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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如东珊所说的那般容易,咏微也不至于愁苦如斯,“不论大官小官,都没这个待遇,阿玛他哪敢为我的婚事冒险? 除非圣上主动赐婚,否则谁也不敢为自己尚未参加选秀的女儿请求赐婚,先前有官员妄自议亲,皇上龙颜大怒,直接将人给革职,严加惩处,以儆效尤。 再者说,我阿玛可是盼着我能入后宫,为乌雅家族博取更大的利益,如若未能中选,他才会考虑其他家族。” “照你这么说,即便你落选,你爹应该也不会选李公子吧?” 这也正是咏微所担忧之事,“他乃汉军镶黄旗,倒是可以和我们满洲八旗联姻,只可惜他的家世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不介意,阿玛肯定会嫌弃。” 越是深思越觉头疼,东珊及时止住话头,好言劝慰着,“那咱们还是先选秀吧!走一步是一步,明日愁来明日愁。” 两姐妹一见面总有说不完的话,闲话至夜半,寂静的街道上传来悠悠更声,实在撑不住才入了梦。 东珊还梦见自己选秀时被撂了牌子,心下窃喜,险些笑出声来,咏微则梦见自己被留了牌子,困于红墙之中遥望天幕,再也见不到心上人。 她们的命运之轮如何碾延,说到底不过都在乾隆帝的一念之间,幸与不幸,皆是命。 且说鄂容安对那位小兄弟印象极好,次日自南书房当值归来后,回家换了身群青色绣银杏叶的常服,而后便带着折扇去拜访宁琇。 听闻鄂容安到访,正在与夫人一起逗孩子的宁琇将小女儿交给嬷嬷,而后去前厅招待。 得知折扇一事,宁琇眉峰一挑,目露讶异之色,“小东?我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亲戚啊!” 没有这个人?亲耳听到否认之词,鄂容安顿感失望,难道真如傅恒所言,那个小兄弟对他撒了谎? 心下生疑的宁琇接过小厮呈上的折扇打开一看,只觉这把扇子十分眼熟,“这的确是我的东西,但去年被人给顺走了。” “哦?宁兄将它赠与何人?” 说起此事,宁琇至今仍觉不甘心,刻意纠正道:“那不叫赠送,是被舍妹给骗走的。” 妹妹?不是个小兄弟吗?鄂容安好奇追问,“冒昧问一句,令妹闺名?” “东珊。” 东珊?默念着这个名字,鄂容安灵光顿闪,这个东珊该不会就是小东吧? 宁琇深思之后也觉此事不对劲儿,当即命人去将妹妹给请来对质。 为防妹妹借故推脱,宁琇还特地嘱咐小厮,不许说实话,只道他得了宝贝要送给她。 彼时,东珊正在和咏微,还有三妹芸茹她们一起踢毽子,听闻兄长有宝贝相赠,她倒也没防备,将毽子给了她们,满怀期待的来找兄长。 然而进门的瞬间,她笑容顿僵,暗叹遭殃!鄂容安瞧见她的一瞬间亦是心头一窒! 这……这小兄弟怎的变成了姑娘? 摘掉圆帽的她云髻叠翠,墨亮的青丝垂落两侧,编作两条细细的发辫,辫上缀着几颗莹润无暇的珍珠,黑白相间,俏丽夺目,发间别着一支红纹石花瓣簪子,一抹淡粉平添一丝娇柔之态。 怪不得昨日她瞧见宁琇会那般恐惧,原来她竟是宁琇的妹妹! 好在东珊反应灵敏,饶是心中惶惶,面上浅笑依旧,依着规矩朝着堂中人福身, “既然兄长在招待宾客,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告辞。” 心虚的东珊借故离去,然而将将转身便被兄长给叫住,“站住,我有话问你,你且进来。” 这声音异常严肃,肯定不会是好事,加之鄂容安也在场,她越发惶恐。此时的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敢情兄长叫她过来根本就不是送礼,故意给她下套呢!果然人就不该生贪念啊!心知懊悔无用,东珊将心一横,敛下愁苦之态,慢吞吞地转身进了门,不敢抬眸与之对视。 宁琇为鄂容安介绍道:“这便是二妹东珊,容兄昨日所见的拿折扇之人可是她?” “什么折扇?”东珊抢先开口,故作懵然之态,“我没见过此人。” 话音刚落,就遭兄长一记白眼,“没问你!” 仅仅片刻的工夫,鄂容安已然反应过来,饶是她面露疑色,矢口否认,他也能确定,昨日所见的那位小兄弟的确是她,这双黛眉不似昨日那般粗浓,悠长如远山,越发衬得眼眸澄亮,一如盛着两汪星河,蕴辉流光,熠熠生彩。 当宁琇再次问起他时,东珊看似泰然自若,实则心如鼓锤,惶惶不安,一双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暗自祈祷着鄂容安千万不要说穿! 稍顿片刻,鄂容安平静回道:“不是她,昨儿个拿折扇的是位少年,个头儿比她也高上许多。” 如此笃定的语气,宁琇反倒无言以对,生生噎在那儿。 心弦紧绷许久的东珊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但并未表现出来,依旧装糊涂, “不晓得你们在说什么,若无要事我就回去了,芸珠还等着我陪她踢毽子呢!” 宁琇却不许她离开,越想越觉得怪异,“扇子明明在你那儿,为何会出现在飞彩楼?” 鄂容安都说不是她了,兄长居然还在质问,东珊只好接过折扇,随意洒了一眼,惊呼道: “原是这把啊!早前被我给弄丢,我怕哥哥你生气,没敢告知,想是有人捡到拿去给典当了?”