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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稀客,这么晚你竟舍得来看我还未推门,屋内就传出明台的调侃声。 沈彻笑着进屋:当然舍得,不然大师以为我来做甚么。 明台似笑非笑:来做甚么,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我还真不清楚,请大师赐教。 凌沧,一叶障目的滋味如何 不太好受。沈彻苦笑,实话实说道,若能早些明白没有一成不变的人,或许我就不会那么刚愎自用了。 明台知道他说的是之前挤兑秦翘楚的事,这么对待一个姑娘家的确有些过了,但了解他们恩怨的明台忍不住赞道:你这心胸真没话说,既有容人之量,又识人之明。 大师过奖了。 明台突然又道:凌沧,我问你是风动还是幡动 沈彻听得一怔。 这是一个关于六祖慧能的佛家故事,时有风吹幡动,一个弟子说风在动,一个弟子说幡在动,二人争论不休,惠能说不是风动,也不是幡动,是你们自己心在动。 沈彻掩下慌乱,强笑道:大师想说甚么 我想说的,拉你来下棋那天都说过了,可惜你听不进去,现在却是没必要再说了。 为甚么沈彻连忙追问。 明台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因为我看见了佛光。 他说的佛光是慕容霄与秦翘楚结伴同来那天,笼罩在他们身后的金色光圈。当时二人站在光圈正中,摄魂夺魄,俨然观音座下金童玉女,看得他惊奇又惋惜。 沈彻的命格是天煞,非得奇人奇遇,否则不能破局。 当年八岁的沈彻身负重伤奄奄一息,被恰巧路过的先虞王发现,先虞王将他送到大觉寺,命令住持不惜一切代价救治。住持束手无策,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攀上万仞绝壁,采回珍贵药材,才救活这个濒死的齐国小太子。 这样的奇遇,无人能出其右。眼下只缺一个奇人,沈彻的命格便可圆满。他替秦翘楚相过面,这姑娘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眼神坚毅心性豁达,虽身处困境亦不坠青云之志,心智之坚堪比男儿,与沈彻正相配。 可惜榆木疙瘩不开窍,更可惜来了个搅局的,更更可惜的是他竟看不透慕容霄与秦翘楚的姻缘。 明台心中早转了千百个念头,沈彻却还停留在佛光二字上,心里轰隆一声,像有什么东西骤然坍塌。他不愿深想亦不敢深想,稳了稳心神道:那就最好不过了,他们求仁得仁,皆大欢喜。 但愿如此。明台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闭目诵经。 秦翘楚酒醒已是第二天巳时,她没有唤人,安安静静地靠在床头,想着昨日斗室里发生的事。 醉酒后的事她完全记不得,但醉酒前的每一个片段都深深刻在脑海里,每句话每个动作都清晰如昨。 她被沈彻抱了,被他摸了脚,还娇气地在他面前落了泪,甚至把心底最深的忧虑恐惧都说给他听。在那屋子里,方寸间只有他们两个时,她释放了全部的脆弱。 一星半点都不想在慕容霄面前流露的情绪,面对沈彻时,拦都拦不住。 这意味着什么,她不愿深想也不敢深想。 秦翘楚,前路艰险人心叵测,你还有心情胡思乱想将头埋在被子里深吸一口气,她重新变成了端庄大方的韫玉公主。 吃过饭,秦翘楚问正在教八哥说话的阿梨:怎么不见秦琼 阿梨叹了口气,语气不无幽怨与羡慕:他得了太傅恩典,提前结束处罚,现在正跟着太傅在西苑练兵呢。 瞧我这记性,怎么忘了这茬。 秦翘楚兴奋不已,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架子上的八哥见了她旖旎的背影不禁诗兴大发。 有木便为桥,无木也念乔。去木添个女,添女便为娇。阿娇休避我,我最爱阿娇。 秦翘楚顿住,不善的目光朝阿梨激射过来,阿梨吓得脸都白了,又是请罪又是喊冤:公主,婢子对天发誓,这破诗真不是婢子教的,肯定是傻鸟从别处学来的。 八哥一开始还看得津津有味,待听见自己被人叫作傻鸟就不干了,扑腾着要啄阿梨,嘴里尖叫道:傻丫头,缺心眼,小笨蛋。 把这东西给我抓起来!秦翘楚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宠物,拧着眉道,堵住嘴,带到西苑练兵场。 不是有杀鸡儆猴一说么,她就不信治不了这满嘴喷粪的色鸟,居然敢当面调戏她! 西苑里正训练得热火朝天,沈彻一身劲装立于高台之上,说不出的英挺威武,台下十个人汗如雨下,一招一式虎虎生风,看着就令人热血沸腾。 秦翘楚走到沈彻身边,微微福了福,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太傅之恩,无以为报,不如 沈彻绷着脸,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公主,臣正在练兵,请你不要干扰我。 还有,刀剑无眼,公主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好、好的,你忙。 秦翘楚讨了个没趣,尴尬得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偏偏此时挣脱了嘴上束缚的八哥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