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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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 “我又没说一定会找她。”初阳无辜地笑,“我当然可以找别人。” 据说龙易打牌从没输过。对于传言,初阳不知真假,但看柏峻言的表情……哇,好喜欢他这个表情! 柏峻言明显已经失去信心。 土匪即将退出历史舞台! 初阳喜色外露,她从包里倒出一堆筹码,耐心分成堆,乐呵呵地催促柏峻言:“你后援找好了吗?快点哦,待会儿来打牌。” 柏峻言懒得再找后援,亲身上阵。各自拿了一百个筹码,谁先输完,就算谁败阵。 结果毫无悬念,没打几局,柏峻言就输了个精光。 他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和优雅,礼貌地笑:“龙总的牌技果然名不虚传。” 龙易表示客气:“你女朋友打得也不错,很容易合作。” 他有事,先行离开,柏峻言送他到门口,客套几句。回过头,初阳已经收拾了残局,提起自己的包:“我也走了。” “你把防盗网装好了吗?”柏峻言问。 初阳:“师傅今天去过,下午就装好了。” 柏峻言点了点头:“那就好。” 口气清淡而平静,如同朋友间的关切。 初阳朝门口的方向看看,不忘问:“你什么时候走?” “放心,我愿赌服输。”柏峻言温和道,“明天就走。” 初阳十分满意。 “开心吗?”柏峻言问。 “当然,”尤其是看到柏峻言输得精光时的表情,要不是周围有人,初阳一定捶地大笑。 柏峻言露出欣慰的微笑:“你开心就好。” 初阳强调:“我们没牵扯了。” “是的,目前没有。所以我得回去了。”柏峻言潇洒道,“我可以在东津市等你,你的家在那里,迟早得回来。” 初阳说:“我回去也不会再找你。而你,也没有道理再来找我。” “谁说得准呢?”柏峻言唇边噙着自信的笑意,“你不是想看我的本事吗?我会让你看到。” 柏峻言走了,殊晚跟维密有合作,按照公司要求飞去国外,初阳一个人留在c市,影城里,大新闻不多,但常能拍点小照片,日子单调,略显辛苦,这不是她的城市,没有家,没有朋友,初阳偶尔也会有凄惶的飘零之感。 天气越来越冷,露天蹲守时,初阳的鼻尖发凉,抬头看,银杏树的黄叶在风中打转。 回去吧,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这天,有电话打来,是东津市的号码,初阳接起,那头问:“你好,请问是初女士吗?”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小区物业,是这样的,你楼下那一家,业主因为工作关系常年在外地,现在他回来了,看到阳台的天花板有水渍,卫生间和厨房的吊顶也变了颜色,他拆了吊顶,发现天花板被水长期泡过,墙面发胀,我们去看了,问题确实存在,就是说你装修时防水没做好,业主去敲过你家门,你似乎不在家,就让我们联系你。你看这个问题怎么处理?” 初阳有点摸不着头脑:“有这种情况?” “是的,你可以自己去楼下那家看看。请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楼下的业主说你把他家的装修都弄坏了,你得赶紧过来处理。” 初阳收拾行李,回到东津市。 她买的二手现房,清水毛坯,拿到钥匙后她就着手装修。付过首付款,手上没多少钱,初阳请不起装修公司,也没打算弄复杂的装修风格,她找的是私人装修队伍。包工头信誓旦旦地说一切包在他身上,初阳没装修经验,那阵子又忙着挣钱,没时间盯着,包工头偷工减料,如今,问题出来了。 防水没做好,楼下出现渗水问题,卫生间的吊顶因为长期被水腌渍,变了颜色,最严重的是阳台,墙面发胀,一目了然。 