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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小钱钱的莫嘉娜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这些钱当然也不算多,但也抵得上她的零花了,她家境什么情况她也是清楚的,爸爸很早就把妈妈留下的嫁妆一人一半分给了她和兄长,兄长作为男子在外活动的开销大一些,所以还有一些爸爸给置办的房定产,可以每年拿津贴,她则是一直给安排着攒着嫁妆。 平时莫嘉娜也不怎么出门,花费不会很大,倒是来了巴黎一直外出购物,她原本还愧疚着,觉得自己的社交季开销一下给并不富裕的家庭造成了严重的负担,但突然她就放松下来了。 有这一分“天降之财”,她可以开开心心不用问家人要一分钱就快乐地度过剩下的社交季了。 这点上不得不说,莫嘉娜对于金钱的概念还是模糊的。 对于自家的家境地位的变化也还没有那么透彻的认知,杜瓦尔先生不至于吝啬至此,当然也不会穷困到这种地步,平时阿尔芒在学校的开销都不止了。 说到底还是莫嘉娜乖巧,在家就想着给家人省钱,有了零花也多是攒着,不过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囤钱小仓鼠自然也有其中的乐趣存在,而且她也不是抠门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到了舞池,几人看起来神色都十分放松。 “看见您心情很好,我就松了口气。” 阿尔芒笑着开口,颇有几分打趣的味道。 阿黛尔笑着斜睨他一眼,也没戳破他这时候的得色。 “还不是牌局上过得十分快乐。” “是。”阿尔芒也没否认,“想不到您的水平如此出色。” “您也不差。”阿黛尔亦是笑着恭维。 她也没有说错,阿尔芒的牌技确实不错,从今天的局就可以看出来。 原著中他一晚上在俱乐部赌博打牌能够赢上几百路易确实不是作假,他是有些本事的。 不过真要说多么厉害,从算牌的水平上说,他是比不上他父亲杜瓦尔先生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男主角的缘故,阿尔芒的牌运很好,一般落在他手上的牌都不会差到出不了手,而他也算是有个谨慎的性子—— 玩赌了钱的牌面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够贪的,一旦贪心,就会输得格外惨,这已经被普鲁克先生亲身验证过了,他被杜瓦尔先生忽悠着底裤都要输没了,想来是带着的钱加上让人取的不知道存在何处银行的钱都被输了个精光。 阿尔芒不贪,牌运又还不错,加上他也算有些小聪明会算牌会计较,在不论多好多差的牌局上都不会失去理智,反而始终十分小心谨慎,这样的他没有道理会输得很惨。 但有一点杜瓦尔先生也是对的,他毕竟不是真的“赌神”,就算是一直混迹在俱乐部赌场的高手,也不敢打包票自己从不会失手,所以这种事情还是少做为妙,尤其是很容易被金钱糊了眼睛的年轻人,一上头那就是倾家荡产,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接触。 两个人一道笑着互相恭喜了一番,对于倒霉输钱的普鲁克先生都没有多少同情。 阿尔芒虽然不知其中的矛盾在何处,但钱是自己亲爹赢回来的,他自己固然出于种种原因,顾忌之下留手了,但亲爹没客气,他不可能找头上的大山麻烦,也就十分自然地沉浸在白赚钱了的快乐里。 跳了一会,阿黛尔倏然意识到,她又跳了一支需要换舞伴的曲子。 然而这一回的不是之前的变奏曲,而是十分正儿八经的前移一位的曲目。 手搭在杜瓦尔先生手臂上的时候,阿黛尔一下就笑了。 “这可真巧。” “是,确实。” 杜瓦尔先生微微低垂了眼眸看她。 有一瞬间,阿黛尔几乎以为这也是他算计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阿黛尔:这也是你的计划之中?! 杜瓦尔:你猜? 第45章 阿黛尔原本不过是随口一说的感叹,她确实没有这么想,但看见杜尔先生的反应,她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 她在关于杜瓦尔先生的许多事情上都十分敏锐,不然也不至于仅仅只是从一些蛛蛛丝马迹中巧合发现当初画作的问题。 看见他的回应,她心里倏然就有一股奇怪的感觉。 理智上告诉她这不太可能,但不知为什么感性始终坚持着这个观念,于是她便干脆顺着这样的逻辑思考了一下。 她确实只是顺势而为,不知为何竟是硬生生地想到了某一种可能。 提出结束排序是她说的,时间也是她在估摸着的,所以自然不可能是他提前有意的安排好,但是曲目的顺序一般来说是有一些循规蹈矩的,比较尊贵的来宾手上基本上都会有一套的当天舞会的曲目安排。 这些是她之前就知道的,虽然在舞会当场的时候会出现一些变动,比如之前的变奏曲是受某些来宾的要求而添加进去的,但毫无疑问,杜瓦尔先生手里一定也有这样一份曲目的名单。 另外就是公开舞会上的曲子安排也不是随意准备的,主人一定会遵循往年的以前的一些惯例来进行安排,虽然其中会有一些主人家格外喜欢的曲目,比如眼下的舞会,阿黛尔就听到了好几首来自于“圆舞曲之父”奥地利作曲家老约·翰施特劳斯的曲子。 杜瓦尔作为一个非常有经验的中年绅士,对于舞会的曲目安排肯定也是了然于心,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可能还真的不是一无所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