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第二百零七章 毫无人迹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决定采用第一种方案，忽视现场痕迹，地毯式搜索。 我和苏欣等人也组成了一队留在外围查看，破败的村庄景色凄凉，破旧的屋脊有的塌陷，有的还在苦苦支撑。 “轰隆隆……”大晴天的，突然响起了雷声，天也渐渐的阴沉下来，若是下雨的话，对我们的情况是极为不利的。 好在，只是一点毛毛细雨，就没怎么在意。一直注视着这个村庄，越看越觉得像什么，像什么呢！ 像一个张开大嘴要将一切吞吃入腹的人脸。不禁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这村的前村民太有才了，不过真有先见之明，这里最后成了变态犯罪团伙的窝点。 这时，人脸渐渐清晰，仿佛从画里走了出来。惨白惨白的一张脸，张开大嘴对我嘿嘿的笑着“恶魔，你是个恶魔。”阴沉沉的声音毫无生气。 紧接着变成了一个女声“没错，我是变态。可你不是比我更变态么，哈哈哈！”白凉那酥到骨子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眼前的脸也变成涂着红唇的她，就像刚吃过孩子，唇上染了血迹一般的红。 “你是个恶魔，恶魔。”多种不同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瞪大双眼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林队，在一家厕所里发现男童尸体。”这声音惊了我一下，我如梦初醒，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在这些恶魔眼里，拘捕他们的人才是恶魔也不奇怪。 看来我的情况是急需休假了，不过好在案子已经有头绪了。 “带我去！”顶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跟着警员来带了那里，是我那天躺过太师椅的人家。厕所里有些臭气，不怎么浓。 走进去，猛然一惊。一具尸体晃晃荡荡，头从后到前晃了半圈，又晃了回来，一张微笑着，洋溢着幸福的脸就这样呈现在了我眼前，男童的尸体被倒吊在厕所破烂的瓦鹏顶上，正好承受住了他的重量。死者全身的血液几乎都控进了头部，所以头部变得异常的大。 生前遭受过虐待，全身都是青紫的痕迹，下阴被完整，整齐的割下。作案手法和前几个相同，同一个人或团伙所为。 “苏欣，拍照取证。麻烦江所长请所里的法医过来。”我吩咐道。 “好的！” “嗯，我马上派人去叫法医过来。”这村里是没有手机信号的，只能靠人力，还得找个熟悉地形的人才行，要不然人可就要找不到了。 转身欲走，就听见后面有个稚嫩的童声，叫住了我。 “哥哥，哥哥，不要走，你不是说要给瞳瞳考蝙蝠的吗！不许赖皮呦！”一回头，大头娃娃现在地上看着我笑的阴测测的，这大白天的仿佛别的地方都是黑的只有他的头是亮的。 “哥哥，瞳瞳乖，你看瞳瞳在笑，别打瞳瞳了！”我几乎要叫出声来了。 “哥哥，为什么要杀瞳瞳，瞳瞳要让哥哥偿命。”偿命，偿命……这个声音不绝于耳。 不，是那个女人干的，不是我，不是我。 “林凌，你怎么了，在这不是不是的，说什么呢！”苏欣拉着我的手说道。 又是幻觉，在一看，大头娃娃还被吊着，哪里是站着。 曾经看过几个小故事，有一些被虐待惨死的小孩会被制成小鬼，困在原地，不得超生，害下一个来这里的人，以同样的死法死去。 想完这些，我拍了拍脑门。反思了一下自己，我这是怎么了，一天到晚竟想这些有的没的，才多长时间，接连两次出现了幻觉，再这样下去对查案是非常不利的，对查案不利，难道是白凉给我用了致幻剂，想影响我查案。 干嘛要这么麻烦，那天直接杀了我不就完了。 越想头就越疼，思维也连接受阻。 “扑啦啦！”好像是什么飞出来的声音，抬眼一看，倒霉孩子把屋门仅剩的几块木板给插了。 里面的吸血蝙蝠成群的飞了出来，向在场的人袭来。 “倒霉孩子。”我骂了一句，就指挥着大家赶紧边跑边甩掉蝙蝠。 我刚喊完，他妈的惹事的比谁跑的都快，接着是大队伍，我的腿不方便所以是最后一个，苏欣扶着我帮我挡下了好几只蝙蝠。 “别管我，你快点跑啊！” “不行！” 最后的的确确是甩掉了那成群的吸血蝙蝠，我们受伤了不少人，到县医院排队打的狂犬疫苗。 蝙蝠怎么不咬白凉那女人呢！有什么方法没有。我不禁想道，对了，问问医生。 解答我的疑惑的是一位老中医：夜明砂，是蝙蝠的粪便，用来止咳化瘀等，如果将夜明砂同蝙蝠的尸体一起熬了药，外敷，可以美容养颜，连带着，也不会受到蝙蝠的攻击。 原来如此，我立刻叫老大夫帮我配置了药材，叫上几个受伤轻的同志跟我一起敷了，我要夜探封门村。