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节
我刚要开口问，为什么萧河没事，那医生又拿了那个病人的片子，指了指同样的地方，也是有一块暗影，他接着说道：“这个病人的情况也是同样，没有肺结核的状况，但是片子也是这样的，我现在怀疑他也可能是服食了跟你一样的毒品，但又不能确定，因为有可能是一种新型的病变。” “是么症状？”我有些焦急的问道。 “病症是做恶梦，浑身冒冷汗。本来以为是心理疾病，但是我院的心理医生说并不是心理原因造成的，他对病人进行了催眠治疗，非但没有起到效果，反而加重了病情，就让病人来拍了个片子，发现了这个问题。”那医生说完，本来站着的我啪的一下做了下去，吓了医生一跳。 “你，你怎么了。”我摇摇头表示没事，拉了旁边的苏欣一把，说道：“快，赶快给严理绘打电话，让她加大防备。”是的，我怕再出现跳楼案件，虽然现在没有证据证明跳楼案和藏毒案之间的关系，但还是谨慎一点的比较好，若是能挽救一条生命，也是造化了…… 医生所说的那个病人病情跟我和萧河误服了毒品之后是一样的，噩梦，冷汗……而且噩梦也是跳楼案死者的一个共通点，所以我觉得，这个病人下一步就有可能来一个十四楼的飞跃。 “医生，为什么萧哥服食了毒品之后没事，而林凌……”苏欣有些担忧的问道，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 那个医生将片子有放回到桌子上，自已也坐到椅子上说道；“这个还没有结论，毕竟是新的案例，所以要等到专家会诊到才好说结果，不过我个人认为，应该是不只一次服食过这种毒品的缘故。” 不止一次服食过毒品，听到这句话我愣住了，我除了被撒了一脑袋吸进鼻子里，吃到嘴里点，还什么时候服食过这种毒品。 我看了看苏欣，她也是疑惑不解，呆了一会，苏欣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说道：“林凌，你吃了呀！” 我愣愣的看着她问道：“我什么时候吃的呀！” “那次！在罗大柱老宅的地下室里，你尝了一口啊！”苏欣这么一说我是立马想了起来，在罗大柱老宅那里，我确实是尝了一口当时还以为是海洛因四号，但是我都吐出去了呀！正想说出口，但是突然觉得好像也是那么回事，萧河也是那样子舔了一下，然后吐了，也照样来了一场休眠，我吐了又怎么样，那毒品好像入口即化。 “医生，那你看我这种情况要怎么样？”事发之后再去后悔已经没有意义了，只有想出解决办法才是关键的。 “由于事先我们没有接触过此类毒品，所以并不知道会产生什么不良后果，为今之计只有先观察一段时间才行了。”医生的意思是让我留院观察，这是万万不行的，我最缺的就是时间，跳楼案还需要再侦查，尽快告破，不能另外两个并发案侦查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我这边停止进展。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做，不能留院观察，就是跟这个毒品的案子有关，你把你那个病患的资料给我们，我们需要前往调查。” 那医生看我坚持不住院，也没有再劝什么，而是嘱咐道：“我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产生毒瘾，但你是警察，以后不要再吸食这种毒品了，能做到吧！”他还真把我当成偷偷吸毒的毛头小子了，怕我戒不了毒似的嘱托，说实话，与其叫那两种东西为毒品，我觉得更应该称他们为毒药，入口即化，使人休眠，噩梦连连，影响身体健康，谁会对这种东西上瘾啊！ 我点点头，又开口管他要那个病人的资料，没想到他说：“病人的资料我这里并没有，其实你可以直接到他的病房去。” 我问了病房号，向医生道了谢，就向515病房赶了过去。 萧河先我一步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我心头一凛，拍了萧河一下，我俩对视片刻后，默契的一起用力将病房的门撞开了，里面并没有什么病人，病床上躺着一个毛绒的大狗熊，盖着被子侧身躺着，这是在装人。 我走上前去掀开了被子，一瞬间却是惊呆了，本该是白白净净的毛绒玩具上都是血，黏腻腻的，我一想，这大概是完了…… 我掏出手机拨打了严理绘的电话，电话里响了很久，最终传出了机械甜美的女音。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我气急败坏的挂了电话，又拨了一遍还是同样的结果，严理绘干什么去了。 “萧哥，你去查看医院的监控视频，我和苏欣得立刻赶去幸福家园，我担心……”我说完萧河点点头，表示同意我的决定，我转头打算拉苏欣一起走。 等我一回头，正好看见苏欣的后面的毛绒玩具竟然自己坐了起来，转过头看着我，那一双无神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我也在看着它，浑身是血的毛绒玩具咧开了嘴角，对着我笑的很阴险。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它。 这时苏欣的声音响了起来：“林凌，你在看什么呢！快走啊！” “熊，坐起来了…”随着我的话，苏欣回过头去，说道：“哪有，林凌你看错了。”说着苏欣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又看了看，发现熊还是背对着我躺着，还是我看错了。 “是我看错了。”我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没有存在这种诡异的事情发生，但这是不是毒品的效用显现呢！ 