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小地精三岁半在线阅读 - 第6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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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幺妹很嫌弃,可偏偏两小只还踮着脚尖争着要喂她,她不吃他们还生气,小嘴一嘟,大眼睛眨巴眨巴,仿佛下一秒就要掉泪似的。

    杨老师满眼羡慕,曾经她的美芝和丽芝也是这么相亲相爱的呀,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姐俩动不动就吵嘴,一个见不惯另一个,三天两头爆发“世界大战”,偶尔不吵的时候她都怀疑回错家门了。

    等三人写完作业,又刷了两套题后,外头的蛐蛐已经叫得累了准备睡觉,杨老师才过来叫闺女,“走吧,明天别在路上贪玩,你看绿真和菲菲陪你熬夜多不好。”

    她没说春芽陪太子读书,因为春芽学习也不行,主要是以前在牛屎沟没人好好管教,她的学习习惯十分差,放学回家不是先写作业,每天都要熬到临睡前被黄柔和崔老太押解上刑场似的,不情不愿的一面写,一面打瞌睡。

    这还是有幺妹陪同的前提下,她要是一个人的话,直接连作业都不写了!吃饱饭就去外头野,野够回来看电视,电视看完她就推三阻四,装瞌睡,装头疼脚疼……反正就是不写作业。

    这不,现在有丽芝她们陪着,她还勉强能认真写。了终究是底子差,每天都要磨到最后一个收工。

    “可她们平时这个点儿也不睡啊,妈你说话最夸张了,明明只有两分的事儿都让你夸张成九分,有一次我姐……”丽芝巴拉巴拉,母女俩你一句我一句,由幺妹送到大门口,顺便也悄悄提醒丽芝陪阿姨去检查身体。

    ***

    批发市场能赚多少钱,五月三十一号晚七点,市场收摊后,所有档口陆陆续续把发票存根本报给黄外公,黄外公叫来春苗和崔建党,关上门来开始统计。

    建材市场的最好数,十分钟就统计出来了,去小数点取整数,一共一千二百九十八的营业额。虽然不算高,但也超乎幺妹意料了,平均每个档口每天有十块钱的收入,至少还不算门可罗雀。

    剩下服装市场发票实在是太多了,东南西北四区每个人数一区,春苗动作快,数完又多数了一个区,只是她的手在微微发抖,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数太快,抽筋了。

    等她两个区都数完,慢动作的黄外公和崔建党长长的“嘶”了一声,三个人对视一眼,似激动,又似难以置信,再次对线,生怕数错,干脆交叉数对方刚数过的,最后一对数字,没错。

    这下,黄外公也傻了,他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人物了,可这……也太……

    春苗还算稳得住,她略显粗糙的手指,在算盘上灵巧的“啪啪”着,动作之快,也就几秒钟的工夫,她深深的吸了口气。

    “多少?”崔建党赶紧问侄女,两只大手紧张的胡乱搓着,简直大气不敢喘。

    “二十四万六千三百……”剩下的大家已经不在意了,甚至取个整数就是二十四万六千,这么多营业额只是一个月!

    一个月啊!这是啥概念?

    原来,一个批发市场居然能发生这么大的交易额,这要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平均每个档口每天有一百二十块的营业额,要不是有聚积在一起的规模效应,这么大的成交量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

    刨除每件补贴出去的一分钱,以及人工、水电成本,在不收租金的前提下,批发市场第一个月净赚七千块。

    “啥?七千?”

    “居然才七千吗?”春苗也诧异的问。

    黄外公点点头,他也愣了,明明这么大的营业额,按利润占一半计算的话,明明能有十二万的净利润,可那都是商家的,真正分到批发市场头上却只有几千块……这落差,让老爷子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这下,原本还兴高采烈的几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钱多是多,可不是他们的,又是打广告又是包免费车,又是接水电又是盖厕所……忙活半天,敢情全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崔建党看着这么多钱实在是替幺妹家着急,“这怎么办?要不别免租金了,直接给涨租吧?”

    黄外公摇头,“不行,做生意最看重的就是信誉,朝令夕改坏的是咱们的信誉。”

    崔建党摸了摸鼻子,那这可真不好办了,白白花了这大几十万,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商户在他们搭建的平台上盈利,这叫啥?活雷锋也不是这么当的吧!

    春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只能说:“要不问问幺妹?她点子多。”

    黄外公直接拒绝,“丫头马上中考了,咱们别用这些事打扰她。”虽然,他也相信外孙女的成绩,可他不敢冒险。

    “再观察一个月看看,到时候不行我再问问她。”

    ***

    六月下旬,阳城市初中升学考试在炎热的夏天里如约而至,因为家里有两个考生,崔顾两家都非常重视,每天饮食清淡而营养,晚上早早的看完电视就睡觉,早上起床也是蹑手蹑脚,生怕吵醒两个考生。

    考试那天是顾学章给她们送到考场的,带着全家的希望看着她们走进考场,一大家一人就开始七上八下的担心,不是担心幺妹,而是春芽。

    崔老太一个上午心不在焉,不知念了多少次“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老崔家几个孙女都是读书的料,“高考神话”可千万别断在春芽这儿,不然她去了地底下都对不住祖宗。

    当然,她自个儿都忘了,十年前是怎么反对孙女们上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