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封门村的夜晚静的跟坟场一样。 今晚的月亮很大，还有些发红，就是所谓的毛月亮。仿佛是在昭示着封门村今晚要不太平。 我们几人进了村子，直奔太师椅那个屋子去，虽说门已经坏了不能再住人，但是白凉十有八九会在那里。 可能是那女人自负的料到我会回来，也可能是那里有蝙蝠有恃无恐。 很快我们就冲进了漆黑一片的屋子，这是我听见一个同志的声音：“队，队长，头发。” 我回身用手机的亮光照着他，看了过去。他的脖子上缠了好长一柳头发。 “队，队长，我这也有。”就当我要看过去时，感觉有什么黏黏的东西在舔我的脖子。 我也是轻易不敢动弹，只好用手机照着自己，说道：“看我后面有什么。” “妈呀！”一声，几个队员全都跑了出去，也不管什么头发了。 我的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对眼前的场景充满着深深的恐惧。 强自镇定下来思索如何打破现有处境，逃出这个不明情况的境地，或者干脆一把火烧了这里。 第二百零八章 惊魂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我看他们全跑了，忍着骂娘的冲动，反手就是一拳削了过去，一片软绵绵的，就像打到了海绵上一样，软绵绵的，还有一种湿湿的黏腻感。回头一看……人皮。 那张铺在躺椅上的人皮就这样立在我面前，光溜溜的站着，浑身湿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更为恐怖的是，那天没有脸部的面皮，今天我用手机的灯光一照，竟然被人用密密麻麻的针线将一张脸缝到了脖子上面的皮肉上，连舌头都被伸出来缝到了嘴唇上。更何况那张脸我是非常熟悉的，这几天没少在她身上吃亏。没错，就是白凉。 她死了，怎么会，难道是她的同伙将她给杀了。 不对，几度交锋，那女人绝对不会仅仅是炮灰的角色。嗯！这张脸比白凉那女人大了好几号，是之前的罗桂芬，怎么会这样，难道罗桂芬这个人是真的存在的吗！而且已经遇害。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一只手从后面拍在了我的肩头，本能的回身勾拳，却打空了，我的身后根本没有人，那是什么东西拍我，是我的幻觉，还是这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滴答，滴答，滴答……”突然，这屋子里想起了滴水声，声响就在我身后，可我身后是一张人皮啊！没错了，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人皮。转头一看，不见了，水是从屋顶滴下来的，那张人皮就在屋顶降雨。 谁他妈这么闲，把她吊到了屋顶。操！又有人从我然后拍我，切切实实是真实的感受，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撒丫子就往外面跑。窟咚一声，我整个人向下沉去，掉到了陷阱里，那张人皮也从屋顶上翩然而下。飘飘悠悠的掉到了我的身上，陷进内的空间非常狭小，我闭无可闭，只能任由人皮裹到我身上，隔着一层水冰冰凉凉的。 我整个人被包裹着就像一个水肿的人脸贴在那张脸皮上。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臃肿肥胖罗桂芬就是白凉用这种方法伪装成的，但现在是怎么回事啊。 “噗，噗”皮表的水越用越多，呛进我的鼻子，口腔里，越积越多。让我有种溺水的感觉，拼命想把人皮扯掉，它却像一个充水的气球一样，柔软却又弹性，我被包裹在里面如何踢打也挣脱不开。渐渐地我被水呛得头脑发昏，仿佛听到了哒哒的高跟鞋声，夹杂着嘎吱嘎吱躺椅摇动的声音，一个模糊的人影想我走了过来。她的眸子很亮，昭示着她的睿智。又好像很温柔，就像苏欣一样，又有一种戏虐的冰冷妩媚，但是这个时候出现在这的女人不做他想，白凉。 在这个女人身上已经吃过好几次亏了，却仍然搞不懂她到底想干什么，然我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来呀！跟我走！”接着酥到骨子里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我不受控制的包裹着臃肿的充水人皮，费力的往外爬。“真是没用。”她在嘲笑我的笨拙，我却无法表达我的愤怒，只能在她的讽刺声中往外爬，上去之后她转身就往外走，我也跟在她后面。 她带我来到了她的窝点，就在房山后面，掀开一层层的油布有一个地下通道，乌漆抹黑的地下通道只有几处有灯火，无一例外的挂着灯火的墙壁上旁边都有一具惨死被虐待后割阴的男童尸体。