楼下住户说:“我这套房子,装修花了四十多万,厨房和卫生间贴着瓷砖,不怎么看得出来,但你看客厅这墙角,紧挨阳台这面,墙纸成什么样子?这个你得负责,我要求不高,把厨房和卫生间的吊顶换掉,墙纸坏掉的部分重新贴,至于你屋子的防水,你得尽快搞好。” 初阳打电话给以前负责装修的包工头,手机号码成了空号,到哪里去找人? 防水是基础装修部分,重新做防水,意味着得把瓷砖全部敲掉,费事又费钱,初阳头疼,先捡简单的事情做吧。初阳去建材市场买了一卷墙纸,她之前拍了楼下住户家的墙纸照片,瞧着颜色差不多,不过,得进一步确认。 初阳抱着墙纸去楼下住户家,摁门铃。 房门被打开。 “你好……”初阳看清楚屋里的人,把后面的话吞下肚中,讶异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屋里站着的人,正是柏峻言。 “我把这套屋子买了。”柏峻言说。 初阳无语看天,你是土豪,你厉害。 “原来的房主一直在外地,他这次回来,本就是为了卖房。”柏峻言解释。 “所以你就买了?” 柏峻言大方承认:“是的,然后我就又有理由来找你了。”他指了指墙壁,“麻烦你把我家的装修恢复原样。” 初阳郁闷。 真不想给他弄房子。 但初阳理亏,柏峻言底气十足。 初阳讪讪地把墙纸递过去:“是这个颜色吗?” “自己看。”柏峻言说。 初阳进屋进行对比,虽然花色一样,但初阳买的墙纸颜色略深,柏峻言摇头:“不是这个。” 初阳更郁闷。 “很难弄吗?”柏峻言看穿。 初阳点头:“你这里是表面问题,修复还算简单,我家就麻烦了。” “我找个人帮你看看。” 柏峻言叫了个装修师傅过来,师傅检查初阳的屋子,表面工作做得还算不错,墙纸贴得严丝合缝,但包工头偷工减料,初阳紧挨着卫生间的墙根处也出现渗水现象。师傅说:“防水相当于没做,你看这墙根处,还有靠近阳台那边,墙纸都鼓起来……”/ 师傅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初阳更加头疼。 送走师傅,屋子里又只剩下初阳和柏峻言。 初阳想起什么,问柏峻言:“你怎么知道我房子出问题了?”这才几天,他就把楼下的房屋买下来,消息这么快,初阳脑中浮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你是不是在打我房子的主意?” 柏峻言坦诚道:“是的。”他微微笑,风度翩翩地解释:“你不肯回东津市,但你的房子在这里,是最好的下手地方。” 初阳囧。 不是因为柏峻言的计谋,而是他说话的表情,居然是泰然自若的样子,完全没有奸计被撞破的心虚,理所当然,正大光明。初阳抱着胸,用打量珍惜动物的目光看他:“你说,你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哪种人。”柏峻言一派从容道,他微微挑眉,“而且我发现,你挺喜欢跟我斗。”/ 初阳十分好奇:“那你原本是怎么计划的?” “我原本计划买下你楼上、楼下或者隔壁的房屋,然后在地面、或是天花板,或是其他共用墙体上打个洞,洞得打大点,让物业通知你一声,说隔壁装修,把你的房子给打破了,你肯定会回来。” / “不过老天似乎眷顾我,你楼下住户正好在卖房,更巧的是,你的房子渗水。”柏峻言表示欣慰,“我省了不少事,也省了不少钱。” 初阳眼珠都快掉下来,朝柏峻言拱了拱手:“佩服,佩服。” 柏峻言毫不谦虚:“谢谢。” 初阳真想拿个抱枕砸死他!她朝柏峻言瞪眼:“你就不能不玩手段,来点简单直接的吗?” 柏峻言犹豫一下,问:“你喜欢简单直接的?” 初阳点头:“你的套路太多了。” “好。”柏峻言点点头,他弯下腰,初阳以为他要理裤脚,但下一瞬间,初阳天旋地转,柏峻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扛起来,初阳“啊”地叫出声:“你干什么?” 柏峻言没吭声,大步走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