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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薄巧的樱唇,竟吐露出刺骨绞心的言辞来,有时候傅玉觉得她是一朵水仙,一颦一笑,高洁出尘,但那笑只是对旁人,从来都不是对他。 面对他时,她永远都只是一支覆着霜雪的冷梅,浑身散发着寒意,哪怕最亲密的时刻,她也将自己困在方寸之间,不会在他掌间绽放,唯有他一个人孤寂的愉悦着,可他很清楚,他得到的,只是她的人,并非她的心…… 一想到这些,他便心塞至极,再不在她跟前碍她的眼,径直转身离去,去往南月苑找老九。 彼时傅恒才回府,也在听夏果儿讲着五哥院里的事,傅玉骤然到访,夏果儿赶忙住嘴,不敢再说下去,傅玉勉笑道: “无妨,继续说,今日我已听过两回,每个人讲得都不一样,却不知哪一版才是真相。” 秋霖过来给七少爷斟茶,傅恒摇头笑道:“加油添醋,三人成虎!” 但看兄长今日的笑容很勉强,傅恒猜测着他可能是有什么烦心事,遂与里屋的东珊交代了一声,说去书房那边,陪七哥喝一杯,今晚就不陪她用膳了。 男人的心事,只会在兄弟面前说,东珊很理解,并未拦阻,随他们去了。 席间,傅玉一如既往的喝闷酒,傅恒问他有何心事,傅玉仰头灌下一杯,企图用酒的辛辣冲淡他内心的苦涩, “还能为什么?你七嫂又气我,每回都能把我噎死,我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没心肝的女人?成亲一年半都暖不热!” 这话傅恒听过太多次,甚感迷茫,“七哥你从来不与我细说你们之间的矛盾,你总说七嫂对你冷淡,到底为何冷淡,你们吵架的原因是什么?你总得把事情讲明白,我才好帮你出主意吧?” 他何尝不想找人倾诉?奈何此事特殊,不能随意与人提,“这种事我说不出口,你只管陪我喝酒即可。” “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难不成我还会笑话你?打小一起长大,最糗的事对方都一清二楚,你还怕甚?”看他再次斟酒,企图借酒浇愁,傅恒又劝道: “恕我直言,你这样一直喝酒,不想办法去化解挽救,就算再过两年三年,你和七嫂的矛盾恐怕也难以化解。” 仔细一想,似乎是这么个理儿,老九一向机灵,兴许他真有办法呢?犹疑再三,傅玉仍不放心,事先与他申明, “那你得保证,不许跟任何人说,几位兄长那儿不能提,也不能跟你媳妇儿说,这事儿不可外传,不然茗舒她很难堪。”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为她考虑,傅恒暗叹七哥这是有多在乎七嫂啊!这些个兄弟里头,大约属他最痴心。深感佩服的傅恒一口应下,发誓绝不会外传。 得九弟承诺之后,清了清嗓子,傅玉才与他讲起这当中的曲折。 话说两年前,他去南郊踏青之际,无意中捡到一只耳环,赶巧有位姑娘正在低头四处寻找着什么,他便上前询问, “姑娘可是在找耳坠?” 那姑娘抬眸的瞬间,傅玉惊为天人,悠长的远山眉下,那双珀色眸子一如湖水般清澈莹润,明亮的眸光轻而易举的吸引了他的注意。这姑娘五官精致,面容稍显苍白,幸得有胭脂晕染双颊,才提了些气色,但他仍觉周遭的繁华皆失了颜色,惟她娇妍盛放! 姑娘的视线落在他指尖,顿舒一口气,“正是,今日头一回戴就丢了,我正惆怅呢!” 接过耳坠,她感激福身,向其道谢,声如清泉,入耳宁心,面上的笑意极为清浅,转瞬即逝,在此期间,傅玉一直处于懵然的状态,只觉她的一举一动都深得他心,仿佛就是他等待多年的梦中人,不由看得入了神。 那姑娘的眼神却并未再落在他面上,告辞欲离。 生怕这一别便再也见不着,傅玉鬼使神差地问了句,“敢问姑娘芳名?” 可惜她不肯说,只道萍水相逢,无谓留名。 心念百转间,傅玉又道:“是在下唐突了,其实是因为我家中有位妹妹,生辰将至,我正愁该送什么,看你这紫牙乌的耳坠很精致,所以冒昧问一句,姑娘你这耳坠在哪个铺子买的?我也想去瞧一瞧。” 他说得诚恳,她并未起疑,如实告知,说是在丰庆巷的漱玉斋里,找老师傅打造的。道罢她再次颔首,转身离去,只余一道纤巧的背影,湖绿衣衫如南郊新芽初绽的柳枝一般,清新悦目的随风飘扬在傅玉心间。 留心记下铺名的傅玉次日便去找那位老师傅,打听可有买过紫牙乌耳坠的姑娘。 傅玉出手阔绰,当场买了好些珠玉,掌柜的便告诉他,说那位姑娘名唤马佳·茗舒,她自个儿绘的图纸,请他依图打造耳坠,是以他印象深刻,其他的并不知晓。 探听到名字后,傅玉便开始寻找这位姑娘,很快便锁定目标,原来她阿玛叫成山,乃是直隶天津的一位参将,在傅玉的同胞二哥傅清手下当值,傅清出面一打听,很不巧,茗舒已然定下亲事。 傅玉得知后大失所望,家里再给他说其他的姑娘,他皆不肯答应。 本以为此生无缘,孰料半个月之后,傅清突然告诉他,茗舒的那位未婚夫婿退了婚。 傅玉顿感诧异,毕竟在他眼里,茗舒那么美好,谁娶到她便是福分,那人莫不是眼瞎?怎会退婚? 一问才知,原来茗舒的身子骨不好,有心悸绞痛之症,每年总会病一段时日,这次拖了两个月还没好,定好的婚期怕是赶不上,男方看她这般,担心娶个药罐子回家,往后有的熬,索性直接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