第三百零五章 死亡再次来临 我和苏欣出了医院，驱车向幸福家园赶去，由于赶时间所以由我来开车，苏欣坐在副驾驶上，预防我出意外。 开到一半，我又想起严理绘那里，想从她那里找到一线“生机”吧！ “苏欣，再给严理绘打一个电话！” 结果可想而知。无人接听。 我不可抑制的砸了一下方向盘，该死的。 我又加大了油门，几乎飙到了最高，开着开着便感觉不妙，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了，我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并且使劲的眨了眨，但是没有效果。 这是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我也没有看到他是怎么来的，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赶忙踩了刹车，很急，我极速的向前倾去，幸好有安全带拉着，否则我非撞上前挡风玻璃不成。 然而，还是晚了，只听“哐”的一声，前方的人倒了下去，血溅在挡风玻璃上，我大惊失色，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下了车，见那人趴在我的车轮前一动不动，心想，这下坏了。 我上前推了推他，说道:“你没事吧！”。没听到他回答，这是……我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没想到的是，120竟然说没车了，等一下有车了会再打电话过来，我气得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怎么办！是应该先把他送到医院，还是应该先赶往幸福家园，都是人命，分不出哪个更为重要。 只是一个是我怀疑有危险，一个是我自己造下的祸事，正在我做下决定，决定相信严理绘的能力，而收拾自己的烂摊子的时候，那人动了。 他的头艰难的抬了起来，好像脖颈非常硬，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但我见状也是非常惊喜的，立马扶住他半起来的身子，问道:“你没事吧！” 半响听不到回答，刚要再问，这时候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没事！”这声音是格外空灵的，空灵得甚至……不像是人类，我先是顿了一下，没敢动，然后缓慢的回过了头。 这个时候我是害怕的，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回过头，由于是蹲着的，我只看到两条白腿，很细，往上看去，很长…很长… 这明显是一双女人的腿，看起来还有几分熟悉。 虽然是十月份，但大晚上还是有些凉气的，正常人不会穿这么少，现在我后面的女人只穿了一条短裙，再抬头往上看去，是一马平川，上衣没有扣子，也没有……胸部，最主要的是头，黑漆漆的，都是头发，不是头发遮住了脸的头发，而是梳的很规整的，一个马尾辫子，女人是背对着我的。 可是，我刚刚明明看到了她的脚尖是朝向我的，不可置信的，我垂下眼睑看向地面，她的脚朝向……我。 “咔嚓，咔嚓……”的声音再度响起，女孩从腰部开始扭动，整个上半身做了个大角度的旋转，我吓得几乎是从地上跳了起来，我看到了，看到了女孩的脸。 是，是苏欣……不确切的说是，苏欣那张腐烂的脸，眼窝深深陷了进去，脸颊已经腐烂不堪，一块一块的肉挂在脸部骨头上，随时有可能掉下来。 她微微张着嘴，我可以看到她尖利的牙齿，怎么，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啊！想到这我下意识的朝车子的副驾驶上看了一眼，没有人，苏欣不见了，那么我眼前这个就是苏欣了吗？ “嗷？”她嘶吼一声朝我扑了过来，嘴张得老大。我恐惧的向后退去，但我后面是车，后退的一脚还好死不死的踩到了那个被我撞到的人身上。 “彭……”苏欣扑到了我身上，张口咬到我的脖子上。 “啊！”我痛呼一声，与我痛呼声同步的还有还有“嗷”的一声嘶吼，不是苏欣，我清楚的听到这声音是从我脚下传来的。 感觉腿上一疼，我一边双手扒着“苏欣”的脑袋，一边低头往下看，那个人正在揪着我的腿啃着。 我世界是怎么了，我几乎要崩溃了。 正在我不知怎么办是好的时候，那人抬起了头，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那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这个人我没有见过真人，却以照片或者视频的形式多次出现在了我的事业当中……郑静蕾，也就是罗梦。 她嘴角带血阴险的笑着，而后张开血盆大口，又向我的腿部咬来。 “啊！滚开。”我崩溃的彻底，也怒的彻底迎着她向我咬来的口，一脚踹了过去，与此同时被我推出去的还有“苏欣。”。 “咔！”罗梦的脑袋折断了，而苏欣被我大力的推到了高架桥的边上，身体正靠着护栏。 正向下载歪着，此时再看，还是苏欣那张脸，没有眼窝深陷，更没有腐烂，依旧是那张明媚好看的脸庞。 “啊！林凌！”苏欣高呼一声，身体竟翻过了栏杆，向下坠去，她喊着我的名字，向我伸出手。 我想上前拉住她，但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了，就这样她坠了下去。 “不要啊！”我高喊着，并迅速的冲到了护栏边，桥不算高，但桥下零星的行驶着几辆大货，我仿佛看到了鲜红的斑斑血迹，被碾碎的肉体。 “啊！啊！啊！”我无力的高喊着，声音歇斯底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这一刻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黑暗无比。 “林凌，林凌……”萧河，萧河在叫我，紧接着“啪啪”两声，我的脸挨了两巴掌，有几分惊喜的睁开眼睛喘着粗气。 “你睡就睡呗，还喊个什么劲啊！”萧河看着我说道。 我转头看了看他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还好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都还好。 “现在几点了。”我问道。 “快一点了。”萧河回到，接着又问道“你做了什么噩梦，叫的这么激烈，跟打架了似的。”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看了一眼前面认真开车的苏欣，冰凉的身体暖了许多。 “萧哥，我们这是去哪啊！”黑暗中，我辨不清方向，只好问道。 “去医院的路上啊！睡糊涂了。”萧河拍了我的头一下，笑着说道。 去医院的路上，快一点了，我们是什么时候出发的，我怎么记不得了，头好痛啊！我攥了拳头砸了自己的头一下，还是想不起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我们还在去医院的路上，也就是说我的诊断结果，还有以后发生的事都是在梦中了，虽然庆幸，但还是让我感觉头痛欲裂，我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比如说这梦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记得萧河好像也做了个梦，这事到底是我的梦还是现实呢！ 第三百零六章 新的死者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苏欣开车虽然慢，但是也不至于开这么长时间吧！我有点蒙了，这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我现在还在梦里，还是我们出发的时间本来就已经不早了。 一现实切都那么的不明朗，让我云里雾里，难以辨别梦境和现实，莫名的产生一种窒息感，身上仿佛压着一座大山，推也推不开，钻也钻不出去。 “林凌，愣着干什么，下车了。”苏欣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中，我“啊”了一声，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在医院里做了几项简单的检查，结果不会马上出来，但医生说估计不会有太大问题，以以往的经验来看，我们虽然尝过毒品，但我们不属于刻意吸食了一定数量的毒品，所以染上毒瘾的可能性不大。 我也觉得染上毒瘾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我始终认为那两样东西算不得毒品，应该称为毒药，这种吃了做恶梦的东西，哪会有人上瘾呢！ 离开医院，三点钟整。 东方升起了第一颗启明星，灰蒙蒙的天空已经有了一点光亮，而我却还是觉得有一种隐晦的黑暗，隐约间好像记得有这么一句话，黎明前的黑暗才是最为可怕的，因为成功之前的阻碍才是最考验人的。 我不知道我们这个案子算不算是在成功之前了，也许是吧，如果孙磊能够不负众望的话，我们就很快能看到黎明了吧！ 车子行驶到中途，“嗡，嗡，嗡”我的手机响了，震动的声音扰乱了我的思绪，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严理绘打来的，她应该蹲守在幸福家园十四楼，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原因可能只有一个…… 我拨动接听键的手指有些发抖，我真的，真的很害怕从那里再传来什么噩耗，将电话放在耳边，半响也没有听到声音。 “喂，严理绘，怎么了。”我说道，那头还是没有声音。 “喂林凌，林凌，听得到我说话吗？”严理绘的声音挺大的，应该是喊出来的。 “听见了，出什么事了，快说……”我这样说到，没想到的是，严理绘还是重复着刚才的话。 “喂林凌，林凌，听得到我说话吗？”信号不好，我能听得到她讲话，她听不到我讲话，我跟苏欣说了一句：“苏欣，全速前往幸福家园，可能出事了。” 苏欣嗯了一声，加大了油门，向幸福家园开去，不知为什么这场景好像有点熟悉，我摇了摇头，将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都甩出去。 然后有按通了严理绘的电话，两声过后就接通了，我喂喂了一阵，这次那头一点声音都没有，不，好像有一些轻微的脚步声。 “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大，感觉就像有人在严理绘的手机边上走，故意让我听到这个声音一样，我深吸了一口气，分析了一下形势。 我能听得到脚步声，也就是说我这边信号没问题，而那边的严理绘没有说一句话，那么就有两种可能，第一，那边信号还是不好，听不到我说话，第二，信号没问题，出事的是严理绘。 就在我想挂了电话的时候，那头传来一个笑声：“咯咯咯咯…”这笑声不仅诡异，而且是极其尖细的，让我听了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屏住了呼吸仔细的听着，萧河碰了碰我，我瞥了他一眼，他的嘴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根据他的口型再加上我自己推断，他说的两个字是“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