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可他身上的那股气焰,依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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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个女人和他有血缘关系,比如那个盛嫚,自认为在他心里是特别的,不过转瞬就丢了性命。 这样的男人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他似乎还掌握着生杀予夺的权利。 盛京西只穿了一件丝质的睡衣,别墅里的暖气很足,一点儿都不冷。 两个女人被人拖下去后,他心情极好的又拿出了一瓶酒,闲适的在沙发上坐下。 头顶洒下的钛白灯光弱化了他眉眼的几分凌厉,可他身上的那股气焰,依旧嚣张热烈。 盛京西懒洋洋的撑着头,目光在容鸢的上下打量着。 容鸢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就像是匪气桀骜的亡命之徒,有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和偏执。 他伸手,指了指靠近自己的单人沙发,“你坐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容鸢抿唇,不敢违逆他的话。 这张沙发她坐得极不舒服,毕竟几分钟之前,他还搂着两个女人在这里玩乐。 她的后背都溢出了汗水,背脊挺直。 盛京西的眼里带了几分醉意,细碎的头发遮住了眉眼。 不否认,他这张皮囊长得确实好看,和殷冥殃的那种好看不一样,殷冥殃的容貌少了几分烟火气,有种端坐神坛的味道。 但这个男人,就是行走的人间凶器,天生命里带煞。 “乖女孩,你告诉我,这个手环是谁给你戴上的?” 他的眼神缥缈,手里依旧晃着红酒杯。 容鸢真希望他是真的醉了,这样自己也好离开。 进来时她特意观察了一下,这周围并没有多少人,安保不如水云间那么严密。 可依照他这狠绝的性子,绝不会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喝醉。 他凑近,指尖挑起了她的下巴。 “说话,谁给你戴的?” 容鸢戴着墨镜,有墨镜的遮挡下,他的凌厉目光也褪色了不少。 她不至于太慌乱,所以抿唇笑了笑,“盛先生对这个感兴趣么?这种把戏是你六岁时候就玩不要的,何必在意。” 下一秒,男人的力道突然加大,目光凛了凛,“穆家和殷家,你是哪一边的人?” 他唯独只锁定了殷家和穆家,看来对江城的局势很了解。 容鸢被他掐得很疼,毫不犹豫的开口,“穆家。” 男人放开她,眉心拧紧,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容鸢看了一眼入口,指了指,“先生,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可以走了么?” 盛京西的目光含笑,抬手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容鸢大喜,刚打算起身,就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只有死人才能从这里走出去,你说说,你想活还是想死?” 容鸢的脚步一僵,又缓缓坐了回去。 盛京西很满意她的识趣,将枪收好,在枪口吹了吹。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很有趣,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至少你不会哭。” 容鸢扯唇笑了笑,哭只会招来他的厌烦,就和那个盛嫚一样。 如果她不哭得那么难看,也许今天还能活命,说不准这个男人就会再给她一次机会。 可她偏偏抱住男人的腿,将眼泪都抹到了他的裤腿上。 她注意到了,那一瞬间男人身上爆发的戾气多么骇人。 是这个动作,把盛嫚自己推向了死亡。 意识到这一点,她才拼命让自己保持镇定。 尽管坐得极度不安,她却还是挺着背,期盼着这个男人心情变好,然后放了她。 可是盛京西听说她是穆家人之后,就那么沉默的靠在沙发上,不说一句话。 就在容鸢以为他今晚不会再开口时,他的目光看了过来。 “穆家,穆晟么?” 容鸢的脑子里百转千回,最终还是缓缓摇头,“穆书。” 穆晟身上的光芒太盛,真怕他和这个男人有什么过节,导致自己也小命不保,所以她毫不犹豫想到了穆书。 反正这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穆书?” 盛京西有些疑惑,指尖在自己的眉眼处抚了抚,眼里划过一抹玩味儿。 “我听说那个穆书体弱多病,不过长得倒是挺好看的。” 难得,他作为一个男人,竟然会评判另一个男人的容貌。 盛京西弯了弯眼睛,笑容有几分美好,“不过殷冥殃和穆晟的长相也不差,不管是男是女,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这一点容鸢倒是很赞同,但也不可否认,越是美好的事物越有毒。 他提到的这三个男人,没有一个是善茬。 她不想再附和他,微微垂着头,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 盛京西也不恼,偶尔目光看向客厅的门,似乎在等着人来。 不一会儿,门就被人打开了,轮椅的声音由远及近。 容鸢心里“咯噔”一声,扭头看过去,果然发现殷时倾被人推着走了进来。 盛京西要等的人,是殷时倾? 容鸢有些不明白,这两人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这些年,殷时倾一直在自己的宅子,极少主动出门,若不是老爷子和老夫人相继去世,恐怕他一辈子都不会踏出殷家老宅。 容鸢下意识的便将墨镜扶了扶,微微偏头,避开了殷时倾投来的视线。 幸亏她出门前做了乔装,不然殷时倾一眼就会认出她的身份。 “时倾,你来了啊。” 盛京西招手,让人给他倒茶。 殷时倾垂眸,被人推到了茶几前。 他端起茶杯,一只手缓缓抚着杯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来。” 盛京西挑眉,轻轻笑了笑,“听说你拿到了殷家一大半的权利,恭喜,殷家虽然比不上京都其他家族,但有你在,肯定会发展的很快。” 他恭维了几句,凑近殷时倾,伸手在他的脸上抚着。 容鸢看着这一幕,已经不能用惊骇来形容。 盛京西的动作太过轻佻,完全把殷时倾当成了女人,但殷时倾一点儿都没有生气。 他伸手,挡住了对方的手,“你这爱动手动脚的毛病,依旧没有改。” 盛京西收回手,叹了口气,“可惜,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很健康,没想到我们刚分开,你就会出这样的变故。” 看来两人小时候便相识了。 “有什么可惜的,人各有命。” 殷时倾倒是显得极为淡然,喝了一口茶,抬头看他,“我们多年没见,你确定要说这些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