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节
我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理会，所以我直接说道：“罗素来了没有，马上进行具体的尸检。” 严理绘点点头说道：“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了，应该很快就到。”严理绘的话音刚落，罗素就风风火火的赶来了，我看了他一眼，说道：“走，去停尸房。” 说着，我率先往医院的停尸房走去，然后，大家都跟着我去了停尸房，在停尸房的门口，有两个警员守着，见我们过来，就敬了个礼，然后把停尸房的门打开了，一股冷气传了出来。 我没有理会，直接就进去了，一进门就看见了那个张青天的尸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严理绘说初步认定是吓死的了，还真是吓死的，那双眼睛瞪的老大，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人在死之前是经历了相当恐怖的事情。 倒下的姿势，也是向后仰的，就像是在往后躲一样，典型的被吓死的，一个画面呈现在了我的脑子里，昨天夜里，小张在停尸房巡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里面传出了童谣的声音，他将停尸房的门，打开了一个缝隙，看到了里面的两具尸体站了起来，都是警察局存在这里的尸体。 所以就打电话报警了，再之后，警察迟迟不来，那两具尸体却动了，一点点的走出了停尸房，而小张就藏在门的后面，开门之后，正好将自己的身体挡上，所以这个时候，小张并没有被发现，但是，那两具尸体出来之后，却想关门，小张忙往停尸房里跑，就被看见了。 再之后，就是现在的情景了，他一边退，那两具尸体一边向着他前进，小张最后被活活的吓死了，这就是现在的情况。 等罗素的尸检报告出来，正好是十二点，速度非常的快，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小张的死因，显而易见，被吓死。 我们一人拿了一份尸检报告，严理绘和陈道根本就没看，我只是扫了两眼，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张青天，死亡时间，凌晨三点四十左右，死亡原因，精神高度紧张，导致神经系统崩溃，压迫血管，就是吓死。 第四百三十二章 遗像合照 这些早就已经知道了，罗素的尸检相当于提供了一个科学的证明，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我和严理绘说道：“现场的痕迹勘察过了吗！” “我一发现张青天的死亡，就打电话通知你们了，然后又给罗素打了电话，还没有进行现场痕迹的勘察。” 我点点头，说道：“马上检查现场的痕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吩咐完之后，就被陈道叫了出去，他跟我说：“这个案子，对你来说也很重要，对我也很重要，必须尽快破案。” 这个案子对我重要，是陈道说的，其实我认为不只是这个案子，对我重要，每一个案子，对我都很重要，而陈道重视这个案子的原因，也大部分都是因为我，他已经快要退休了，不发生什么案子让他，平淡的退休才好，他之所以重视，主要是因为我当上刑侦副队，也有他的原因。 这是我升职之后的第一个案子，所以，提拔我的相应人员，在案子之中，也有一定的责任。 “我知道了，这个案子，涉及到黄花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唯一能够插手调查的地方就是黄花村了，而黄花村的人，出了你之外，也就只有一个童年咖啡厅的李老板了。” 我这样说道，本来跟黄花村有关系的人是有好几个的，宋阳那里，失忆儿童，基本上没有什么信息可以调查，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赵宏博，死了，现在连尸体都失踪了。 所以就只剩下一个李成了，不，还有陈道，不过对陈道的怀疑也已经基本上排除了，他担任警察局长也已经很长时间了，户口所在地，现在写的也是青海市市内，并不是黄花村，应该很长时间没有回去了吧！ 所以，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咖啡厅的老板了。 “放手去查吧！你调查我都敢，还有什么事你不敢查的。”陈道笑道，本来我是觉得他在挖苦我，但是，他的眼神之中，看不出什么挖苦我的意思，我也就没有在意，就算他真的是在挖苦我，我也不会在意的，我查都查了，难不成还会后悔吗？ “我知道了陈局，我一定会尽快破案。”我说道。 “好，那这里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回局里了。”陈道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开之后，就又回了停尸房，此时，现场的痕迹已经勘察完毕了，严理绘跟我说道：“陈局呢！” “他回局里了！”我回道，严理绘往外面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确定，我所说的话的真实性，真的没有看到陈道，才说道：“吓死我了，我都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了。” “哎！林凌，你昨天干什么去了，出警不是应该由你指派吗？陈局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蒙了。”严理绘说到，要是真的相信她说的，是被陈道一个电话吓蒙了，才有鬼，就算是蒙了，也是睡蒙的。 “昨天，在睡觉。”我说道，却是是在睡觉啊！ “你在睡觉，放屁，谁不是在睡觉。”严理绘骂道，这才是这个彪悍的女人，正确的说话方式。 “我在陈局家里睡！”我直接说道，这下严理绘是蒙了，不知道我怎么会跑到陈道家里睡去，刚想继续问下去，我就抢先说道：“发现了什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不能真的让严理绘问出来，我要怎么解释啊！难不成直接告诉他，我昨天跑到陈道家那个小区去蹲墙角了，然后，自己睡着了，被陈道他儿子，陈明那败家子，给扛回去了。 “恩！现场勘查到了脚印，除了我们的脚印之外，还有一些，张青云的脚印在其中，行动的轨迹，也像是一个向后退缩的过程！”严理绘拿着痕迹报告说道。 停尸房之中，有很多人都的脚印也很正常，毕竟来这里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医生护士，都有可能会到这里来的。 张青云的脚印也并不意外，在看到他尸体那一幕，我就想到了那个画面，还有没有别的线索了。 “还有，我们发现了两个死者的脚印，你看……”说着，严理绘将手里的痕迹报告递给了我，除了几张照片之外，下面还有一点标注。 赵宏博和徐谦，有两个脚印，确认是他们两个的，徐谦，鞋码是四十二，脚的大小应该是四十一到四十二之间，照片上正是一双那个大小的脚，赵宏博也是，鞋码四十四，脚的大小，应该是四十三到四十四，照片上是一双那样大小的脚。 这两个脚印的行走轨迹，和我想象中的也一样，我全部都猜对了，但是，这也并没有什么用，我想知道的是起尸的原因，是原本就没有死，还是真的被那个童谣给叫起来的。 我和严理绘离开了停尸房，一起去了医院的监控室，停尸房是有监控的，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坏，我的猜测和检测的结果已经对上了，只要再有监控的证实就可以作为一条线索了，但是这条线索成立的原因，就又是一个疑点了。 童谣真的能让尸体起来吗？相比于这一点，我更愿意相信，那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死，但是，赵宏博没有死是有可能的，他可能是进入了假死状态，被复活了，可，徐谦呢，就算他当初是假死，也不可能复活了，要是这都能复活的话，那罗素应该挂牌神医了，不应该屈就在警局挂牌当一个法医。 等到了监控室看了视频后，我彻底沉默了，视频是有的，但是全程都是赵宏博和徐谦的一张脸，一点变化都没有，就像是谁给他们拍了一张遗像合照，人后贴在了摄像头上一样，全程一点变化都没有，而监控视频，却是没有声音的，要是让我听到那个杀人童谣的声音，也能证明我自己的猜想是真的，但是现在却是什么都没有。 痕迹和我的猜想虽然对上了，但还是不能证明，我的猜想就是正确的…… 第四百三十三章 慰问小张亲人 这种情况，比不可解释的监控还要棘手，就是不知道应该把事情安放到哪里！我不是说，案件可以划分为人为案件和灵异案件，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灵异事件，所有的案件都是人为的，哪怕是再不可思议都是人为的，只不过，我没有想到而已。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除了我自己的猜想之外，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一只没有苍蝇，到处乱飞，这样不行，不行，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跟严理绘说道：“有这个张青天的资料吗？