这女人真是无法理喻……让我没想到的是地下的房间竟然装修的如此精致，粉色的双人床，真皮沙发，当然我不确定是不是人皮的，以这女人的变态程度完全有可能。 她把我扑倒在床上，拿了一把刀子向我的裆部扎去，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噗嗤”一声，冰水四溅，白凉显得更加兴奋了的，肆意的挥舞着手中的刀，很快水流了个干净，被她捅的都是窟窿的人皮黏在了我的身上。她又挥刀从我的头部开始望下割，斯，斯…一张人皮就像一件衣物一样的被撕开。 身体又再度接触空气的感觉，很好。当然是忽略现状的情况下。她伸手抚摸着我的脸，她的手看起来白皙光滑，却有一种粗糙的感觉，像一个男人的手。“明明是同样一张脸，怎么这么不一样。”她自言自语的说着，我想问她在说什么，却没法开口，这情况好像那天晚上跟白冰……白冰，白凉，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就在我思考的时候，白凉撕开了我身上的衣物，傲人的双峰就这么压在了我的身上。 她在我身上允吸着，我却不能反抗。地下密室的门被撞开了，苏欣冲了进来。她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再温柔，而是怨怒：“林凌，妄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却这样对我。和那个白冰也是这样，我没说什么，愿意相信你，这次你再怎么解释我也不会原谅你的。”接着便跑了出去。别，苏欣你已经不再相信我了吗！“在想什么”软糯的声音响起，原来不是真的。“在想你的小女友吗！不如看看我吧。”此时她已经脱得七零八落的。 我再注意她，不可思议的是，她的腿间竟然不是寻常女子的下体，一个割的不怎么整齐的男子下阴。“看到了什么。哈哈哈，没想到吧，林队。”那声音依旧软糯妩媚，我感觉一阵恶心。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了你，而在这和你玩缠绵吗？”她说道，看那状态有点疯狂，“白冰能得到你，我就要得到你，她有的东西我白凉也要拥有。你应该庆幸我那个好妹子看上了你。” 什么，白凉是白冰的姐姐，不对，曾经应该是哥哥。白冰不是梁院长的女儿吗？白凉是怎么回事，变态到作贱自己吗？等等，我听苏欣讲过黑夜里有一双眼，白冰说那是真是的，我是林凌，苏欣是郑微，故事中的梁妈妈不能生育，白冰不是梁院长的亲生女儿。一定是这样的，不然要怎么解释。 第二百零九章 讲故事 白冰，白凉白冰和白凉都是孤儿，一对兄妹。虽然没有了亲人，但兄妹俩还有一个房子可以生活。妹妹很懂事，还很漂亮，邻里都很喜欢，哥哥脾气有点暴躁，孤僻，不受待见。 外人不知道的是，哥哥暗地里扛起了兄妹二人的生活，那时还很小。妹妹五岁，哥哥才八岁，一个八岁的孩子做过很多工作，甚至去偷，去抢……那些大人说白冰跟着哥哥早晚会学坏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哥哥心里是怎么想的。 听着谩骂讽刺的声音，哥哥心里委屈，更悲哀的是连妹妹也不理解他，他都默默的承受了，那时候他还是一心为妹妹着想，直到有一天，和人打架，他的脸被划花了，回到家中，妹妹却收拾了东西和别人走了，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那是想领养妹妹的人，他央求她带他一起走。那个人说她只想领养一个乖巧的女儿，不能供养一个男孩了，不过可以将他送到她工作的福利院。看着妹妹的眼神，他拒绝了。看着她们出门，他心里想的是白冰，我的好妹妹你拥有的一切我也要拥有。那次之后，他在邻里的指指点点中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去过。 再次回来，他选择了在原本家的地下建了一个房间。就是这里，封门村窝点。怎么说，每个人，尤其是心里变态的人都有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去，我现在也没心情了解他离开家门经历了什么，会这么残忍的杀人，变性。 “林队，等我得到了你，我会请她来割掉你的下体。看着你最美最美的样子，哈哈哈哈……”什么，请她，割阴案的实行者不是她，是她的同伙。我尝试着动了动个手指，可能是药效下降了些，我的手能自主的动了，接着我动了动脚，一种极度麻木过后的感觉，怪怪的动一下都钻心的难受。 就在这时白凉又有了奇怪的动作，冲着门口大喊；“白冰，你看到了吧。我和你一样漂亮，哈哈哈，我还得到了你得到过的男人，生气吧，嫉妒吧，我会毁了他，杀了他，我倒是大方的可以让你和我一起观摩。” 白冰，她怎么会来，我扭过头看向门口，哪有什么白冰，除了她挂在门口的男童尸体再空无一物，她还煞有介事的说着。