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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苏锦加入的缘故,还是集团例会的气氛本就是这样。 从头到尾,一众人等坐得端端正正,无论是汇报工作的还是听人汇报工作的,说起话来,都跟上台演讲似的,个个字正腔圆。遇上有争议的问题,需要坐下来集体讨论时,也不争不抢,秩序井然有序。 期间,苏锦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关键是也不用她说话。 各部门汇报的工作几乎都是已经开展、正在进行中的,各自有各自的负责人。 该谁管的,谁听完给个意见。不该谁管的,随便听一听,知道有这么回事就得了。 苏锦刚来,手头还没分到任何实质性项目,没人给她汇报工作,自然也就不用她给意见。 不过,倒是在集团股价今日一开盘就跌停这件事上,财务总监李力“虚心”地征求了苏锦的意见。 然而,就他看苏锦的眼神,就好像是见到了不受宠的妃子被冷落后宫,一时于心不忍,好心施舍她两个馒头。 一说到这个股价,专业出身的苏锦自然是有话要说。理论加模型,苏锦讲得头头是道,美中不足的是,最后没给出个什么实质性解决方案。 总不能让她说,江董事长离世,她这个刚步入社会的黄毛丫头还给不了投资者信心,所以大家才纷纷抛售股票,生怕跑晚了,被套牢。 她说得不尽如人意,但好在,也没人敢苛责她。 两个小时的例会开下来,苏锦只深刻体会到了和谐二字怎么写。 一散会,苏锦懒得再跟冯董三人周旋,起身大步离开了。 见她最后一个来,又第一个走,迫不及待的样子就像极了中学时代,一听到下课铃,拔腿就往食堂冲的小毛孩,冯董忍不住嗤笑出声,“还以为她有多厉害,闹了半天也就是嘴皮子厉害!仗着自己多读了几年书,拽一堆谁也听不懂破理论,就以为自己能上天揽月下海捉鳖!看看她那副趾高气昂的嘴脸,她还真把自己当亚当斯密,随口就能指点世界经济!” 秦董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次连劝两句都懒得开口。心里实在是想不明白苏锦又哪里戳到他的痛处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能被个小丫头片子气得丝毫不顾及颜面,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 见秦董没有开口的意思,张董象征性的劝了一句,“她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小毛孩,冯董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冯董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秦董一眼,然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见状,秦董拍了拍张董的肩膀,无奈的说道,“我去看看。” 话落,他快步跟上了冯董。 见他跟上来,冯董暂时压制住一冒三丈高的火气,却仍是出言不善,“告诉早上那群废物记者,让他们好好引导舆论,最好把养女为争家产害死养父的这顶帽子给她扣实了!我就不信,风声闹得这么大,江河手底下的那群人和寻瑶还能容她?” 秦董:“他们已经在做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冯董忽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既然她已经继承了江河的股份,来了集团,那她的证件照也该挂在集团的官网上供人展览了。”话锋一转,他又低声咒骂了一句,“那群废物记者早上肯定没拍到什么清晰的照片。” * 听说江夫人好多了,中午休息时间,苏锦又大老远驱车赶回了江家大宅。 苏锦进了餐厅,“沈阿姨。” 江夫人放下筷子,冲苏锦招了招手,“小锦,来,坐阿姨旁边。”然后,她又看向跟在苏锦后头的赵珊珊,“珊珊也快坐下吧。” 赵珊珊跟江家渊源颇深,小的时候常来江家大宅,知道江夫人不是在跟她客气,便挨着苏锦坐了下来。 家里的佣人很快又加了两副碗筷。 待她们添好餐具,江夫人吩咐说,“你们先出去吧。” 等佣人们都出去了,餐厅只剩下三人时,江夫人拉着苏锦的手,声音又轻又温柔,“你昨天回来,阿姨都没好好看过你。” “沈阿姨,我很好。”苏锦笑了笑,回握住江夫人的手,“您身体好些了么?” 沈阿姨垂下了眼眸,沉默良久,像是突然忆起了什么,她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微笑,自言自语般娓娓道来,“你江叔叔和我是大学同学,年轻时候,他就没什么浪漫细胞,大学毕业那天,写了张小纸条,就骗我嫁给了他。” “结婚二十多年,我们没经历过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有的不过都是些细水长流的普通生活。”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仿佛有千斤重,“自从知道有这么一天,我和你江叔叔就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烛光晚餐、包场电影、阳光海滩......他仿佛一夜之间开了窍,把年轻时候没做过的浪漫事全都补偿给了我。那时候,我每天都在告诉自己,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说到最后,江夫人潸然泪下,几乎已经泣不成声。 苏锦伸手抱住了她,她并不宽阔的肩膀却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给人以温暖和安定的依靠。 这一刻,江夫人好像一下子找到了避风港,强撑着的坚强外壳瞬间四分五裂,脆弱柔软的内心显露无疑。 “直到这一天真的来临,我才发现,不够,远远不够,哪里都不够......所谓的满足不过是我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