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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开始想也不晚。今日是我的生辰,我不希望这个生辰留下遗憾,今晚给我个答复,可以吗?” 此刻的她满心迷惘,理不出头绪,也无法确定今晚能否想通透,便借口说孩子可能醒了,她要去瞧一眼,就此离去。 她没回答,他便当她是默认。把话说开后,萨喇善的心弦稍稍放松,但依旧紧张,像是犯了罪过的囚犯,等待着命运的判决。他这颗心是生是死,全在她一念之间。 回趟在帐中,他明明很困,却左思右想,怎么也睡不着。 承恩公府的南月苑中,傅恒在回程的马车中歪了一会儿,这会子倒不怎么困。平日里他皆在宫中当值,甚少像今日这般,白日里与东珊共眠。此刻温香在怀,他再也不必空念想,大可付诸行动,在美玉间缓缓游走,细细的感受温润与光洁。 天光清明下的她生怕旁人听到而紧咬贝齿,压抑低吟。 如此清晰的媚态更能激发傅恒的意念,使得他气血腾然上涌,越发放肆的自后方扣准丰硕的雪兔,穷追猛打,可怜的白兔想要逃脱,却始终逃不开他的手掌心,每每将要挣脱之际,又被他给逮了回去。 她本想提醒他青天白日,不可乱来,怎奈他的手像是有魔力一般,轻易就拨动心弦,尤其是他那双火热的唇,自耳珠下滑至颈项,寻觅相思果,惹得她心念大动,难以抗拒,顾不得当下到底是黑夜还是白天,只想让勤劳的蜜蜂继续采摘。 感受着他的疼爱,东珊紧闭眸眼,羞得不敢睁开,只反手回搂着他,意在鼓舞他再用力些。 领会到她的意思,知她正沉浸在欢愉之中,傅恒趁机哄道:“要不要骑马?” 她又岂会不懂他的意图,但现下如此亮堂,若她贸然坐起来,岂不是会被他瞧得一清二楚?尽管已成婚两载,她仍有些放不开,即便要尝试,也该是晚上才对。 心有顾虑的她与他好言商议着,“要不晚上再说吧?” 得她应承,傅恒心情大好,“这可是你说的,我等着今晚。” 应承过罢,东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对啊!明明这大晌午已然交了功课,晚上没必要啊!” “用罢午膳还不是得用晚膳?你自个儿答应的,不许反悔!”说话间,傅恒狠狠的顶撞着她,意在提醒她不可分心,专心感受。 平日里他还算讲理,唯独在此事上惯爱胡搅蛮缠,东珊自认说不过他,干脆放弃,想着兴许晚上他有事耽搁便忘了呢? 极致的欢愉过后,两人相拥而眠,平时她午歇大约是半个时辰,今日被他这么一折腾,足足歇了一个时辰。 后来她是被淅淅沥沥的雨声给吵醒的,上午还是暖阳高照,下午便飘起了雨,东珊暗自庆幸她们回来得早,若是继续呆在西郊,只怕要淋雨。 醒来她只觉浑身疲惫,还想再躺会儿,又担心午后睡太久,晚上睡不着,于是起身更衣,准备去看看福灵安。 傅恒这一醉,睡得格外沉,她也就没唤他。难得休班,实该让他好好歇一歇。 洗漱过罢,东珊才出寝房,便见傅新院中的丫鬟麦穗撑着伞,怀抱着话本子过来,说是她家夫人看完了,特来送还。 上回东珊与李锦悦在后园偶遇,听她说无趣,便将自个儿的话本子借给她打发光阴。东珊也不晓得她是否看得进去,先给了她三本, “看得还挺快,六嫂可喜欢?” 麦穗笑应道:“夫人她可喜欢了,闲暇之时一直在瞧呢!不知不觉就看完了。” 喜欢就好,女眷们在后宅的日子大都很枯燥,东珊最乐得与人分享,“屋里还有,不若再给她拿几本?” 她家夫人正有此意,麦穗还没来得及说,九夫人便主动提及,倒省得她费口舌,“那可真是多谢九夫人!” 东珊还要去看福灵安,便让夏果儿回屋去拿。麦穗得了书,道谢连连,而后带着话本子回去交差。 近来李锦悦很怕与傅新相处,待在屋里太过寂寥,这些话本子正好可以解闷儿。 而此刻的傅新正坐在窗边看着外边的雨景。 初绽的杏花被雨水滋养,有的依旧清姿卓然,傲立在枝头,有的花瓣则被斜风细雨吹落于青石板上。地面上的水花如星盏,明灭间迸发出璀璨的银光,风雨声此起彼伏,本是惬意幽舒的声音,在他听来却有些嘈杂。 微蹙着眉头,傅新的指节紧扣着阵痛的的膝盖,咬牙强忍着,心神难定。 和他住在一起这么久,李锦悦自是晓得他的膝盖时常在雨天隐隐作痛,很是难捱,但他对她那般无情,她还关心他作甚? 怔怔的望着里屋的那道帘子,犹豫半晌,李锦悦终是没进去,起身到外头将麦穗唤进来,让她去准备药包,给他热敷。 当麦穗端着热水盆进去,准备帮他敷膝盖时,傅新瞄她一眼,淡声问道:“她让你来的?她人呢?” “夫人正在看话本子,让奴婢进来为少爷敷腿。”说着麦穗蹲了下来,要为他脱鞋,他却不配合,冷声吩咐, “让她进来。” “可是夫人她……”麦穗也晓得两位主子在闹别扭,夫人明显不愿伺候少爷,她不敢再去劳烦夫人啊! 奈何少爷一意孤行,说是夫人不进来他便不敷药。无奈之下,麦穗只好出去。 坐在外屋的李锦悦听到他的话,心下忿然,又懒得与他争执,便假装没听到。麦穗出来相请,她借口很忙,不肯进去,麦穗顿感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