲着糖盒,“女士在桌上你抽什么烟。师姐给的糖不够你吃?” 庞得耀苦兮兮的陪着笑脸道:“我的错,我的错,烟瘾犯了,我出去抽。”他的心跟一朵花似的,知道自己闯祸了,心情就跟花瓣被一片一片揪下掉落般惆怅。 虽然知道丛孺和程漪之间的事,但还是没想到兄弟再见老情人,其实也没那么高兴。 今晚这个局是程漪回国后联系他组的,庞得耀站丛孺这边,刚开始也不答应,可当程漪搬出,她回国了,跟老师说过,要跟小师弟一起去看她。 程漪的老师也是丛孺的老师,更是他的救命恩人,依丛孺对这位老师的看重,怎么可能会不去看她,庞得耀只好答应。 “我这是,好心办坏事?”他到外面抽烟,刚要回去,马来女孩来了,竟然说:“你还有烟吗,给我也来一根吧。” 庞得耀愣住,那船上不就剩丛孺和程漪两个。 “你也不用这么嘲讽我,”程漪面含自嘲,苦涩一笑,她生的好,真的就赢在那若有似无,像极了古代仕女般忧愁的眉眼上,“我知道当年是我错了,我也已经自食恶果,就算老师原谅了我,我也没办法原谅自己。因为我知道,我还亏欠了你。” 她目光盈盈的看向丛孺,将后悔自嘲酸涩体现的淋漓尽致,眼中仿佛还有对他忘不掉的情意,“我在国外也一直没放弃过舞蹈,这些年总是想起跟你一起跳舞的画面,那是最难忘对我来说也是最珍贵的回忆……葱葱,我有一些话,一直想告诉你。” 一根纤细的手指搭在糖盒上,指尖与丛孺对碰,“这里人多,我们换个清净点的地方?” 丛孺:“……” 今晚吃饭的地方是程漪选的一家私房菜,民房改造,上下两层别有洞天,里面的包厢改换成了一艘艘渔船,一船一桌客人,穿插了不少真假莲藕荷花,潺潺流水,冒着仙气,制造出误入藕花深处的景象。 庞得耀在外面跟马来妹子抽着烟,很快就聊熟了,刚要来上第二根时丛孺跟程漪从船上下来,一副要走的样子。 庞得耀以为两人聊崩了,凑上去问:“就不、不吃了?还有点心没上呢,再坐会聊聊。” 丛孺站在旁边不吭声,手插在口袋里,半垂着眼皮欣赏着院子里装有真正的萤火的灯笼,模样酷酷的像是在跟人闹别扭。 而程漪竟然替他说道:“我和葱葱好久不见,想换个地方聊聊以前。” 庞得耀都懵了,看向丛孺,想听他的话。 结果程漪已经挽上了他的胳膊,柔柔的喊了声,“葱葱。” 丛孺态度虽然冷淡,却没拉开她,掀着眼皮扫了程漪一眼,冲庞得耀说:“你去不去。” 庞得耀在程漪微笑的注视下哪敢说他去,他看到程漪和他挽手的样子,觉得大概是要旧情复燃了,就更不好掺和当电灯泡,“不去不去,那这妹子怎么弄。” 程漪笑说:“我知道你开了间好玩的酒吧,麻烦你带瑞拉去玩玩。” 庞得耀:“……” 出来以后丛孺依然是两袖清风的样子,“去哪儿。” 程漪虽然高挑,却还是比他矮了许多,仰头看着他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地方吗。” 丛孺:“我没开车。” 程漪笑着说:“没关系,我开了,请你今晚当我一夜的司机,好不好?” 丛孺波澜不惊的开着程漪的跑车,觉得比起这种流畅的线条,还是更喜欢越野那种代表勇猛的粗犷。 “那就去咖啡馆。” 他开车的时候话很少,程漪一直坐在副驾驶上盯着他看,直到在下一个红绿灯口,他转过头来冲程漪抬眉不羁的笑了笑,“师姐老盯着我做什么,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有点怕。” 程漪心上像被海浪狠狠冲过来打了一下,少说十年过去,丛孺眉宇间的意气总是不散,她仿佛又看到了十六七岁时,那个更青春更骄阳的丛孺。 程漪:“……葱葱,我们不去咖啡馆了,去你家坐坐吧。” 丛孺感觉到她靠了过来,绿灯亮了,一张软软的嘴唇贴在他的脸颊上,发出“啵”的一声。 楼下车库里,李辉吹了声口哨,国内少见的跑车停在他不远处,然后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丛孺和一个女人从车里下来,他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 女人搂着丛孺缠吻,被他拉开,又附上去,两人纠缠着走进电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