他家住在哪里！” “额！具体的资料，我们还没有调查，不过他家住在新楼家园。”严理绘说道，竟然没有详细的资料，我刚想表达我自己的不满，但我突然想到，站在我旁边的是严理绘不是苏欣，只有苏欣才会帮我调查到我需要的所有资料，严理绘可没有这个义务，也没有这个“心思”。 苏欣啊！我还真是离不开你了，你不仅是我的妻子，还是我最好的搭档。 “我马上去一趟张青天的家里，慰问一下，这里就交给你了，还有，我在李响那里放了两个手机，你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去他那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我说道。 “恩！怎么是两部手机，不就是赵宏博的那一部吗？”严理绘疑惑的问道。 “还有一部是我的手机，也可能中了同样的病毒。”我说完，就离开了医院的停尸房，直接坐出租车去了新楼小区。 那里是几年前新建的，据说是经济房，为了让来青海市打工的农民工迁居，才建的，这个张青天莫非是农村来打工的？我不禁怀疑到，怀疑的当然不是他是农村来的，而是哪个农村来的…… 等我到了新楼之后，按照严理绘给我的地址，找到了小张的家，敲了敲门，给我开门的是一个女人，满脸泪痕，显得有些憔悴，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张青天的妻子了，我直接亮出警证，说道：“您好，我是市局刑警，林凌，对于小张同志的牺牲，我们表示深切的哀悼，我今天来是来慰问您的。” 张青云虽然不是市局的编制，但是，他的死，也是因为看顾市局存放的尸体，所以市局多多少少会给一些慰问金的，我还没有领，就直接过来了，好在身上带着卡，直接用自己的钱垫上，也是可以的。 “啊！你好，进来吧！”她说道，然后开门让我进去了，坐在沙发上，我看到她偷偷的抹了抹眼泪，她这个样子，我还在真不好说什么。 “张嫂，我可以这样叫你吧！”我试探性的说道。 “啊！可以可以！小同志，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会尽力配合的。”她这样说道，我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温柔，就像苏欣一样的温柔，在温柔的同时，也很明事理，并没有将张青天的死，迁怒到我们警局的身上。 “是这样的张嫂，这是三万块钱，虽然不多，但也是我们警局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毕竟张哥是因为看顾我们警局寄存的尸体，才出事的。”我这样说道，她本来想不接受的，但是我态度坚决，她勉强收下了。 “张嫂，你……有孩子吗？”我问道。 她摇摇头说道：“还没有，我们本来打算再打拼几年再要孩子的，可谁想到……”说着，就又哭了起来，我是最不会劝人的，嘴笨……所以一直看着她哭，最大的动作，就是递了两张面纸。 她足足哭了一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看着我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小林同志！” “没事，没事，您哭出来就好。”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表现的像是一个懵懂的孩子，还是懵逼了的，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一哭我就蒙啊！ “感谢你来慰问我。”她这样说道，我暗自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张嫂，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我觉得她在死了丈夫的情况下，有这样的表现，已经算是挺镇定的了，素养应该是不差的。 “啊！我在一中当老师，教英语。”她说道，原来是老师啊！也合情合理。 我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说道：“不知道，张嫂和张哥是怎么认识的。”一个英语老师和一个医院打更的，是怎么认识的。 额！不对，医院是不会专门招打更的人的，值班的都是医生，我这脑子是怎么了，张青天应该是一个医生才对，怎么可能是个打更的呢！就算医院找打更的，也不会找年轻的人啊，张青天才多大啊！比我大不了多少。 “啊！是在我刚毕业，到农村支教的时候认识的。”