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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罢不等他应声,她便一个人出去了。 明明是月底,外头一片漆黑,只有星子在闪烁,天上哪里来的月亮?心知她在躲着他,傅新也不好说什么,只在琢磨着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两人敞开心扉,缠绵之后就把他给晾在一边,这不太厚道吧? 且说李锦悦漫无目的的转至花园之中,夜色勾勒出花叶的形态,掩下五彩斑斓的色泽,只剩一片浓墨,而她的心,亦如这夜色一般,混沌而迷茫,她不确定昨晚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但从傅新的话中可以判断,她很有可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坚决不能承认,反正酒是最好的借口。 神思游离间,忽闻前方似乎有说话声,李锦悦近前一看,这才认出来,“东珊?是你啊!你也出来看月亮?” 愣了一瞬,手持团扇的东珊仰头在天幕上寻了半晌,奇道:“哪来的月亮?” “没有吗?”李锦悦抬头一看,面色顿僵,低叹了声,“糟糕!” 东珊忙问她怎么了,但见她哭丧着脸道:“才刚我还跟傅新说我出来赏月呢!”这可怎么办?回去改怎么交代? 原是打嘴瓢了啊!东珊拉着她到一旁的亭间坐下,丫鬟将灯笼悬挂在亭边,而后退了出去。 心知她可能不太愿意把自己的苦恼说出来,东珊并未明着问,只暗示道:“人生在世,难免会遇到一些烦恼和矛盾,需知矛盾不会自己化解,逃避无用,唯有勇敢面对,想法子解决,方能使之消失。” 她又何尝不想解决呢?奈何这局面太过复杂,李锦悦已经不晓得自己该做些什么,哀叹一声,默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对东珊道: “我们之间的矛盾堆积已久,已缠成死结,我只能视若无睹,将就过下去。” 东珊性子直,一旦发现问题,必会立即提出来,她心里藏不住事儿,也不愿折磨自己,“可若心里扎着一根刺,这日子怎么可能顺畅呢?” 李锦悦也曾与他正面提过,奈何傅新根本不愿去正视两人之间的矛盾,他不肯改变,单凭她一个人,根本扭转不了局面,掩下满腹的委屈,李锦悦只觉喉间发苦, “他的脾气不太好,一旦我逆他之意,他便会发火。” 傅新受过伤,他的心思难免与常人不同,东珊倒也能理解,“男人大都好面子,你与他硬杠,他可能不愿接受,也许换一种方式,软着来,他反而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呢?” 还有什么方式呢?她对他温柔体贴,他毫不在意,她避而远之,他却不肯放过她,拿她泄浴,李锦悦感觉自己在傅新面前卑微至极,连呼吸都是错的,原先她还想着付出应该会有回报,还曾奢望有朝一日,傅新会感受到她的好,今时今日,经历过多次伤害,她哪里还敢再去妄想? 捏了捏眉心,李锦悦愁肠百结,哀叹连连,“我对他已经不抱希望了,你和傅恒本就感情好,他很在乎你,你说什么他都会听,但你也知道,我们是皇后赐婚,他被迫娶我,对我根本没感情,不论我做什么,他都无动于衷,石头心,根本暖不热。” “我们也是被赐婚,成亲之时傅恒也对我没感情,后来日久生情罢了!算来咱们两家情况差不离。”想了想,东珊又道: “不过每个人的性子不同,矛盾点也不同,我不晓得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无法给你提什么好主意,但我觉得你可以尝试着改变。 倘若你之前对他很好,那你可以适当的收一下,稍慰冷淡他,看他会不会因为你的反常而开始重新审视你们的关系。假如你之前很冷淡,那你可以试着对他多些关怀,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他温柔,也许他就会反思自己呢?” 两人的关系还需要去改善吗?还能改善吗?李锦悦觉得东珊说的有几分道理,但又没勇气去尝试,她很怕自己怀揣希望之后又失望。 反正这会子她的心已经凉了,倒不如破罐子破摔,就此凉到底,也就不必再去感受伤痛的滋味。 两人谈了许久的心,直至凉风起,这才各自归去。 回房后,李锦悦先去沐浴,想起麦穗说昨晚傅新直接将她从浴桶中捞出来,她便羞得无地自容,磨磨蹭蹭耽搁许久,她才自木桶中起身更衣。 掀帘进入里屋,发现傅新已然躺下,她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准备把锦被抱至榻边。将将抱起,身侧骤然响起一声低沉询问, “你作甚?” 李锦悦身子顿僵,手指发颤,回首的档口已然想到一个借口,“呃……我怕吵醒你,打算去榻上睡。” 这人脾气大得很,但凡她发出点儿动静将他吵醒,他都会很不耐烦的训斥她,然而今日他竟没发脾气,语气十分和缓,“我还没睡,你且过来。” 若是不过去,估摸着又要吵架,生怕今晚又不得安静,李锦悦干脆认怂,复又将锦被放下,乖乖入帐。 在里边躺下后,她将床尾的锦被拉开,想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孰料傅新直接将他的锦被展开,往她身上一搭,大手一揽,顺势将她整个人带至怀中。 猝不及防的李锦悦就这般跌落在他怀里,一脸惊恐的望向他,“大可不必睡一张被吧?之前不都是分开盖的吗?” “之前是之前,经历过昨晚之后,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分被。”他的语气格外温柔,凝向她的眸间还有几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