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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阿黛尔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嫁妆嘛,除了那些珠宝首饰,我还给你准备了两处庄园,一处庄园是可以避暑度假的,在你小的时候我们一家常去,那时候你母亲还在,这也是你母亲的嫁妆之一。还有一处是农庄,虽然在巴黎乡下,但是配有一个很大的果园,再旁边就是属于我们家族的田地,一部分租给佃户,自家也留了三分之一吧,现在种的是棉花,还有一些其他的农产品,圈了一块地也有养着一些可以吃的鸡鸭羊,那里还有个湖,田地的利用率也不高,你以后可以让人种一些其他的东西。” “主要是那个乡村庄园有很大的土地,我就打算直接连着周围的土地都划给你,你每年从土地租金里也可以拿到两三万法郎,自家产的以前能够盈利个五六千法郎,还不算自己用的那些。不过现在收益只有两三千了,我还以为是……这两年收成不好,原来是除了大问题。” 阿黛尔心头一热,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公爵父亲也是心头感慨,这话他一直憋着没说,以前是和女儿不够熟悉,关系不亲,有些话说不出口,但是现在,他能够很自然地说出来了。 “我还给你补了一些店铺和房产,都是巴黎本地的,给你故乡老家的资产对你的帮助不大,拿钱都不方便……现在这样就好,到时候是每一处地方每年凭着凭证就可以拿六七千法郎的年金。不过因为都已经租给别人了,所以只能拿钱了,不像是那两处庄园,你要是高兴还可以经常去住住。” “其实我还打算看看你未来丈夫的家底。” 他看看阿黛尔,似乎想透过她看到其他什么。 阿黛尔看过自己故去哥哥姐姐的画像,兄长活过了成年,却最终没有撑久,几个姐姐只有一个顺利嫁人,却只留下一个身体极差、听说是有些残疾的女儿,逢年过节才有通信,关系并不热络。 不知其中是不是有些隐秘,公爵对那边的态度比较冷淡,进而整个公爵府也不会与那边太多联系,阿黛尔就算是主动问了,也知道的不多,吕德太太也不太清楚,大部分的信息都捏在了公爵父亲本人手里。 巴黎的亲戚朋友还能够多来往一些,远的地方公爵不乐意跑,再加上也许有其他的原因,阿黛尔于是不好多问。 只知道他们住在法兰克福,是当地的大户人家,姓塞斯曼,她那个小侄女也从没来过巴黎这边,据说是身体实在不好,小姑娘叫做克拉拉。 公爵父亲没有在意她的走神,或者说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 他只是用一种低缓的语调说着,言辞中满是对阿黛尔的疼爱。 “我虽然希望你能够到一个殷实的家庭去……丈夫家里实力强,你未来的日子自然能过得更加舒心,但你若是不凑巧,你刚好喜欢上了一个小贵族的儿子,那家的小伙子还要博几年的前程未来,那必然需要钱,到时候我就再给你加一些房产股票,你丈夫拿去用了,要靠着你的钱,待你也就不能太差。” “再说这些钱,也都是未来留给你的孩子们的,若是他是个不思进取的贵族,不能够自己挣很多钱,那也没有关系,不爱挣钱的人多了去了,有你留下的嫁妆,他们的日子也能够过得好。” 阿黛尔很快地在心里算了一下,像是那两处庄园,避暑的那处应该有七八万法郎,农庄的可能便宜一些,但因为还有一个果园,外加上公爵父亲给她多划分的那么多田地,应该也有十来万。 再有就是公爵父亲说的这些巴黎地区的店铺和房产,一处按照四五万的价格来算,应该又是二十万了,还有他说的可能会有的那些股票财产,再加上保守估计的三万。 可能还有十来万左右的珠宝,那她的嫁妆可能就要达到五十万法郎的惊天数字了! 除去珠宝那一类的,像是房产庄园,都会法律意义上直接被归入到丈夫那边,这其中应该还有一些财产的门道,好面子一点的当然不会直接拿走,但反正就会是家庭未来共同的资产,留给孩子和丈夫使用。 阿黛尔于是又默默地在心里算了一遍,所以她有五十万的陪嫁,保守估计,每年大概可以净拿两万农田地租、两千农副产出收益、三万各种财产的年金、股票不稳定年收益几千。 也就是说,不算丈夫的工资收益和财产收益,她自己就可以提供每年至少六万左右的年金,这还不算一些自产自用的抵消下来的钱。 要知道,阿尔芒一个人,不算定产,加上工薪和年金,也不过是一万二三的样子。 阿尔芒的友人加斯东先生一年两万五的收益,在年轻人里也算是比较高的了,对比上她的,也压根不能看。 就单凭这一份嫁妆…… 难怪有的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要娶她啊?! 阿黛尔扪心自问,她自己要是个男的,能够娶到这样一个给钱金蛋的老婆,自己和子孙少奋斗几辈子,那还不得是高兴疯了?! 那些想要一切办法娶有钱贵族的女儿的年轻小伙子们,一下子仿佛就变得可以被理解了起来,也确实有很多年轻的先生会去勾引天真不知事的小姐。 不过阿黛尔也知道这份钱的分量。 她毫不怀疑,这其实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嫁妆分量,很可能是带上了她未有能够到出嫁年龄就早逝的姐姐的份,甚至可能带上了哥哥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