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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曹盼是真是让她一会儿一块拿的模样,半点商量的样子都没有,丹阳哪怕很馋也只能把手收了回来。 那头赛龙舟的结果很快出来了,这一次夺了魅首的却是夏侯氏。 曹盼听说了还愣了一下,“这怎么回事?夏侯氏夺了魅首?” 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曹氏也罢,夏侯氏也好,马上打还能打一打,水上的功夫,这怎么可能? “陛下也想不到。”夏侯惇一步步走了过来,扬声地问了曹盼,曹盼听到声音转头看了过去,脸上的惊色毫不掩饰,“叔叔怎么也来了?” “见过陛下。端午节这么热闹,臣还是第一次来,从前觉得热,又想这是年轻人喜欢玩的事,没有参与,倒是这赛龙舟的,有点意思,臣这两年也督促他们这些小辈多练练水战,免得每年都叫孙氏夺了魁首。”夏侯惇与曹盼先作一揖见了礼,这娓娓道来的,始末之事算是说清楚了。 曹盼扶着夏侯惇道:“原来却是叔叔的功劳,极好,极好。” 夏侯惇与曹盼道:“陛下觉得极好,自然就是极好。” 两只老狐狸对视一眼,各自明白,天下安定了,百姓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好了,外面的世界宽广着,宽广得让人想着,都想出去闯一闯。 重兴丝绸之路,只会是开始,绝不是结束。划龙舟只是玩?曹盼从来不会单纯的为了玩做一件事,水军多年一直都在锻炼,这里面的人,旁人看不透,夏侯惇看得分明。 “叔叔既然来了,好好地耍一耍,刚拿来的新酒,是我去岁用葡萄酿的,你闻闻。”酒不让丹阳碰了,让夏侯惇闻一闻是必须的。 夏侯惇看着曹盼从胡本的手上接过了酒,在他面前打开了,酒香迎面扑来,夏侯惇想了想去岁曹盼让人送来的葡萄,“这酒闻起来比葡萄好吃。” 曹盼笑道:“再好吃,叔叔也只能喝这一坛,多的不成。” “一坛足以,一坛足以。”夏侯惇半点不嫌少的说,曹盼轻轻地咳了起来,夏侯惇本来是挺高兴,听着曹盼一咳,这立刻敛去了笑容,“陛下的身体?” “老毛病了,叔叔是知道的。”曹盼说得不以为然,夏侯惇正是因为知道,才会更担心。 曹盼并不欲多说,而曹恒与夏侯珉回来了,见到夏侯惇都显得很开心,曹盼吩咐道:“阿恒是太女,今天端午节的事都交给你去办,我今日就陪着叔叔兄长们说话喝酒。” 全然将事情交给曹恒的态度,夏侯惇道:“太女还年轻,理当多练练手,陛下英明。” 一句话夸赞了曹盼呐,曹盼道:“我又不是好弄权的人,阿恒都是太女了,将来必承天下,我再事事自己揽着,像什么样。” 自古以来好权的帝王不少,好弄权的帝王更不少,曹盼没有把着权不放,也不会说因为曹恒被立为太女而觉得自己年华老去,曹恒正值当年生了妒恨,正常的将权利交到曹恒的手里,夏侯惇心里也是高兴的。 “殿下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一片心意。”夏侯惇夸完了曹盼,没有忘记与曹恒叮嘱了一句。 以长辈的身份道这一句,曹恒与夏侯惇作一揖,“夏侯祖父放心,恒记在心上。” “忙去吧。阿珉留下陪你祖父。”曹盼这样与曹恒挥了挥手,又把夏侯珉给夏侯惇留下,曹恒没有意见,作一揖退了去。 “我猜叔叔一定有很多话想跟阿珉说。叔叔难得出来,也是想要放松放松,我就不打扰叔叔了。”曹恒难掩俏皮地冲着夏侯惇说了一句,很是知趣。 夏侯惇从夏侯珉出现到现在,目光一直都在夏侯珉的身上,明显是有话要跟夏侯珉说。为太女正卿,夏侯珉进了洛阳宫,再也不能自由出入宫中,要回夏侯家一趟也不容易,夏侯惇既然亲自来了这儿,曹盼自觉走人,把空间留给他们爷孙。 “多谢陛下。”夏侯惇倒也不推却,与曹盼作一揖谢过曹盼的体贴。 “陛下。”燕舞走了过来,轻唤了曹盼一声,显然有事。曹盼与夏侯惇道:“叔叔与阿珉说话,朕先去。” “陛下且忙。”夏侯惇与夏侯珉都恭送曹盼,倒是一旁早已经不作声的丹阳很自觉地道:“我自己去玩,你忙你的。” 说完就走,曹盼笑了笑,与夏侯惇微颔首,与燕舞走了过去,询问道:“怎么了?” “发现司马家的人搞些小动作。”燕舞将刚刚传来的消息与曹盼说来,曹盼蹙了蹙眉头,“又是些小喽罗?” “是。”燕舞回答,曹盼道:“这人呐,果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燕舞道:“这一次的人,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不知道。” 所以这是小喽罗中的小喽罗,曹盼目光闪过一道冷光,“司马家那些多的人,除了当年被斩首的,流放时活着的,现在还有几个活着?” 燕舞道:“之前奴已经让人去查了,司马家当年流放的人,活着的所剩无几。” “活着的所剩无几,死有真死假死,怎么确定他们究竟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继续查。”没有活人,比活人更让人头痛。 “当日司马家但凡有点头脑的人皆被斩首,司马懿的儿子,一个都没留。”曹盼喃喃自语,然而,司马懿,那是类曹操者;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其子司马炎更是夺大魏江山的人。 燕舞也皱起了眉头,曹盼道:“罢了,不理会他,朕倒要看看,是不是凡事皆为天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