她说道：“那时候，我们还多很年轻，他在我支教的那个村子的卫生所工作，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是哪个村子啊！”我又问道。 “啊！叫黄花村，他就是黄花村的人，前几年，我们才迁到这里来。”她又说道，她已经从巨大的悲伤之中，淡定了下来，但是我却不淡定了。 黄花村，竟然又是黄花村，张青天也是出自黄花村，怎么死的人都是出自黄花村，那童谣不应该叫凤凰落，黄花飞，应该改名叫，童谣响，要死人，真是该死的。 这样看来，那张青天到底是看到了两具站起来的尸体，向他走过去，被吓死的，还是被这首杀人童谣给咒死的，如果传出童谣的声音是真的的话，那张青天也是听了童谣的。 如果真的和童谣有关系，那童谣杀人的原因，就可能不是我所想的那个药粉了，怎么个死法都有啊！ 我揉了揉脑袋，理了理纷乱的思绪，童谣杀的是黄花村的人，张青天是黄花村的人，才被杀……同为黄花村的人，还有谁，还剩下谁，宋阳骄傲，李成…… 宋阳可以暂时不算在内，他的危险应该已经过去了，那么下一个，会是李成吗？ 第四百三十四章 外甥 这个案子肯定跟黄花村有关，我所接触到的人中，与这个案子有关的，最多的就是黄花村的人，或者是曾经在黄花村居住，后搬到其他地方到的人。 第一个死者罗琦是这样，第二个死者，徐谦也是这样，第三个死者，赵宏博亦然。然后是与这个案件有关系的人，与罗琦一个寝室的宋阳骄傲，徐谦在死前的那天曾经去过童年咖啡厅，跟咖啡厅的老板，也就是李成聊了很长时间，巧合的是李成也是黄花村的人。 在徐谦死亡的那天晚上，去过童年咖啡厅，而陈道也是黄花村的人，在这个时候，看守徐谦和赵宏博尸体的张青天被吓死了，暂且算作，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了奇怪的事情，而张青天也是黄花村的人。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黄花村，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首贯穿整个案件的童谣，就是杀人童谣，凤凰落黄花飞的黄花村。 线索总是千丝万缕的，但是殊途同归，最终还是集中在了，这一个点上，黄花村。 已知的黄花村的人，陈道和李成是认识的，宋阳的情况特殊，不算能算在内，还有已经死了的徐谦，赵宏博，还有张青云，陈道和李成认识吗？ 都是一个村子出来的，虽然有一些年龄差距，但是，一个黄花村能有多大呢，赵宏博应该是觉得自己可能认识宋阳骄傲，所以才会要他的联系方式的。 思虑再三，我还是问道：“张嫂，不知道你认不认识陈道。” “陈道，不认识……”她想了想说道，表示并不认识陈道，随后又问道：“他是谁啊！” “哦！是我们市局的局长，他也是出自黄花村的。”我如实说道。 “恩！我去黄花村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所以我也没认识几个人，除了家里的亲戚，就算认识也叫不出名字来。”张青云的妻子说道。 我想了想却是是这回事，陈道离开黄花村，应该也有些年头了，她或许，并没有见过陈道，就算见过，如她所说的那样，就算见过，也不一定能叫出名字来。 “那，李成呢！他是一家咖啡厅的老板，也是黄花村的人。”报着侥幸的心里，我再次开口问道，李成是我所知道的，最后一个，也是活着的黄花村的人。 “李成，啊！是……童年咖啡厅吗？”张青天的妻子说道，我心下一喜，能知道是童年咖啡厅，那基本上就是认识了。 “没错，就是童年咖啡厅，您认识老板李成？”我重复到。 “是他的舅舅。”张青天的妻子说道，表明了张青天和李成的关系。 我本来以为，顶多就是住在同一个村子，比较近，相互之间认识罢了，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关系，外甥和舅舅，还真的是无巧不成书啊！ 死路又重新回到了李成的身上，我不知道凶手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动作，但是，我应该让李成小心了，还有宋阳，甚至陈道…… 根据凶手杀人的目标来看，似乎只要是黄花村的人，他都想要动手，不管已经离开黄花村很长时间的也没打算放过。 又呆了一会，我从张青天的家里离开了，我没有直接去童年咖啡厅，也没有回警局，而是去了，宋阳骄傲的学校。 我想知道，宋阳骄傲的危机到底有没有解除，是凶手早就已经放弃了对宋阳下手，还是宋阳自己，暗中又解决了几次危机，说实话，虽然我有言在先，让宋阳遇到危险，就给我打电话，但，我还是觉得，就算真的遇到什么危险，宋阳也不一定会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