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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傅恒命人将其中一个库兵带走,也不审问他,只将他关在屋子里。 大约一刻钟之后,傅恒又提了一名叫苏里旺的库兵,故意诳骗,“才刚那个人已经把你供了出来,交代你偷库银的事实。” 苏里旺的眸光明显一滞,当即否认,大呼冤枉,“卑职从不曾偷过库银,那人肯定是在冤枉我,还请大人明察啊!” 怒拍桌案,傅恒睇他一眼,眸迸寒光,“还敢狡辩?你以为把银子藏在谷道中,便神不知鬼不觉,本官就查不出来?” 那人一听这话,眸光闪烁,仓惶无措,嘴上却依旧逞强。 傅恒从未对人用过刑,可若不动真格,不让他体会刑法的折磨,他便觉还有退路吧? 思及此,傅恒厉色扬声下令,“来人!赏十大板!” 傅大人在此,侍卫皆不敢弄虚作假,卯足了劲儿实打实的抡板子,痛得苏里旺惨叫连连,只觉后腚都要开花了,直呼冤枉,大喊求饶! 实则看到这一幕时,傅恒有些心软,但他深知自己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作心狠手辣的模样,才有震慑力,于是傅恒佯装漫不经心的斜坐在圈椅上,并不理会他的求饶,身子后仰,双手交握,微歪首,无谓地打量着他。 待十板子打完,傅恒才悠悠起身,行至他身畔,俯视着趴在宽凳上的库兵,凉声道: “吃板子的滋味如何?可是觉着还能忍?其实十大板只会令你皮开肉绽,二十大板的话,估摸着命根子就跟着废了。 本官听闻,你只有女儿,尚无儿子,如若你肯老实招供,本官保证,免你受罚,保你一命,倘若你不怕断了香火,那就继续逞能,看看是你的后腚皮厚,还是板子结实!” 威逼利诱之下,那人终于动摇,答应老实交代盗窃银子的过程。 原来他是将那些圆锭无棱角的银子搁在猪网油中卷好,然后放入谷道之内,一次大约可放入八十两。 饶是有东珊的提示,傅恒仍觉诧异,谷道再怎么收缩,也不至于放入那么多银子吧?就不会伤身吗? 既已被揪出,苏里旺再不隐瞒,统统交代,说他会到一间药铺内买特制的药物,服用之后可使交骨松开,而后再将银两放入交骨打开的谷道,便不会损害身体,但因银子较重,所以只能支持两刻钟,否则便会掉出来。 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查的那么严,他们居然能想出此等歪门邪道来! 震惊之余,傅恒又胁迫他写出偷窃者的名单,苏里旺所知晓的只有三人,至于其他的库兵是否偷窃,他并不敢肯定。 于是傅恒又命人去东四牌楼的那间药铺里,将掌柜的抓来指认,究竟有谁还到过他的店里买这种药。经掌柜指认,又查出三名库兵。 当傅恒将此事上报后,乾隆大为震惊,怒火攻心, “朝廷的库银都敢偷盗,简直胆大包天!银库配备十二名库兵,居然有一半都监守自盗,连库兵都不值得信任,朕还能信谁?长期偷窃,积少成多!这回是查了出来,没查出之前呢?丢失的库银远不止五千两吧? 少了这么多银子,银库的人居然一直没察觉,若非账目对不上,开始严查,只怕银子还会继续丢失,银库的人都是吃白饭的吗?” 气极的乾隆当即下旨,将银库的库书和郎中皆交由刑部拟罪论处,沉默的傅恒忍不住拱手道: “皇上,户部郎中一向秉公职守,此次库银失窃一事也是由他上报,还请皇上给他一次将功折过的机会。” “阿桂担任郎中已有四五个月,居然近日才发现库银失窃?纵然他未参与,失察之责不可免!”乾隆之意已决,傅恒还想再说,却被乾隆打断, “莫因为他是你的表亲你便要包庇,官员之间最忌讳互相维护!” 话已至此,傅恒又能如何?只得拱手,遵从皇命。暗暗忧心,却不知刑部那边会如何处置他表兄。 傅恒昨夜没睡,今儿个又熬了一整日,日落西山才回府。 他眼中的红血丝格外明显,整个人憔悴不堪,东珊见状心疼不已,让他用点膳食,他只道晌午在刑部勉强用了些,这会子不饿,只想休息。 她本有很多话想问他,但看他这么累,也就没打扰,让他先行歇息。 睡至半夜,傅恒被渴醒,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东珊早料到会如此,特地备下糕点茶果,供他充饥。 睡了三个时辰,傅恒总算有些精神,下帐来到桌边,吃着凤梨酥,喝着茶,这才好受些。 正吃着东西的他无意中瞄见半躺在帐中的东珊一直望着他,笑问道:“饿了?你也吃点儿?” 摇了摇头,东珊趴在锦衾边,凝着他轻叹道:“我不饿,就是看你这么辛苦,心疼你。” 能得她一句心疼,傅恒已然心满意足,实则他并不觉得自个儿有多苦。生而为人,谁都不容易,他的出身已比旁人好太多,人生没有一帆风顺,纵然皇上为他铺了路,他也该脚踏实地的走, “不止旁人嚼舌根,连我也觉得自个儿升职太快,那我只能全力以赴的为朝廷效力,才对得起皇上的抬爱。” 看他现下恢复了精神,东珊这才问他,“已经查出结果了吗?银子到底藏在哪儿?广廷他怎么样?可有被释放?皇上会追究他的责任吗?” 她的问题太多,傅恒得逐一为她解答。吃罢糕点,傅恒到水盆边净了净手,为她讲述着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