看来我扳回一局了，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我在来之前在身上涂了大量致幻剂，并吃了很多苏醒成分，甚至不惜喝了辣椒油，虽然也受到些影响，但还算轻的，经过水的冲泡，挥发不少，但是谁让她在我身上啃了那么半天。 “啊！你们你们怎么活过来了。”看来她现在是看到了被她害死的那些人，正在死命的踢打，挂在门口的男童嘴角微微泛着效益，渐渐的放大，门外传来孩子蹦跳的声音。“彭彭，开门开门，我们来要糖果了。”致幻剂并没有从我身上失效，我仿佛也听到了点奇怪的声音，坐起身，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 “嗒嗒嗒。”一阵高跟鞋，白凉那个人妖竟然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来呀，来呀。动手杀你们的人不是我，不过我一直在欣赏的，来呀，过来找我报仇啊!”这变态人妖还真是变态到让人无语。我想睁开眼睛看看她，是时候将她捉拿归案了。 我睁开眼睛一看“啊！”一个放大的青紫的脸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大头娃娃。我一拳打过去，他张开嘴，露出一排锋利的牙齿，将我整个拳头生生吞了进去。血从他的嘴里流出来，有的滴在床上，晕染出一片血花，有的滴到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幻觉，幻觉，我不停的告诫自己。可是我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疼痛，钻心的疼。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哈哈哈，嘿嘿嘿。”这笑声更是来的好巧不巧的，我险些尖叫出声。 妈的，咬着我的是白凉那个人妖，我一脚就踹了过去。此时酥麻过后的感觉已经消失了，这一脚的力度可是不小，正命中了身体上最柔软的腹部，她直接吐了一口血，大概是伤到了内脏，对于人渣有什么好留情的，还是个变态的人渣。但这一脚却把我踹醒了，从幻觉中走了出来。 我顾不得整理衣服，挣脱了还挂在身上一点的人皮，扑了上去，发狠了一般，一顿乱拳就削了上去。她也找了个空隙抓了一把我的头发，一只手掐在我的脖子上，力气很大，但这也没能阻止我的拳头一个劲的往她身上招呼。她那傲人的双峰竟然被我削的变形了，全特么是硅胶，这个白凉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是真的，脸应该也是整的。 嗯，除了眼睛，一个人渣竟然长了这样一双眼睛，真他妈老天不开眼。我恨不得将她挖出来，对挖出来，放在阿玛林液里珍藏。这么想着我的手伸向了她的眼睛，两个手指弯曲，要将她的眼睛抠出来。“哈，原来就是他，咱们都是同类人。” 什么，刚刚我在想什么，怎么会这样。原来我就是他，他是谁。此时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拽着我头发和掐脖子的手已经无力的锤在了地上，我掐着她的脖子，力气非常大，因为窒息她的脸开始泛红，接着开始变紫。“说，他是谁，说什么我就是他。”我逼问着她。“咳咳。”意识到她要被我掐死的时候，我稍稍松开了手。“哈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觉得这样更好玩吗，这次我完了，但是你也绝对不会赢。”我快要被她的态度气得崩溃了，一拳头打在她的脑袋上，以她晕过去为结局，这场战斗结束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找到了手铐，将她铐在床柱上，我实在拖不动了。顺着秘道走了出去，体力不支晕倒之前顶开了盖在秘道上的房油纸，看到了光，还有来搜寻的小警员。“喂，这里。”隐约看到模糊的身影，跑的特快的熊孩子，我笑了，能再看到阳光，不错，接着就没了知觉。 这次和白凉的交锋，应该是我所经历的案件中最凶险的一次了。 第二百一十章 回城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刺鼻的消毒水味再一次钻进我的鼻子。两天之内进了三趟医院，真是今年的队里新高了。 这三趟医院跑的，白凉，这次绝不能再让她逃了。 病房里此时空无一人，我起身开了门，派出所的一个小警员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打瞌睡。 “醒醒，人都哪儿去了，苏欣，江所还有梁队，他们都去哪了。”小警员被我吵醒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