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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没关系,让周不疑拧紧了眉,“我的心里只有一人,生只有她一人,死也只有她一人。” “我的心里也只有你,永远也只有你。”孙尚香毫不犹豫地吐了这一句。 “你走吧。”几十年的纠缠,周不疑从来没有给孙尚香回应,当年的引诱,是他愿意为的,目的只为乱孙权与刘备的联盟。孙尚香早就已经知道那就是一个局,却最终还是陷入了其中。 周不疑,周不疑,那是何等出色的人物,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让人心动。喜欢上了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再容得下,另外一个人。 孙尚香道:“如果我们相识得比她早,如果我不是这样的身份,我们会不会,是不一样的结局?” “不会。”连一丝的幻想,周不疑都不愿意给的孙尚香。 “你与她,永远没有可比之处。”周不疑就是这样,明明白白地告诉孙尚香,她和曹盼的差距有多大。 孙尚香听到这一句,怒极地唤道:“周不疑。” 周不疑不为所动,只是冰冷地瞧着孙尚香,“我和你说的话,你永远听不进去。你永远都只活着自己的世界里,既然如此,你就一直这样的活着就好,又为何想要跑出来?” “我不要你死,我不要。”孙尚香落下了泪,吐露了她到这里来,出现在周不疑的面前,唤了他的原因。 “与你何干?”周不疑毫不留情地拒绝孙尚香。他做什么,不做什么,从来都与孙尚香没有关系。 一开始的利用,最后的漠离,一直以来的周不疑,都是看着温和,实际最是清醒,也最是无情。 孙尚香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终究是说不出来。 “走吧。”周不疑冲着孙尚香吐了一句,孙尚香哽咽地唤道:“你就算为她死,她的心里也从来没有过你,你连我都不如。” 歇斯底里的喊着这一句,孙尚香冲过去,捉住周不疑的袖口,“你明明知道,她比你更绝情,她比你更冷酷。你为了她,费尽心力,最后她死了,她还想要你帮她的女儿守住江山,她利用得你如此彻底,为什么,为什么你到最后,最后的最后了,还是不明白,不明白?” 周不疑看着孙尚得地,“你以为,她曾经瞒过我吗?没有,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给我任何机会,到最后也没有。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元直。”再没有什么比你心爱的男人,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就算知道另一个人利用他,他也心甘情愿的为她所用,更伤她的心。 周不疑像是完全无觉,更是直接地挥落了她捉住他衣袖的手,“你早该明白,你与她之间,从来没得比,永远也没得比。” 到了最后,周不疑依然这样毫不留情,只让她清清楚楚,他心里,永远也不会有她。 “周不疑。”孙尚香还想捉住周不疑,“你心里没有我没关系,没有关系的啊,我只要你活着,只要我知道你还活着,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关系的。” “将她赶出去。”周不疑转身要往府里去,让人拦住孙尚香,孙尚香哭喊地道:“我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都不可以吗?” 活着啊!从曹盼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不想再活着了,等到了今日,不过都是因为,曹盼希望他守着曹恒,再帮她再看顾曹恒一回。 如今,曹恒的表现很好,足能撑起偌大的大魏,他最后答应她会做到的事,已经做完了。 “先生。”周不疑想着自己即将要走的路,满心的欢喜,欢喜得嘴角的笑意一直不曾散去,进了屋,只见萧平已经在那里等着。 对于周不疑一身朝服,在曹盼去后已经消失的笑容却重新再现,萧平是惊讶的。 “你来了。”并不意外萧平的到来,周不疑让他坐下。 “先生?”萧平面对周不疑消散许久的笑容,十分惊讶,今日更是先帝的周祭,怎么看都觉得今日的周不疑太诡异了。 周不疑道:“霁月,不要辜负陛下的网开一面,也不要辜负了你自己。风光霁月,这样的人物,必能光照万世。” 一开口的叮嘱,萧平本来满心的诧异,眼下只管听着周不疑的细心教诲。 “先生教导,陛下给平的一丝生机,平永远都不会忘记。此生,必要做一个风光霁月的人,一生忠于大魏,忠于陛下。”萧平与周不疑作一揖而跪下,表明自己这一生,必忠于大魏,忠于大魏的皇帝。 “陛下虽然年轻,胸有丘壑,你记住,凡有利国利民之措,尽可畅所欲言,陛下有不当之行,当以谏之。陛下胸襟可比先帝,不必忌讳。”周不疑是看着曹恒长大的,曹恒是个什么样的人,为帝王后可变,这胸襟气魄,是曹盼一手调、教出来的,周不疑信得过。 萧平道:“皇后……” 曹恒的性子哪怕冷了些,气魄不差,杀伐果断更不差,但是,曹恒与曹盼的的差别在于,曹盼没有皇后,没有内院之扰,曹恒却是有的。 “先帝教导陛下,能者上,庸者下,连至亲骨血也需依才而用人,皇后,一个真正的帝王,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也会让她的皇后,臣子都明白他们各自应该做什么。这个开局,先帝已经做得极好,陛下只要不自毁前景,就永远不会自毁江山。” 周不疑与萧平分析着,萧平听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皇后不足为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