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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车上撞到贺松彧时那硬-邦邦的身体,对,抱柔软的女人,不比抱男人舒服吗。 想来他和戚露薇夫妻生活应该是不和谐,帮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女人身上,也许他就不会纠缠自己了。 丛孺想到这个可能,主动邀请贺松彧去夜店的心思便热络多了。 他不知道自己像是招呼自己兄弟出去浪的模样,眉眼间都能泛出春-色,女人看了脸红心跳,男人看了会想骂他一句马蚤狐狸。 丛孺舔着嘴唇,真诚的邀请贺松彧,“去吧,今晚我请客。” 李辉和周扬都在看贺松彧脸色。 “……你请客。”贺松彧对着窗外的光线,墨色的眼珠在这一刻如琉璃般清浅透明,其中仿佛有一丝玩味闪过,丛孺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他感觉好像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坑上站着等埋他的人。 贺松彧就是那个等着埋他的。 但是丛孺对去辣妹夜店过于急切,他想快点找到小偷,把东西还给贺松彧,如果再将贺松彧从他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出去就更他妈完美了。 所以他按照以前去夜店的标准打扮了一番自己。 贺松彧是没见过有纯直男气息像丛孺这么马蚤的,不是说他打扮的有多花枝招展放浪形骸,而是他整个人散发的气态。 都像在昭告他是一匹成年了,能尽情发挥自身精力的野狗,一眉一眼都是骚动。 第8章 编辑要求改。 出门前,丛孺还问了贺松彧一遍,“要不要换衣服打扮一下?” 贺松彧挑眉,“我为什么要打扮。” 丛孺对贺松彧的态度仿佛因为要去夜店而有所转变,那一刻将他当成了要去共同玩耍的那种兄弟,从心态上就少了许多对贺松彧的戒备。 有部分直男的气性好就好在这点,你对我做过什么,气在当头,过后另算,有了同玩情谊,就跟喝酒一样,不认识的上了酒桌,也能称兄道弟。 丛孺现在对贺松彧的想法同上,差不多一个道理。 他很是不赞成的扫了眼贺松彧的衣着,又看着他的脸道:“你脸长的可以,那里的妹妹应该也有喜欢你这款的,不过一看就是不经常去玩的。” 贺松彧:“我脸长的可以?” 丛孺以为他在怀疑自己说的话,他本来随意扫了眼,这下又仔仔细细的把目光放上去,从贺松彧的眉眼鼻梁滑到嘴唇,他五官生的很立体,肉眼可见动人心魄的英气。 让人第一次见他会脱口而出“帅”的那种,皮肤虽然冷白却不见娘气,甚至因为肤色冰冷,连带英俊的眉眼都透着冬雪般的高级质感。 丛孺又盯着他的脖子看,对方的下颔线条挺秀,创口贴刚好贴在喉结旁边,然后那个突出的喉结性感的上下滑动了一下,丛孺不经意对上贺松彧深邃莫测的眼神,脑子慢了一秒,还在想他刚刚喉结在动什么。 言语上脱口而出,“你是挺帅的,肯定有女人吃你这款。” 他有种带贺松彧出去娼的迫不及待。 并且臭屁的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看着贺松彧道,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就是气质上比我差点,没我帅。” 他一笑浪荡子的味道就来了,也不是故作浪荡的那种,是经常跳舞养成的风韵促成他这副好看的长相、身材与国风相结合,有一个词叫风流倜傥,现在活生生出现在贺松彧眼中。 丛孺再确认了遍自己打扮的还可以,搞艺术的眼光都差不到哪里去,审美不过关还怎么受人追捧。 他今天这样夜店里的妹妹应该也会喜欢,这样他积压了好些天的情绪也该有机会缓解缓解,他悄悄的瞥了眼贺松彧,希望对方也能如他所愿迷上夜店里的哪个女人。 他怎么还在盯着他看?丛孺假装不经意的问:“怎么了,时间还有多余,我这衣服都不适合你,要不出去买两件,做个造型。” 这发言就很骚气,一看就是经常混迹夜场的浪子。 李辉对丛孺的眼里充满了不屑和隐隐约约的妒忌,“哼,行走的泰迪。” 丛孺和他不对付,李辉在他心里头太小人,直接代替大内公公的形象,好像他是个外来没见识的小宫女,防备着他勾引主子上位,就很操-蛋。 “泰迪能和我比?”丛孺漫不经心的嘲讽回去,“我这身板起码得是狼狗,我看你倒挺像那仗势欺人的小东西。” 似乎是被他把自己无意识比喻成“狼狗”吸引到了,贺松彧上上下下打量他的身板,视线明显到和李辉对嘲的丛孺都能感觉到,贺松彧才盯着他错愕警惕的眼睛道:“不错,你说的对。” 丛孺以为贺松彧是在夸他,赞同他对自己身材威猛的说法,并得意的对李辉逼视的扬了扬眉,下一秒又觉得不对。 他怎么可能因为贺松彧的一句话就能这么高兴得意,这男人可不是善茬,他还会这么简单夸自己? 肯定在酝酿什么阴谋。 一时间丛孺去夜店的兴致缩减大半,眼皮微垂,整个人仿佛变怏了的威猛狼犬,只差缺一副耳朵、一条尾巴。 贺松彧眼里的光忽明忽暗:得给他安排上。 丛孺头皮一冷,脊背一寒,转头往左边看看,车内贺松彧闭着眼似乎在休养生息,前面李辉拉开了车挡板对着镜子照他粗糙的老脸,丛孺翻了个白眼,从安静开车的周扬重新转移到贺松彧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